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玉家有關的人隻有巴爺跟夏之彤,解決了這位巴爺,下一個,就是夏之彤。
玉家曾經的府邸已經成了夏之彤與面首玩樂之地,傳聞這裡有六十九間屋子,生活着六十九位面首,夏之彤改造了玉家,仆人,護衛,就連修建花草的雜役都是她的面首,一個個都很俊秀,隻要她興緻來了,随時随地可以玩。
很多人來玉城都會在玉府外走一遭,隻為看看這曠世奇聞的府邸,值得一提的是,這裡依然挂着玉府的牌匾,是玉城最大的風景線。
彩虹橋黃色光芒被大地遮掩,玉城外籠罩天幕,令黑夜降臨。
玉府外,陸隐看着府門兩旁的護衛,不得不說夏之彤真夠狠的,這些護衛應該都精挑細選過,樣貌明顯在一般男子之上,還帶着肅殺之氣。
整座玉城都沒什麼高手。
陸隐很輕易進入玉府,并找到夏之彤,一眼看去,暗紅色的房間充滿了奢靡之氣,還有女子的嬌笑。
夏之彤樣貌美豔,尤其聲音婉約輕柔,更帶着令人振奮的靡靡之音,否則也不能迷住玉小公子。
不斷有嬉笑聲自房間傳出,還有男子的聲音。
瞳語怪異看着陸隐,“不進去?
”。
陸隐皺眉,他在想怎麼對付這個夏之彤,殺是肯定不能殺的,殺了她,怎麼靠她進入神武天?
就算要殺也得在徹底放棄玉小公子這個身份之後。
不能殺,卻又想利用,有點麻煩。
“老頭子,你說怎麼辦?
”,陸隐問道。
魁羅噓了一聲,“别說話,聽”。
陸隐眨了眨眼,怪異看着魁羅,就像瞳語看他的眼神一樣,“你還有聽這事的愛好?
”。
“别廢話,正題來了”,魁羅低喝一聲。
房間内,夏之彤聲音傳出,“再說一遍,如果還不能讓我加入斷易會,你以後就别來了”。
“寶貝,不是我不讓你加入,實在是這斷易會入門資格太難,牽扯太廣,而你名氣太大,本身又沒有吸引那些大佬的資本,讓你加入容易暴露不說,說不定還能引起四方天平注意,那就麻煩了”,那個男子為難。
夏之彤冷哼,“你太高看我了,我隻是夏家的棋子,夏家掌控神武天,卻不能完全代表神武天,就像你叔叔左令主也屬于神武天,卻不屬于我夏家,我更是夏家旁系一員,别說引起神武天注意,連夏家都不會在意我”。
“别以為我不知道外界怎麼評價我的,玉家名聲臭了,我名聲也不好,夏家巴不得離我遠點,沒人願意跟我接近,就連我那位叔叔也一樣,不想辦法自保,等有一天被人遺忘,我的下場不會比玉家好多少,陸家遺臣殺了一批又一批,總有人會找我麻煩,我需要斷易會自保”。
男子歎息,“斷易會沒你想的那麼神通廣大,如果形勢真像你說的那樣,斷易會保不住你,修煉界太真實了,不管斷易會影響力多大,隻要沒有應對陸家遺臣的實力,哪怕整個樹之星空都屬于斷易會也沒用,何況陸家遺臣面對的就
是整個樹之星空”。
“他們連四方天平都不怕,又怎麼可能怕斷易會”。
夏之彤聲音低沉許多,“所以你肯定不會引薦我加入了?
”。
男子沉吟片刻,“等一等,等我地位再高點,或者等我叔叔地位再高點就有把握了,你也不想貿然嘗試,然後永遠進不去吧”。
外面,陸隐好奇,“什麼斷易會?
”。
魁羅道,“曾經聽過,一個由衆多小人物組建的群體,希望靠着各自影響力,以小博大,最終影響樹之星空部分走向的組織”。
陸隐驚訝,“還有這種組織?
”,他融入過不少樹之星空修煉者體内,都沒看到關于斷易會的介紹。
魁羅怪笑,“樹之星空層次太分明了,頂上界有四方天平坐鎮,中平界有農家,劉家那幾個少數家族鎮壓,其他人無論怎麼做都比不上他們,一旦有苗頭,要麼高手被四方天平帶走,要麼直接抓去星盟,你以為反抗四方天平的隻有你們陸家遺臣和星盟裡的那些人?
”。
“有些人被壓迫久了,明面上不敢反抗,背地裡就聯合起來”。
“有用?
”,陸隐不解。
魁羅想了想,“這個斷易會在剛開始成立那會影響力不大,我那時候剛好知道他們,但随着發展,他們不斷加入一些人物,這些人乍看上去沒什麼特别,權勢并不高,但聯合起來總能影響一些事,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背面戰場某些人參戰的頻率,以保證那個人在背面戰場存活的概率”。
陸隐驚訝,“他們能做到?
”。
魁羅點頭,“我看過名單,确實做到了,任何進入背面戰場的修煉者都要服從分配,并參戰達到一定年限,或者參加多少場戰争,但那些統計年限或者戰争場次的人中有斷易會的人,大範圍改動他們做不到,但卻可以少範圍改動一下,年限改一改,場次調一調,最終不少人可以以比其他人提前半年乃至一年離開背面戰場”。
“對于那些有背景的修煉者來說,能提前離開背面戰場,哪怕提前一兩天都是好的,否則說不定就死在哪場戰争中”。
陸隐了然,背面戰場太過宏大,不可能對所有人都檢查到位,他們不需要直接改動某個人的經曆,隻要稍微改一改,加起來就可以影響那個人的存活幾率。
“這隻是斷易會其中一項生意,非常謹慎的生意,除此之外,整個樹之星空各行各業都有人加入斷易會,那些人不需要是權勢最高的,卻肯定處于關鍵位置上,可以幫斷易會完成某些事,而斷易會每隔一段時間也會培養人才加入各行各業補充,多少年下來,如今的斷易會有多大影響力我都不知道”,魁羅道。
陸隐詫異,“你沒關注過?
”。
魁羅翻白眼,“我關注它幹什麼,不管它影響力多大,都不可能真的左右樹之星空大事,以小博大不過是他們不切實際的夢想而已,哪怕他們背後有一兩位半祖撐腰,隻要那些龐然大物注意到他們,摧毀隻是分分鐘的事,何況他們背後未必有一兩位半祖”
。
“裡面那小子說的不錯,陸家遺臣想動誰,斷易會保不住”。
“那你現在聽牆根幹什麼?
很在意的樣子”,陸隐奇怪。
魁羅抿嘴,“少廢話,聽就是”。
陸隐搖搖頭,這老家夥就是喜歡聽秘密,不管什麼人的秘密他都喜歡,沒素質。
“這個斷易會背後有半祖,我知道的有一個,現在不知道幾個,看能不能打聽出來,嘿嘿”,魁羅自言自語怪笑。
房間内,夏之彤與那個男子還在說話,不過話題已經漸漸轉變,不再提斷易會的事,而是生意上的事,比如母樹樹皮販賣,比如花魁的挑選等等。
陸隐聽了好一會,知道那個男子明面上身份是商盟的巡查使。
商盟他知道,融入青杏長老體内的時候得到過這方面記憶。
但凡存在交易,就有維護交易的組織,也就是所謂的商盟。
第五大陸也有,樹之星空有也不稀奇。
商盟地位其實不高,隻能賺錢,為那些龐然大物服務。
裡面的對話全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魁羅惋惜,“沒了”。
陸隐呼出口氣,“是時候找這位夏之彤聊聊了”。
暗紅色房間挂滿了衣物,夏之彤蜷縮在男子懷裡,嘴上說着溫柔細語,目光卻深邃的可怕。
這時,門外響起聲音,“主人,玉昊回來了”。
夏之彤陡然起身,雪白肌膚在紅色燈光下刺的身旁男子眼睛發光,舔了舔嘴唇,“玉昊?
就是那個玉小公子?
他不是死了嗎?
”。
“隻是失蹤”,夏之彤皺眉,“他怎麼回來的?
一個人?
”。
“是,一個人,看上去很憔悴”,門外回道。
夏之彤起身,男子一把抱住,“寶貝,别管他,玩夠了再說”。
夏之彤推開男子,嬌笑,“他可是我名義上的丈夫”。
“哼,一個小白臉而已,死了不好嗎?
居然還回來了,他知不知道自己是整個樹之星空最大的笑話”,男子冷笑,“我們身下這張床都是他的吧,哈哈”。
夏之彤隻是披了一件近乎透明的薄紗就走了出去,幾乎起不到遮擋身體的作用。
床上,男子罵了一句,很不爽的也起身,這個女人不能再見了,更不能把她帶入斷易會,不然斷易會很容易暴露,他雖然喜歡玩,但不蠢,否則就算憑叔叔的身份也無法加入斷易會。
他比誰都小心謹慎。
然而正當男子要走出去的一刻,眼前出現了瞳語。
他驚愕,玉府怎麼會有女子?
而且這女人,好誘人。
另一邊,玉府大廳内,陸隐靜靜坐着,四周都是護衛,一個個目光兇狠的盯着他,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樣,同時,眼底深處也帶着嘲弄與譏諷。
腳步聲響起,陸隐看向門外。
夏之彤走來,帶着一陣香風,與陸隐對視,覆蓋身體的薄紗引的周圍那些護衛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