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難産夜,傅總在陪白月光分娩

第264章 栀栀,我求求你

  白夫人擡起頭盯向黎栀的那雙渾濁眼睛,因不聚焦,像污濁死水,分外滲人。

  黎栀想着她的惡毒心思,本能輕顫了下。

  傅謹臣扣在黎栀腕間的大掌便順勢下滑,牽住了黎栀的手,緊緊握住。

  與此同時,男人不耐擡腳,锃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重重碾在陳棟一腿膝彎。

  陳棟肢體疼的顫抖扭曲,他擡起頭,猛的伸手拽住了白夫人,嘶啞着嗓音哭喊着道。

  “大姨,我都是聽你的,才帶人到國外去做掉傅太太的!
你是主謀!
你才是主謀!

  白夫人被他拽住,她雖然看不到,但卻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也感受到了粘膩的血。

  她能想象的到現在的陳棟是何等模樣。

  她面露驚恐和憤怒,用力的扯着,尖聲否認。

  “陳棟!
你想好再說,你媽要是知道你做錯事兒,還往大姨身上推,她以後還怎麼活?

  白震庭也上前沉聲道:“陳棟!
你爸死的早,這麼多年都是白家養着你和你媽,姨夫也拿你當半個兒子看,你這是恩将仇報!
你媽知道了,她也沒臉面再活着。

  白震庭和白夫人,話裡話外的,都在拿陳太太威脅陳棟。

  陳棟是單親長大,母子感情很好。

  陳棟面露掙紮,掩面嗚咽出聲,又悔又恨。

  傅謹臣冷眼旁觀,眸帶嘲諷的看着,也不催促打斷。

  他倒要看看為了脫罪,他們還能做出怎樣無恥的事情來。

  白洛星不知道是吓傻了,還是怎的,一直跌跪在那裡,默默落淚。

  這時,她突然擡起頭,哭着道。

  “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為了我,最該萬死的那個人是我!

  她膝行了幾步,來到陳棟身前,擋在了所有人面前,仰着頭拽住了傅謹臣的褲腳。

  她哀求破碎的看着傅謹臣,又揚聲道:“謹臣,一切都因我而起,讓我一個人去坐牢吧,是我求表哥……”

  她話沒說完,白夫人便急聲打斷,沖過來扯開她道。

  “星星!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些話是能亂說的嗎?

你怎麼總這麼傻!

  “媽媽,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們因我去坐牢,我辦不到!
嗚嗚,要是我沒回來就好了,是我害了你們,都是我……”

  白洛星和白夫人抱在一起,白洛星痛哭流涕,白夫人緊緊閉上了眼睛,臉色一片灰敗。

  白洛星的反應和她的話,讓白夫人清醒了過來。

  已經到了這一步,想當着傅謹臣的面威逼利誘,讓陳棟頂罪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也隻會讓傅謹臣更加對白家厭憎和失望而已。

  白夫人松開了白洛星,擡起幹枯的手,顫巍巍的替白洛星擦拭掉臉上的淚痕。

  她緩緩從地上站起身,她腿軟踉跄了下,被白震庭扶住。

  她推開白震庭,面向傅謹臣道。

  “沒錯,是我指使陳棟的。
因為這女人一日在,謹臣你便不可能跟星星結婚不是嗎?

  我本想着,這女人到了國外,在我的人照顧下養到産子,然後制造場難産,讓她大出血死亡。
将孩子抱回來,正好星星沒法懷孕,養着這孩子也不是不行。

  可是誰知道黎栀她不安分,竟然跑了!
她太不受控制,而白家的惡意又已經暴露,我擔心她後悔偷偷回雲城,或者聯系謹臣你,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讓陳棟去除掉她……”

  饒是已經經曆過那一夜,此刻聽着白夫人這些話,黎栀還是遍體生寒。

  而傅謹臣盯着白夫人,神情冷酷半點波動都沒有,但他眼底卻滲出猩紅。

  “月蓮!
你糊塗啊,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白震庭滿臉驚痛,扶住白夫人搖搖欲墜的單薄身體,痛心的搖着頭。

  白洛星也走過去,抱住了白夫人,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着,倒好像他們才是受害人一般。

  片刻,白洛星突然轉身,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便給黎栀重重的磕了兩個頭。

  她哭着道:“栀栀,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原諒我媽媽啊,她都是為了我才一時糊塗的啊。

  我哥哥沒了,我這麼多年流落在外,受盡折磨,我媽媽隻是想讓我幸福,你看你也好好的,還和謹臣團聚了,這件事又是因你逃跑而起,能不能就這樣算了?

  隻要你肯放過我媽媽,讓我讓白家怎麼贖罪都可以!
栀栀,求你了!

  白洛星眼淚一串串落下,咚咚幾下,她的額頭便紅腫一片,還滲出了血。

  映着她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真是可憐又脆弱,無辜又有孝心。

  黎栀卻覺可笑極了,她往後退了下,躲開白洛星的碰觸。

  想到自己差點一屍兩命,她便不可能有半點心軟和動容。

  “殺人未遂屬于刑事案件,白小姐,我知道你這些年沒上過什麼學,但刑事案件不存在原諒和解,必須承擔刑事責任,這應該是小學生都知道的常識吧?

  白洛星渾身一震,難堪無比。

  她又膝行了兩步,撲過去抱住了傅謹臣的腿。

  “謹臣,求求你了,你知道的,我媽媽癌症晚期,她沒多少時日了,她苦了這麼多年,為了我眼睛都哭瞎了,現在我好不容易才和她母女團圓,她若是為了我,再不得善終,你讓我怎麼自處啊……嗚嗚,隻要不報警來抓我媽媽,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白洛星用力的揪扯着傅謹臣的褲腳,傅謹臣低頭俯視她。

  看着她凄楚彷徨的模樣,男人眼底眸色沉沉,蓦的薄唇微動,卻道。

  “你當真半點不知情,嗯?

  白洛星隻覺遍體生寒,男人那雙冰冷的眼眸也好似帶着穿透人心的銳利。

  白洛星咬破了腮肉,才讓自己克制住顫抖。

  她哭着搖頭,哽咽道:“我說了,這件事我雖不知情,但卻是因我而起。
我還年輕,我願意替我媽媽去坐牢。

  然而這時,外面已傳來隐約的警笛聲。

  白洛星癱軟着,跌坐在地上,卻依舊不甘心的死死揪扯着傅謹臣的西裝褲腿。

  “謹臣,看在我當年拼死為你争取到逃命機會的份兒上,看在我這根斷指的份兒上,你就不能放過我媽媽這一次嗎?

  她說着擡起了那隻殘缺的右手,醜陋的斷指朝上,哀求的凝望着傅謹臣。

  白夫人軟在白震庭的懷裡喘息,白震庭也老淚縱橫的道。

  “謹臣,醫生說她隻剩最多兩三個月的生命了,即便讓她去坐牢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願意把白氏10%的股份轉給黎小姐做精神補償,讓你幹媽在閣樓上一步不出,直到生命結束,這樣和坐牢一樣,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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