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倆的一字一句,蘇時錦莫名覺得更加頭疼了。
“冒着生命危險去綁架太子,那還不如想個辦法把他哄開心了,讓他親自說出口呢。”
蘇時錦語重心長地說着,又道:“何況現在太子已經知道了,是我和書禾想要尋找那個孩子,我們要是真的綁架了他,他很快就能猜想到我們的頭上,不就等于直接宣戰了嗎?”
清風卻說:“找到了孩子,我們就離開這裡,他們總不可能追着我們回南國!”
蘇時錦皺了皺眉,“那書禾呢?她現在的日子本就難過,未來的道路本就危險重重,我們還給她留下這麼大一個爛攤子?這一招想想就好了……”
清風又說:“可他現在明顯就是在為難您!或許他并沒有那麼關心您和五公主,他就是純粹的知道你們想要尋找那個孩子之後,就像是好不容易抓住了你們的把柄,所以才故意為難!為的就是你們能接受他的無理要求!”
說着,他歎了口氣,“他那高傲的嘴臉,看着就惡心,若是讓您一直受他所迫,那也太可憐了……”
“可用真心蠱,用蠱套問。”楚君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蘇時錦瞬間精神了不少,“對,剛剛人都傻了!怎麼就忘記這個了……”
真的是一顆心就想着孩子了!
連這玩意都能忘了!
清風卻說:“我記得上次您提起過,那個蠱蟲,您好像就剩三四隻了吧?”
蘇時錦點了點頭,“這都沒有關系,真心蠱并不少見,大不了以後再去靈族找,關鍵還是眼前的事。”
此時的她腦袋亂糟糟的,詢問周圍的将士太子什麼時候過來,原本想着等他一回來就給他用上真心蠱,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他歸來。
反倒是等來了他身邊的随從,說是太子事務繁忙,讓她直接回去。
一時間,她更煩了。
楚君徹倒是冷靜,“分頭行動吧。”
離開軍營的路上,他眉頭緊皺,像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才說:“清風帶着一批人,留在京城,一家一戶的尋找,雖然速度慢是慢了一點,但遲早是有希望的,隻要那個女人被留住在京城,便總能夠有機會将她找到,重點還是尋找東宮附近。”
清風嚴肅的點了點頭,“那您呢?”
“我将重點關注溫書南的動向,既然人是被他藏起來的,那麼他或者他身邊的人,便總會去見那個女人的,隻要重點盯着他以及他身邊的下屬,也能找到一絲機會!隻要能夠将人找到,我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将孩子帶走!”
楚君徹臉色陰沉,又說:“世上沒有完美的計劃,人既然是被藏起來的,就一定能有蛛絲馬迹!我們都已經找到了太子的身上,隻要重點考察他周圍的所有人,就總能找到一點線索!”
“爺說的對!屬下這就行動!”
清風迅速點了點頭,他左右的看了看,見沒什麼人注意他們,便悄悄離開了那裡,最後才用輕功遠去。
楚君徹又神情嚴肅的看着蘇時錦道:“錦兒,若是分頭行動,你能照顧好自己嗎?”
“你想什麼呢?我當然可以。”
有風吹來,吹亂了楚君徹的頭發,蘇時錦便親自伸手撩開了他的頭發。
“你不必跟蹤太子,隻需要重點跟住他的親信就好,太子那邊交給我吧,你們在暗,我在明,雙管齊下,無論誰先找到孩子,都是好的。”
楚君徹溫柔的點了點頭,多想吻一下她的額頭,又怕被人瞧見,隻能萬分不舍的離開……
而他離開之後,蘇時錦也準備坐馬車回将軍府去。
結果剛走到馬車旁邊,身後就傳來了溫書禾的聲音。
“姑娘,你怎麼還沒回去?”
聽到這個聲音,蘇時錦連忙回過了頭,“你忙好了嗎?”
溫書禾笑臉盈盈,顯然結果不錯。
隻見她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蘇時錦身邊。
“已經忙的差不多了!好幾個犯人都招出了溫輕語,也有幾人願意随我進宮狀告溫輕語,雖然如今還沒有多少證據,但好幾個人證,也已經能證明溫輕語就是風雲會的幫主了!”
說着,她笑了笑說:“我已讓人帶那幾個罪犯去換一身沒有血漬的衣服,随後就随我進宮了!沒想到出來就見到你還在這!”
“好消息呀!若是人證物證齊全,那就更好了!”
蘇時錦真心的替她開心。
突然想起什麼,她又意味深長的問道:“對了,有一件事忘記問你了。”
“姑娘請說,跟我不必客氣。”
蘇時錦左右看了看,卻是将她輕輕拉到了一旁,這才小聲問道:“那個小公主,也就是溫輕柔,她從小到大有沒有什麼特别不對勁的地方?”
溫書禾沒聽明白,“姑娘指的是?”
“比如說,她有沒有經曆過一場生死?差點死了的那種?又或者是某一天,她真的意外死了,可突然又複活了?就類似于死而複生的這種?”
溫書禾不太明白她為什麼要問這些,卻還是認認真真的想了想,好一會兒才說道:“好像,沒有過吧……”
蘇時錦的唇角抽了抽,“沒有嗎?”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溫輕柔并不是穿越者?
可是這也解釋不通啊……
如果不是穿越者,她又怎麼能說出現代的詞彙?
還是說她是悄悄穿越的,沒人發覺?
不然,她就是胎穿?
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對古代的了解就更深了……
正想着,溫書禾又問,“姑娘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麼。”
蘇時錦微微笑道:“你不是還要帶着那些犯人進宮指認溫輕語嗎?時辰也不早了,該出發了。”
溫書禾點了點頭,可是沉默了片刻之後,她突然又說道:“像是死而複生這種詭異的事情,我好像聽說過一次……”
蘇時錦眼眸一亮,“怎麼說!”
溫書禾笑道:“姑娘既然如此感興趣,我就一一同姑娘說吧。”
說着,她無比認真,“那也是一個女子,還是宮裡的一個小宮女,當時我還沒有出事,因此那件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二。”
蘇時錦聽得認真,眼睛更是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