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8章:再次的提審
聽到這話之後,連隽泰臉上依舊是很悠閑的神情,其實就算沒有周律師的這些話,他依舊可以做到氣定神閑。
連隽泰喝了一口茶之後,擡頭看向了眼前的周律師,說道:“不放心其他的檢察官,所以讓自己人來負責這個案子,那如果……
如果在法庭上那個檢察官也被周律師你的話說服,她完全贊同你的推理,承認你的邏輯是對的,那結果又當如何?
”
聽到這話之後,周律師也是忍不住笑了,說道:“這種習慣就說明她已經舉白旗投降,如果連對方的檢察官都認為你沒有故意殺人,那法官肯定也會輕判,這是一定的,隻是……讓鄒婷倒戈,同意我的意見,這個概率怕是沒有。
”
周律師也在法律這個圈子混了這麼多年了,對于這個圈子裡的幾個重要的角色,法官,檢察官,還有同行的律師,還是很了解的。
就鄒婷來說,她現在的想法肯定是用盡一切力氣想要讓法官判連隽泰死刑,她怎麼可能會同意他的說法呢?
“怪事年年有,說不定在法庭上,鄒婷就會同意你的推理呢?
不到最後一刻,這個誰說得準呢?
”
看到連隽泰這麼胸有成竹的樣子,周律師心理也是很安心,如果當事人心理素質不好,面對警察詢問的時候,沒問幾句自己就交代了,那任自己的水平再高,在法庭上也沒有發揮的餘地。
但連隽泰不一樣,隻要對方找不到絕對的鐵證,連隽泰就不會掉鍊子。
之後兩個人像是在提前慶祝勝利,一般坐在茶室喝起茶來,直到警察到來。
現在警方已經掌握了一些相關證據,肯定是要傳喚連隽泰到警局問話的,這個不意外。
“連總,您放心,就是去警局接受一個立場的詢問,您不必緊張。
”被警察帶走前,周律師對連隽泰說了一句。
這次是在有一定證據下對連隽泰進行問話,所以他現在的身份就是犯罪嫌疑人,沒有之前幾次那麼好的待遇,也不是被下屬市局的警方提走的,而是被省廳提走的。
“陸廳,連隽泰已經被帶到審訊室了。
”連隽泰被帶到審訊室之後,朱鑫向陸廷筠彙報道。
“你去監控室盯一下,審訊結束之後,将筆錄拿過來給我看。
”
“明白。
”
此刻連隽泰已經做到了審訊室,朱鑫也已經到了隔壁的監控室,可以清楚地看到審訊室裡的情況。
“連隽泰,這次帶你來知道什麼事吧?
是自己交代,還是等我們問話?
”審訊的警察口吻特别的嚴肅。
“警官先生,那還是你們問吧,我并不知道你們突然找我來是什麼事情,而且還要這樣。
”
連隽泰說到這裡的時候,動了動靠在他手腕上的手铐。
“連隽泰,已經已經給過你無數次機會了,既然你不主動交代,那就别怪我們沒有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
”
審訊的警察說完之後,對旁邊的警察一個示意,然後那個警察便将目前收集到的資料交到了連隽泰手裡。
連隽泰拿過這些資料來看了一遍,然後依舊是一臉茫然的問:“怎麼了?
這還沒到飯點,警官先生是餓了?
給我看這些菜譜做什麼?
”
連隽泰現在戲谑的态度還真是讓警察惱火,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對連隽泰警告:“連隽泰,現在是在審訊室,你給我嚴肅一點!
”
“我很嚴肅啊,是你們不嚴肅,這就是給我看的證據?
證據就是這些菜譜?
”
連隽泰問完了之後特别肆無忌憚的笑了,說道,“這也太搞笑了,你們是找不到其他的證據了,就這?
”
“這是你的廚師保存在電腦上的,是你在南城幹工程期間每天的食譜,連隽誠死亡當天晚上,在他胃裡發現的食材,與食譜上你那天晚上的食材完全一緻。
還有你平常用餐的桌子,在那張桌子上也發現了連隽誠的指紋,經過法醫鑒定,連隽誠是在進食完不久之後死亡。
換句話說,也就是在剛跟你吃過飯之後死亡,而且死亡地點是在你負責的工地上,解釋一下吧?
”23sk.om
“警官先生的意思是,我哥死亡的當天晚上他跟我一起吃過飯?
”
警察不語,就看他要怎麼編。
連隽泰很冤枉很茫然的樣子。
“冤枉啊,那天晚上我有沒有跟我哥哥一起吃過飯的,那我還能不知道?
自從挖出屍體之後,我這兩天也是在努力的回想。
這兩天我終于想起來了,那段時間工程在趕工期,我真的是很忙,是我哥哥被通緝了好幾天之後我才知道的。
然後我爸爸給我打電話,說是要把我哥偷渡出國,我爸說在這邊警察盯得緊,他實在辦不了,就要把我哥送到南城,讓我幫他偷渡出國。
我肯定是抗拒的,這不就是包庇嗎?
我就拒絕了,之後我就沒有再接我爸電話,我也怕我爸铤而走險,真的就讓人把我哥送過來,所以那幾天我都是很回避的。
雖然我之前的休息室被拆除了,但當時的圖紙還在,你們可以查,我的休息室和餐廳還是有一定距離的,當時因為我在回避,視察完工作之後,我就立馬回休息室了。
很有可能是我爸把我哥秘密送過來的,我哥是連家的大少爺,認識我的人誰還不認識他呢?
他要在我的餐廳裡吃我的飯,誰又敢說什麼?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哥什麼時候去的工地,我也不知道我哥為什麼吃了我的飯,我更不知道我哥為什麼就死在了工地上?
”
“連隽泰,少在我們面前裝傻充愣,死無對證,但你不惜把罪過推給你死去的爸爸和哥哥,你還有一點人性嗎?
”
連隽泰态度真是讓他們惱火。
“警官先生,你剛才說的這句話帶着嚴重的個人主見,是脫離客觀現實的對我的批判,甚至是誘導。
在我沒有正式被定罪之前,您這樣的說法,我也可以起訴的,就像是坐在這裡,該有的公民權利我也還是有的。
”連隽泰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