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笑道,“陸盟主見諒,與任何人見面,我都是這個樣子,哪怕是禅老也一樣”。
陸隐挑眉,“我應該怎麼稱呼前輩”。
中年男子笑着擡手,于虛空寫下了一個字——珠。
陸隐奇怪,“珠?
珠前輩?
”。
中年男子點頭,“可以”。
陸隐怪異,珠,這個字與豬可一模一樣啊。
“不一樣,音同義不同,一個是物體,一個是生物”中年男子開口笑道。
陸隐驚悚,他隻是想,沒說出來,“你能看穿我心裡想的?
”。
中年男子大笑,“隻是很平常的推測,任何人都會有那個想法,很簡單”。
陸隐目光怪異,“不知道前輩邀請晚輩前來,有何指教?
”。
中年男子認真打量着陸隐,“至尊賽魁首,年輕一輩的王,誰都想見識一下”。
“就這麼簡單?
”陸隐奇怪。
中年男子道,“我采星門,想跟陸盟主結一個善緣,給一個忠告,未來,可能得到一些幫助”。
“什麼善緣?
”陸隐好奇。
中年男子目光閃爍,陸隐知道他在蔔算,很平靜站着,等着。
采星女蔔算不到他,玄九當初給他蔔算,流出了血淚,并發誓不再給他蔔算,他倒想看看這個采星門宗主有什麼能力。
“陸盟主身上有玄天鑒的痕迹,看來我那不成器的師弟給陸盟主添麻煩了”中年男子說道。
陸隐詫異,“這也能看出來?
等等,你說玄天鑒?
玄九真修煉成了玄天鑒?
”。
中年男子點頭,“自然”。
陸隐眨了眨眼,意外之喜啊,居然還真修煉成了玄天鑒,那可是玄天鑒,宇宙聞名的蔔算之法,傳說中是采星門最神秘的不算之法,他原以為玄九是吹牛的,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吹牛的,沒想到是真的。
想到這些,陸隐覺得邀請玄九成為大宇帝國國師未嘗不可。
“不知道陸盟主有什麼特别想知道的?
我采星門能結的善緣隻有蔔算”中年男子道。
陸隐毫不猶豫道,“家人,我想知道我的家人在哪?
”。
中年男子眼睛眯起,緊盯着陸隐。
陸隐忐忑,當初玄九蔔算後的狀态讓他不安,看他的目光充滿了悲哀,他最害怕聽到某種結果。
過了好一會,中年男子身形突然變得循環,扭曲,他原本儒雅的氣質竟變得焦躁,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陸隐心中一沉,雙手握拳。
中年男子收回看向陸隐的目光,低着頭,瞳孔閃爍。
“怎麼樣?
蔔算到了嗎?
”陸隐急忙問道。
中年男子擡頭,看陸隐的目光帶着奇異的感覺,與玄九那種悲哀,同情不同,這種目光更像是,怎麼形容呢?
陸隐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陸盟主的身世,我給不出答案”中年男子道。
陸隐皺眉,“為什麼?
蔔算不到?
”。
中年男子收回目光,在思索着什麼。
陸隐緊盯着他。
過了好一會,中年男子道,“并非蔔算不到那麼簡單,你的過往,被掩蓋了”,說着,他擡手,虛空作畫,畫出了一根手指。
看到這根手指,陸隐瞳孔陡縮,這是,夢中一指。
緊接着,中年男子再次作畫,這次畫出的,居然是點将台。
“一攻,一守,陸盟主隻要能找到這兩個真相,就可以找到自己的身世,不過會很艱難,有人可以遮蔽陸盟主的過往,連我都看不到,證明其能力或許涉及到了時間,可以阻斷歲月長河”說到這裡,中年男子認真看着陸隐,“我能給陸盟主的忠告隻有一個,此次機緣争奪,必須成功,不能失敗”。
陸隐看着虛空中的畫面消散,再次看向中年男子,“其他的呢?
”。
“沒了”中年男子搖頭道。
陸隐不相信,但他也不能逼迫此人說出來,能算到夢中一指與點将台,陸隐内心對蔔算之法有了新的認識。
點将台是他的第二天賦,應該與家族傳承有關,找到點将台的真相就可以找到身世,這是他早就猜測過的。
夢中一指,與白夜族肯定有關聯,他在想要不要再去白夜族一趟。
“多謝前輩蔔算,陸隐感激不盡”陸隐道。
中年男子看着陸隐,“記住忠告,這份機緣,必須奪得,這也是你可以解開身世之謎的鑰匙”。
“機緣到底是什麼?
”陸隐問道,即便成為魁首,也沒人對他解釋即将争取的機緣。
中年男子搖頭,“不可提前說,不可說,陸盟主等候片刻就是”。
陸隐又問道,“那根手指,前輩可有算到什麼?
”。
中年男子搖頭,“真沒了”。
陸隐無奈,“既然如此,晚輩告辭,将來采星門但有所需,晚輩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中年男子點頭,看着陸隐離開。
在陸隐離開房屋後,中年男子皺緊眉頭,“居然涉及到了那裡,怪不得丫頭算不到,這孩子的路難走啊,比任何人都難走,有着至高無上的身份,卻又要從底層爬起,比成祖還艱難,哎——”。
走出房屋,陸隐還沉浸在剛剛的對話中。
“陸兄,怎麼樣?
”采星女問道。
陸隐看着她,“神機妙算”。
采星女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轉移話題道,“陸兄,難得來一次,品嘗一下我們采星門的特色美食如何”。
陸隐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他來這裡可不單純是應邀而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請采星門查出盤口幕後之人,他實在不甘心,九億立方星能晶髓,九億啊,那是什麼概念?
就連火域庫存加上荀家庫存都沒有九億的一半多。
對于他而言,這筆錢可以讓他提升太多外物了,甚至以後相當一段時間都不愁,怎麼可能放棄。
在采星女相邀下,陸隐品嘗了采星門的美食,又遊覽了一番采星,直到一天後,他提出想請采星女蔔算盤口幕後之人一事。
采星女有些為難。
陸隐道,“我知道請采星門蔔算沒那麼簡單,有什麼條件可以提”。
采星女道,“并非我們推脫,實在是有些事算出來了,很容易得罪人”。
陸隐道,“那也要看值不值得,當然,我也沒有逼迫的意思,你可以先蔔算,如果結果是實在不願意得罪的人,不告訴我也無妨,我自己查”。
采星女歎息,“陸盟主稍等”,說完,離開。
陸隐站在原地等了有半個多時辰,采星女返回。
陸隐期待。
采星女認真道,“從梅比斯銀行借十億立方星能晶髓的人名叫南源”。
“南源?
”陸隐奇怪,很耳熟的名字。
采星女淡淡道,“榮耀殿堂九大理事之一,南源”。
陸隐想起來了,對,就是榮耀殿堂九大理事之一,居然是他,怪不得可以從梅比斯銀行借到十億立方星能晶髓,此人背後是七字王庭,主要是夏家。
榮耀殿堂九大理事代表了多方利益,内宇宙有兩人,一個是劍宗的,一個是白夜族的,宇宙海兩人,辛嬌就是宇宙海的,新宇宙有五人,不老翁正是其中之一,而這個南源,也是其中之一。
他沒想到居然又涉及到了榮耀殿堂理事,他跟這些理事還真是有緣。
“陸兄,南源理事與不老翁不同,不老翁身後牽扯多方利益,卻沒有直接維護他的龐然大物,南源理事身後則是七字王庭,如果當初要奪取東疆聯盟的不是不老翁,而是南源理事,事情怕是更不簡單”采星女道,言語之間想讓陸隐放棄。
陸隐也知道,南源代表七字王庭的利益,一旦動他,等于跟整個七字王庭為敵。
盡管七字王庭小輩高手不多,邪小仙,枯雷,慧三通等人在至尊賽上表現很差,但不代表他們好惹,别的不說,七字王庭能獨占辰祖大墓,并且每一家都有秘術,這就不是白夜族,劍宗能做到的,其底蘊之深厚,也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以他身後的實力可以颠覆白夜流界,但如果對上七字王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還有自知之明,沒狂妄到敢無視七字王庭。
但那可是九億立方星能晶髓,讓他放棄,他也不甘心。
采星女沒有打擾陸隐,陸隐在那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到怎麼才能從這個南源理事手中奪走九億立方星能晶髓,很麻煩,就算曝光這件事,這個南源理事肯定有辦法脫身。
暫時想不到怎麼做,陸隐隻能向采星女告辭。
采星女道,“陸兄不急,此次請陸兄前來還有一件事”。
陸隐疑惑,“什麼事?
”。
采星女與陸隐對視,“陸兄可知道,地隐組織?
”。
陸隐臉色一變,震驚看着采星女,地隐組織,他當然知道,一個隐藏在木星,從不與外界接觸的神秘組織,一旦有人出去,也絕不可能再回到木星的神秘組織,一個在地球文明輪回滅絕中,保留火種的神秘組織。
他第一次聽到這個組織的名字,還是從火青山口中,因為火青山,就是地隐的人,也正是那時,他才了解地球那段不為人知的神秘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