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兒心情沉重,她注意到之前有幾具屍體死亡不正常,體表居然沒有傷痕,她把這個情況跟北門烈說了一下,北門烈并沒有在意。
“安兒姐,宇宙中奇異的功法戰技太多了,有人的戰技可以做到不留傷痕,但實際上針對的是人體五髒六腑,并非沒有傷痕,而是看不見,很正常,隻能說我們前面有高手”北門罡說道。
莉莉安兒皺緊眉頭,有這麼簡單嗎?
她又不是第一天闖宇宙,有沒有傷痕還能看不出來?
但北門烈不在乎,她也沒辦法。
轟的一聲,遠方,一幢類似高塔的建築坍塌,化為粉塵。
衆人已經習慣了,這裡的建築年代太久遠,根本無法保存,連文字都消失了。
北門烈随意掃了一眼,剛打算離去,忽然瞳孔一縮,看到了還未完全化為粉塵的一塊石闆,不知道石闆從高塔哪個方位掉落,上面有人工刻畫的痕迹。
他呼吸急促,陡然沖去,莉莉安兒等人見北門烈異常,立刻跟上。
北門烈撕裂虛空,出現在石闆前方,緊盯着石闆上的圖案,仿佛要印入腦中,身後,莉莉安兒等一群人已經到來,北門烈目光一閃,腳底星能掃蕩,石闆化為粉塵。
這個動作很隐秘,莉莉安兒等人根本沒有發現,待來到北門烈身旁時,看到的隻是一堆粉塵。
“烈大哥,你看到什麼了?
”有人發問,所有人都盯着北門烈,目光期待。
北門烈歎息,“隻看到一個圖案,但還沒看清,石闆就化作粉塵了”。
“什麼圖案?
”其他人迫不及待問道,盯着北門烈。
北門烈想了想,以星能幻化,虛空出現一組圖案,與其說圖案,倒不如說是線條,九個圓形的東西圍繞中間一個不知名東西。
衆人看的迷茫,根本不懂什麼意思。
北門烈無奈,“時間久遠,圖案的具體樣式和色澤早已消失,隻留下這些線條”。
衆人惋惜,當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北門烈,但不相信又如何,總不能逼問,先不說北門烈的實力,外面,北門太歲可是看着呢。
莉莉安兒認真看了眼北門烈,目光看向其它地方。
衆人也沒有再糾結,齊齊看向其它地方,想尋找還沒消失的文字記錄,既然有圖案可以遺留,證明并非所有的一切都銷毀了。
北門烈也裝模作樣看向四周,腦中卻是那個圖案,圖案并非完全毀掉,還有一些樣式,具體是什麼他真不知道,但可以确定,九個圓形東西圍繞在中間的,是一朵花。
這個圖案他要等出去後告訴老祖,以老祖的見識可能知道。
而距離北門烈等人不遠的另一處方位,暴風流界幾人行走着,為首的正是那個臉上紋着蠍子圖樣的男子,此刻他與外界不同,一臉的興奮與激動,甚至還有些忘乎所以,他叫和鐘,是火蠍宗大弟子。
“大師兄,這地方會不會跟宗門一直尋找的那個地方有關?
”一個女子走來,低聲問道,語氣也頗為興奮。
和鐘目光陰冷的掃了她一眼,“閉嘴,警告你多少次了,不準說,弟子輩隻有你跟我知道,一旦洩露出去,我們必死無疑”。
“是,大師兄,但是人家真的想知道”女子緊緊抱着和鐘肩膀,吐氣如蘭,身上的香氣越發誘人。
和鐘呼吸急促,掃了眼其他幾名弟子,低聲道“再等等,讓我确定一下”。
“謝謝大師兄”女子嬌笑,抱着和鐘的肩膀更緊了,将和鐘手臂完全埋入身前的波濤中。
蜈腹外,一名名強者出現,妄圖進入蜈腹體内尋找機緣,卻都被北門太歲阻攔,一個數十萬戰力的老怪物出世,某些自以為很強的狩獵境差點沒被颠覆三觀,很憋屈的陪着撐起蜈腹,眼巴巴望着蜈腹步足内的建築。
一艘艘飛船直接沖入蜈腹體内,仿佛那裡有大寶藏。
蜈腹體内究竟有沒有好東西沒人知道,但此刻,陸隐等人的心情非常不好,就在剛剛,一名探索境強者在高空莫名死亡,就在這片集市上空,在所有人眼前,直挺挺掉落,死狀跟之前被吓死的幾人一模一樣。
所有人呆愣了片刻,然後毛骨悚然,沒人知道那個人怎麼死的,這一幕實在駭人。
陸隐立刻取出巨人皇第三隻眼,場域全開,運轉天星功,緊盯着四方,他懷疑這是看不見的攻擊,就像原寶表面籠罩的一層殺機一樣,或許,這條蜈腹體内有原寶,甚至這條蜈腹本身就是原寶,所有人都進入了殺機之中。
“七哥,瘆得慌,走吧”鬼侯忐忑,他也怕了。
陸隐眼睛眯起,看着四周。
其他人陸續抱團,相熟的走在一起,忐忑望向四周。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頭頂仿佛懸着看不見的利刃。
這時,一聲慘嚎驚醒衆人,所有人望向遠方,隻見一層白色波浪席卷而來,陸隐目光一變,後背發涼,這哪是什麼白色波浪,分明是無窮無盡的白色寄生蟲,朝着衆人蠕動而來。
所有人連忙後退,無數攻擊降落到寄生蟲潮中,但隻有少部分有效,大部分攻擊都被抵消。
這種寄生蟲防禦驚人。
“隻有探索境攻擊有效,其餘人立刻後退”有人大喊。
衆多未達到探索境的修煉者臉色煞白,全部後退。
陸隐試探性天獸爪降臨,直接撕開一頭寄生蟲,驚愕發現這種寄生蟲内部沒有器官,都是那種乳白色的肥肉,看起來相當惡心。
“七哥,退吧,太多了,你看天空”鬼侯大叫。
陸隐擡頭,不少強者在高空襲擊寄生蟲潮,卻被不少寄生蟲跳躍到高空撞了下來,有人掉落在蟲潮内眨眼消失不見。
前方遍布白色寄生蟲,将大地都變為白色。
陸隐不停後退,他可以擊殺寄生蟲,但數量實在太多了,攻擊範圍增大意味着攻擊力的減弱,也意味着自身的消耗增大,他可沒那麼無私幫助别人。
虛空被打出不少裂縫,不少人想将寄生蟲推入裂縫中,但即便如此,看不見盡頭的蟲潮依然存在,似乎沒有減少。
有人大喊,數名探索境強者聯手,撕開一條巨大的空間裂縫,直接降臨在蟲潮中,頓時,不少寄生蟲被空間裂縫吸入消失不見。
衆人一見這種方法有效,立刻照做,寄生蟲肉眼可見的減少。
形勢看上去樂觀了起來,但鬼侯一句話把陸隐的心情推入谷底,“生物體内的寄生蟲有多少?
數以億計,甚至數都數不清,對于蜈腹來說,這些寄生蟲真的就是寄生蟲,七哥,你覺得數量有多少”。
陸隐頭皮發麻,想象數以億計的寄生蟲鋪天蓋地而來,再多的虛空裂縫都吞噬不了,能把人累死。
目前見到的最多數十萬寄生蟲,再擴增百倍,看一眼都讓人沒有戰鬥欲望。
最擔心的就是如此多寄生蟲出現,那些建築會被波及,直接摧毀,内部哪怕有什麼遺留也可能被寄生蟲銷毀了。
很多人已經有離開的想法。
陸隐一退再退,不時出手,他的攻擊雖然不多,但有效,比那些探索境強多了,每次出手都可以解決部分寄生蟲。
突然地,遠處,一抹虛影出現,洞穿虛無,掠過天空,一名探索境強者直挺挺掉落在寄生蟲潮中。
陸隐瞳孔一縮,他看見了,那是長矛,一杆長矛虛影洞穿了那個探索境強者,将他殺死,原來如此,那些被吓死的人都是死于長矛攻擊。
長矛為虛影,常人看不見,陸隐憑借天星功,場域還有解語武器才勉強看清。
雖然長矛虛影殺人很驚悚,但陸隐卻松口氣,至少知道是什麼導緻那些人死亡的,人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如果沒找到原因,他都有點不敢進去。
但長矛虛影是哪來的?
新的問題出現了,内部肯定沒人活着,難道,是這些寄生蟲?
陸隐一面後退,一面緊盯着遠方,不一會,又一杆長矛虛影出現,劃過天空,消失。
陸隐目光一閃,這次長矛虛影沒有攻擊人,難道方向是随機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陸隐加大了攻擊力度,配合不少強者撕開空間裂縫,寄生蟲潮肉眼可見的減少,已經不是最初那般鋪天蓋地。
衆人勉強遏制住了蟲潮的推進。
又一杆長矛虛影射出,這次擦着一個探索境強者的肩膀掠過,那名探索境強者毫無察覺,依然攻擊蟲潮。
随後,每隔一段時間,一杆長矛射出,方向不一,但射向人的長矛隻有一次,幸虧陸隐暗中出手推開了即将被射中的人,否則地上又多一具詭異屍體。
他确定了,這些長矛虛影并非攻擊人,而是随機射出,源頭在哪?
這些都是虛影,難道,裡面有一杆絕世長矛?
想到這裡,陸隐心中有些熱切,希望能得到。
部分人留下抵擋蟲潮,想要深入探尋,也有人離開了。
陸隐之前遭遇的傭兵團就是其中之一。
“團長,還是您明智,那麼多蟲子根本殺不完,而且誰知道裡面還有多少,我們及時撤退是對的”有人大拍馬屁。
旁邊立刻有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