木先生的實力一直是迷,在天元宇宙表現的實力根本不能代表全部,而木先生最絕頂的力量是九陽化鼎,這股力量,木先生沒用過,陸隐也沒用過。
如果木先生踏入永生境,不知道會怎麼樣?
木先生,應該也是方寸之距的無賴。
血塔上禦催促,要走趕緊走,早去早回。
青蓮上禦則帶着陸隐去業海,他要教陸隐-指天輪。
陸隐沒想過現在學,他是很想讓因果有殺招,但因果不是其它,修煉方向能随時改變?
不過青蓮上禦既然要教他,他當然嘗試學一下,如果能學更好。
…
一葉青蓮朝着遠方而去,深邃的方寸之距讓木竺目光複雜。
曾經,他們也經曆過這種深邃,最終逃到了天元宇宙。
“涅槃樹法果然神奇,能創造出此法,證明陸先生你對九霄宇宙是上了心了,多謝。
”血塔上禦感慨,他也在一葉青蓮上。
一葉青蓮下方是一根宵柱,這,将是他們返回的方式。
先是把宵柱從九霄宇宙帶到因果大天象邊緣,然後由血塔上禦扔出宵柱,扔到他可以尋找到一線天固定時間的方位,将宵柱就留在那,等陸隐他們離開一線天後,找到宵柱,借助宵柱的力量返回因果大天象邊緣,也就是血塔上禦所在地,最後由血塔上禦再把他們帶回去。
這個過程比較麻煩,但沒辦法,血塔上禦隻能把他們送到因果大天象邊緣,出了因果大天象,人類文明有什麼事他就無法第一時間知道,趕回來需要的時間也更多。
若沒有宵柱,陸隐要趕到血塔上禦固定時間的地方所耗費的時間會相當誇張,起碼兩三個天元宇宙到靈化宇宙的距離,這個距離,非永生境難以輕易跨越。
現在陸隐就感覺跟走鋼絲一般,掉下去就是時間深淵。
這個過程,不能走錯任何一步,否則就很難回來了。
但一線天,他必須去。
“前輩客氣了,不僅為了九霄,也為了整個人類文明。
”陸隐道。
血塔上禦笑道:“得到幫助更多的還是九霄,這個人情你就收下吧。
”
陸隐瞥了他一眼,又是人情,他記得驚門上禦也送給過他人情。
九霄宇宙這幾位永生上禦想法倒是出奇的一緻。
相比一路走來碰到的陰謀算計,達到永生境層次,格局都放開了,讓陸隐很舒服。
但内心的警惕依然要有,青草大師就算計了迷今上禦,這種事不會隻發生一次。
現在想來,臨出發都沒找到青草大師,他不會離開人類文明了吧。
五年後,到達因果大天象邊界。
這個邊界比扛天族之前所待的邊界遠了好幾倍距離,因果大天象是不規則形狀。
就像全感宇宙也在因果大天象邊界,也差不多是五年才能到達。
“如果青蓮前輩把因果大天象蔓延到固定時間的地方,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血塔上禦感慨了一句,随後出現在宵柱後方:“準備好,要出發了。
”
陸隐與木竺坐在宵柱之上:“麻煩前輩了。
”
血塔上禦目光肅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碰到危險,想盡辦法逃回來,就算逃不回來也要留點線索讓我們知道找誰報仇。
”
陸隐深呼吸口氣:“明白。
”
沒人能保證此去一線天的安全,就像沒人能保證人類文明就一定安全一樣。
誰都可能遇到生命危險,包括青蓮上禦這種強者。
砰
宵柱轉瞬消失,朝着遠方而去。
以宵柱移動,必須确定方位。
望着宵柱消失,血塔上禦喃喃自語:“我就在這等着,一定要平安回來。
”
出了因果大天象,就有種離開家的感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因果大天象給了陸隐安全感。
他回望遠方,因果大天象也看不到了,這宇宙,才真正給他迷茫。
一晃兩年多過去,宵柱最終砸落在一大片隕石上。
方寸之距也有隕石,來自一個個文明。
血塔上禦将時間就固定在了這片隕石中。
“這宵柱不會被其它生物發現吧。
”木竺問道。
陸隐皺眉:“如果被發現也沒辦法,但應該不太可能,方寸之距太大,血塔上禦掃清周邊時間,确認并不存在文明,有外方生物來到這的可能性極小。
”
說完,他自凝空戒取出一枚血塔,周邊流轉灰色,那是時間偉力。
擡手,血塔緩緩轉動,灰色時間宛如沙塵,牽引向一個方向,那個方向同樣有灰色流轉。
“走。
”
陸隐帶木竺來到那個位置,剛站好,血塔降落,擴大,将兩人籠罩,一刹那,兩人身體震動,木竺差點吐出來,陸隐擡手壓在木竺肩上,木竺才好受一些。
也就一刹那而已,下一刻,血塔縮小,懸浮陸隐眼前。
而此刻,他們出現在一片陌生之地,四周深邃黑暗,同樣是方寸之距,前方,一張血盆大口吓了他們一跳,那就是一線天。
“師姐,沒事吧。
”
“沒事,就是有點難受。
”
“這是血塔上禦以時限的力量定格某個目标,以時間将我們帶去,當初我與血塔上禦的弟子一戰,對方也用出此戰技,我本以為此戰技隻能用于戰鬥,沒想到還有這種用處,但光是時限,應該沒那麼簡單。
”
木竺看着前方血盆大口:“那就是一線天?
”
陸隐點頭:“方寸之距一線天各有不同,這個一線天就是那生物的血盆大口,據血塔上禦說,每個生物都待在一個牙齒内,彼此不見面,不直接交流,将所知道的,想知道的,刻在石頭上扔出去,石頭會有人撿,能不能得到答案就看運氣。
”
“每個牙齒之間都有時空亂流,當初一線天的主人察覺血塔上禦是永恒生命,趁血塔上禦不注意,身體跑了,牙齒留下,那個生物跑的還特别快,如果不是血塔上禦有點手段,就找不到了。
”
木竺驚歎:“能創造一線天,果然有些能耐,連永恒生命都差點扔出去。
”
一線天太特殊了,沒點能力根本承擔不起來,這個生物背後的主人應該也是永恒生命,否則發現不了血塔上禦的實力。
陸隐讓木竺進入至尊山,他朝着那張血盆大口走去。
看着那張血盆大口,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傳來,就好似那裡有他需要的。
這就是一線天給人的感覺嗎?
但,誰能想到那張血盆大口會是一線天?
就算一些弱小文明的生物渴望進去也不敢呐,不知道這一線天的主人怎麼想的。
越是弱小文明越是謹慎。
那裡面确定有生物?
随着陸隐的接近,血盆大口緩緩張開,如同将陸隐吞吃了一般,轟然閉上。
陸隐則出現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中,看形狀就是牙齒,不過裡外看到的不同。
從外面看,這個血盆大口很大,牙齒即便藏星辰都沒問題,但從裡面看,這牙齒也就九尺見方,并不大。
兩個人待着都嫌擠。
牙齒外,一面是深邃星空,一面是血盆大口的上颚,這上颚倒是很大,上面沾附着一塊塊石頭,很多。
恰好此時,一塊石頭被一個方向攝走,同時又有一塊石頭從不知道哪個方向扔過去,沾在上颚表面。
這裡不能探查周圍,血塔上禦特意提醒過,他就是看到木先生的畫像,忍不住查探了一下,想找到對方,卻被一線天的主人察覺實力。
若這裡的主人是永恒生命,陸隐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被扔出去,他連血塔上禦都比不過。
還是老實點吧。
牙齒内壁上刻着不少文字,這是這個一線天的文字,方便所有生物以石頭交流,否則各種文明,各種文字,确實麻煩。
考慮的還挺周到。
放出木竺,木竺看着周圍:“這麼小?
”
陸隐點頭:“師姐,就是那邊的石頭,拿過來就行,應該不會有人探查我們,但小心為好。
”
“嗯。
”
接下來,陸隐與木竺不斷拿回石頭看,這些石頭有大有小,上面刻着什麼的都有,詢問文明,詢問修煉之法,詢問坐标,還有人彼此打招呼,相互試探對方的來曆,也有人探讨這一線天的主人等等。
而在這些石頭上,陸隐還看到了坐标。
有生物與他們一樣,把敵對文明坐标扔了出來,這樣其實很危險,既然是敵對文明,證明這兩個文明相距未必很遠,以弱小文明對方寸之距的理解,那個距離很遙遠,就好像天元與靈化,當初陸隐他們就認為相當遙遠,可對于有永恒生命的強大文明來說,那個距離不過一年就能到達。
引去其它文明,首先要正确認識方寸之距,否則容易引火燒身。
陸隐将扛天族文明坐标扔出去了。
這沒問題,誰去找扛天族麻煩,七寶天蟾就不答應,那可是七寶天蟾的食物,就連不可知都忌憚七寶天蟾,自己玩去吧。
不止一塊石頭,而是好多塊石頭都被陸隐标上扛天族文明坐标。
不需要知道确切坐标,扛天永生也不會告訴他們,但按時間推算就行了,大概就那個距離,由此一線天向一個方向延伸二三十年。
宇宙坐标無法精準确定,隻能以一個參照物來确認。
既然是從一線天暴露的坐标,就以一線天為參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