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你我搏殺沒必要,我肯定死不了,而你不一定。
”歲月主宰大喝。
王文打斷:“别聽它的,這老家夥到極限了。
”
歲月主宰冷笑:“就憑你的手段能逼我到極限?
”
王文笑了:“當主宰放下尊嚴的時候,就是它到極限的時候。
”
歲月主宰大喝:“我是為了接下來殺死主。
”
時罔沉聲道:“時見,我了解你,不到極限,你不會找退路。
身為主宰,死也要死的有尊嚴。
”
歲月主宰盯向它:“你們忽悠那個人類跟我死拼,就算我承認會死,他也不會活,你問問這個人類有那麼蠢嗎?
”
時罔看向陸隐:“人類,我們聯手,絕不會讓它殺你。
”
陸隐看向時罔:“我蠢不蠢,王文最清楚。
”說着,他看向王文:“你覺得我現在會怎麼做?
”
王文挑眉:“别跑就行,機會難得,每次都跑可永遠報不了九壘的仇。
”
他已經被陸隐三番兩次突然逃跑弄得有心理陰影了。
陸隐目光掃向歲月主宰。
歲月主宰陡然停下,震蕩虛空,力量呈肉眼可見的形态生生将王文與時罔逼退,讓他們體會到與主宰的差距依舊不是此刻可以彌補的,也就更能體會到陸隐剛剛面對多大的壓力。
“固定我時間之外的那個人,我放她走。
”
“流逝我本源歲月的那個人,我也可以放走。
”
“人類,我承認你了,殺死主,共享無序時代,仇恨不過是過眼雲煙,不必計較,你出生的歲月,九壘已經滅亡,你對他們不應該有感情。
”
“未來才是你應該争取的。
”歲月主宰聲音傳入陸隐耳中,也傳向整個歲月長河。
生命主宰看去,目光陰沉,它奈何不了陸隐,歲月也奈何不了。
這個人類真成氣候了。
死主聲音低沉的可怕:“人類,歲月最詭詐,信它,你必死無疑,它隻是在恢複力量。
你體内有我死寂力量,助我殺生命與歲月才是最好的選擇。
”
“我可以幫你收割死亡,真正的死亡。
讓你成為下一個死主。
”
歲月主宰冷笑:“你想讓他重走你的老路?
”
死主厲喝:“你比我好多少嗎?
現在單對單,誰生誰死還不一定。
”
千機詭演贊歎:“陸隐,你成香饽饽了,主宰都要找你合作,要不帶我們一把?
”
王文,時罔,說書的等一個個都盯向陸隐。
仿佛陸隐才是能決定此戰的最終力量。
但陸隐知道自己情況,他已經到極限了,一旦出手就很容易暴露,根本左右不了戰局。
可偏偏被擡到了這個高度。
既然被擡上去,就要裝。
再怎麼樣也不能被看穿。
自己出手暴露沒問題,可若什麼都沒做就被看穿就太丢臉了。
他環顧歲月長河,目光一一掃過三個主宰:“今日,主宰必須死一個。
”
歲月,生命,死主皆沉默。
王文他們彼此對視,都打到這種程度了,主宰應該死一個了。
五位主宰幾乎都被看清了底牌。
“不過讓我選擇是挺為難,所以有幾個問題我想知道答案。
”陸隐第一個盯向死主:“你之前為什麼不逃?
”
死主深邃黑暗的雙眸與陸隐對視,沒有說話。
陸隐盯着它:“麻煩回答我,不然。
”說到這裡,因果大悲賦緩緩浮起,不斷擴大,朝着死主而去。
死主沉聲開口:“我确定生命必殺你,因為在它看來,我逃不掉。
”
陸隐皺眉:“這個答案我不滿意。
所以。
”他看向歲月主宰:“放了命運,我幫你殺死主。
”
死主憤怒:“人類,你會後悔。
”
歲月主宰沒有動,命運此刻固定時間之外,若強行将其放走,它付出的代價很大很大,這是王文确定命運可以固定時間之外的原因。
盡管如此可以利用時間之外這股力量,可相比損失還是不值得。
如果它真付出代價放出命運,陸隐這邊反水怎麼辦?
陸隐看向歲月主宰:“怎麼?
不願意?
”
“代價太大。
”
“你沒得選擇,要麼我聯合你們殺死主,開啟無序時代,各自躲藏,等待大運降臨,要麼我聯合死主和王文他們殺你們,我照樣有大運傍身。
”
歲月主宰與生命主宰對視。
生命主宰點點頭。
歲月主宰低聲道:“人類,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殺主宰,你們還做不到,唯有主宰可殺主宰,就算我付出天大代價,你也殺不死我。
”說完,灰色方框陡然出現,它尾巴一甩,直接沖入主歲月長河。
死主出手了,一顆顆死寂珠出現,破碎,爆發絕對的黑暗,大托天之法讓它宛如巨人站立,雙掌下拍,将生命主宰,陸隐,王文他們都囊括在内,甚至連千機詭演,亡啟和說書的都跑不掉。
要拼命了。
武裝,百月星象。
因果大悲賦。
幻想之力。
主歲月長河不斷搖晃。
陸隐承受着因果對撞産生的沖力,強行将要吐出的血又吞回去,擡臂,凝弓,黑色火焰纏繞箭矢,一箭射出,直刺黑暗。
死主再次取出死寂珠。
它有多少死寂珠沒人知道,即便千機詭演都不知道。
現在隻要将它的死寂珠徹底消耗掉,死主就沒有餘力補充戰力,它,就死定了。
“人類,全力出手。
”生命主宰厲喝。
陸隐目光閃爍:“等歲月出來再說。
”他盯着死主,之前的問題死主回答的簡直可笑,命懸一線怎麼可能将希望放在敵人不出手這種可能性上,尤其它還是主宰。
肯定有問題。
但具體哪裡有問題,他看不出來。
所以他從未打算幫歲月它們殺死主,隻要命運被放了,他立刻逃,毫不猶豫的那種。
至于主宰沒死,沒死就沒死,那也沒辦法。
如果不是死主與生命主宰的詭異合作讓他猜忌,他或許真會幫歲月它們先解決死主。
五大主宰都是九壘大敵,死一個少一個。
現在,不行。
搏殺間,一道道水柱沖天而起,那是歲月的水流。
于水柱旁凝聚一個個方形,隐約間,巨大的堤岸出現在歲月長河兩邊,順流而下望去,陸隐看到了命運。
命運睜眼,也看到了他。
看到了這裡的戰争。
歲月主宰低喝:“人類,看清楚。
”說着,不知道它做了什麼,一個個方框破碎,連帶着歲月長河堤岸扭曲,蔓延向命運,每破碎一個方框,歲月主宰氣息就衰弱一分。
當命運周邊的方框徹底破碎後,它竟差點控制不住自己要摔落。
時罔當即出手,王文也不甘落後,現在是殺歲月主宰的最好時機。
與此同時,内外天遺址,命運身形扭曲,随後出現。
她面色煞白,擡頭仰望,主歲月長河緩緩消失,那邊的戰場,看不見了。
她被歲月主宰以巨大代價強行踢出了時間之外。
可竟然沒被殺。
重獲時間之外力量的歲月主宰會如何?
她充滿了不安,但此刻什麼都做不了,若非王文的幫助與恰好窺探到歲月主宰的力量,她根本不夠資格參與對付主宰。
陸隐,接下來看你的了。
主歲月長河,陸隐松口氣,命運被放出去了。
“人類,履行你的諾言。
”歲月主宰大喝,周身,重疊的時空不斷交替,将王文與時罔的攻擊全部擋在外,這就是時間之外的力量。
不過這股力量難以對抗陸隐。
如果陸隐出爾反爾對它出手,它就危險了。
王文目光看向陸隐:“棋子道主,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
“相比死主,歲月更危險。
它能改變過去。
”時罔提醒。
生命主宰咬牙:“人類,死主油盡燈枯,已經接近死亡,它撐不了多久。
”
陸隐根本不聽它們的,準備跑路。
他習慣了。
主宰戰場,不跑路還能怎麼樣?
能活到現在全靠一個謹慎。
剛要離去,目光所及,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他盯着遠處。
同時,其餘人也都看到。
漸漸的,越來越清晰,直至徹底看清,那是,歲月古城,雙擎背負歲月古城接近,一座,兩座,三座…七座。
足足七座歲月古城自四面八方趕來。
陸隐都忘了,這裡是主歲月長河,存在三十六座歲月古城,盡管部分被摧毀,可那不代表歲月古城全部戰力。
主一道将大部分底蘊力量放在了這些歲月古城内。
這裡究竟還存在何等強者,誰也不知道。
這片戰場必然是宇宙最絕頂戰場,這沒錯,可不代表其它歲月古城就不存在可以媲美時罔那樣的至強者高手,甚至還可能有半步主宰。
那種強者一開始無法改變戰局,但打到現在,所有人都瀕臨極限,這時候出現就不同了。
七座歲月古城帶來沖天殺氣不斷接近,每一座歲月古城内都走出一個至強者,朝着這邊殺來。
看方位,它們竟然将周邊以類似原寶陣法的方式包圍。
歲月主宰松口氣,趕來了。
生命主宰目光帶着笑意,從一開始它們就有準備,隻是這個準備從沒想過會啟用。
這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與其餘歲月古城約定的,當最後一座歲月古城崩潰,周邊七座歲月古城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