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關心舊同事
第695章 關心舊同事
“已經夠好了。_4?3~k-a′n_s_h!u′._c\o¨m^”林新月笑道:“比起前些年,已經好得不能再好。”
江婉眸光微閃,問:“林姐,你有沒有想過……再婚?”
師傅偷偷跟她說,不知道要不要撮合黃河水和林新月,讓他們能彼此作伴。
江婉卻覺得沒必要。
在師傅那一輩人來講,夫妻隻是“老伴”般的存在,互相作伴,互相陪伴。
江婉還年輕,認為婚姻不可大意率性。
另外,能做同事,不一定能做夫妻。
林新月和黃河水的感情是非常好,但隻限于同事朋友之情。
他們一個早已對婚姻失去希望,另一個隻想安安穩穩度過餘生。
他們對未來的規劃,也不再同一方向上。
林姐的未來跟兩兒子捆綁在一起,她的下半生仍有許多的事要幹。
可黃叔不一樣。
他跟兒子幾乎是半斷絕的關系,對家庭早已失去了信心和希望。
兩人的方向不同,怎麼能撮合他們!
“沒。”林新月毫不猶豫道:“怕了。錯了一次,代價這般沉重,哪裡敢再來一次。”
江婉呵呵笑了,問:“哪怕對方的人品信得過?也不敢要了?”
“真不敢了。”林新月搖頭:“小婉,我已經這個歲數了,不年輕了,不是一心隻盼着情情愛愛的小女生。我現在想的,就是好好跟着你和老李幹,賺多一些錢。/r+u\w!e+n¢.·n+e,t′隻期盼能早些跟兩兒子過上好日子,别無其他。”
江婉眸光微閃:“如果是信得過的男人,也許你不用那麼辛苦。”
“怎麼才叫信得過?”林新月苦笑:“多數男人都是此一時彼一時,怎麼信?在我看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對。”江婉啞然笑開:“我也這麼想。”
林新月握住她的手,微笑:“我知道這些話不是你要問的。你一向獨立又堅強,一直都是靠自己。多半是老李讓你來問的吧?”
“瞞不過你。”江婉低笑。
林新月搖頭:“不用瞞,我都知道。你跟老李說,以後不用問了,多謝他的一番好意,可惜我消受不起。”
江婉低笑:“師傅他隻是心疼你……”
“我知道。”林新月實話實說:“他是一片好意,希望我能過得輕松些。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女子在外頭拼搏,終歸還是會比男人辛苦些。老李他隻是不想我太辛苦。”
江婉低聲:“這幾年來,師傅眼看着你們幾個妻離子散,甚至是家破人亡,他心裡頭很不好受。”
“一個個都是倒黴蛋。”林新月苦笑:“不過,都不是偶然所緻,早已有種種迹象,隻是碰巧都差不多在這段時間冒出來。可能是我們雜志社散了,提早退休了,各種矛盾随後被激發了出來吧。”
江婉輕拍她的手背,溫聲:“都過去了,别想了。”
“嗯。”林新月提醒:“告訴老李,這事以後莫要再提了。”
“好。”江婉點點頭。
林新月轉開話題,道:“黃哥跟我們一起出去逛,卻沒買多少東西。?g′o?u\g+o-u/k/s^./c′o-m/我悄悄問過他,他說沒跟黃征聯系過,說沒必要。我看得出來,他隻是在嘴硬罷了。”
“畢竟就這麼一個兒子。”江婉道:“他隻是需要時間,再他再緩緩吧。”
林新月低聲:“他說,他把年底的分紅都拿去還債了……之前黃征欠下的。他還說,明年再一點點把欠老李的還上,才能無債一身輕。”
“不多。”江婉道:“隻要他堅持賺下去,頂多一年半載就能還完。”
“是。”林新月道:“他還是蠻有信心的。現在的他,精神狀态比一開始好多了。”
江婉也覺得如此,道:“人生到了這個歲數,還能重新開始,該算是極幸運的。”
“虧得有你和老李。”林新月低聲:“不然誰要我們這些半老人。”
說到此,她似乎想起了什麼。
“小婉,我們下午在街上遇到了林叢。他在街邊買饅頭,一口氣買了一大網兜,足足好幾十個。”
江婉蹙眉:“醫生跟他說要吃得營養些,他該不會又忘了吧?”
“不是。”林新月解釋:“他說,申請留下住宿的男生隻有十幾個,其他都過年去了。食堂那邊要放假過年,要停火一周多,讓他們自行解決夥食問題。”
江婉關切問:“小王呢?他的腳沒事了吧?”
“他沒跟着去。”林新月解釋:“我跟他打聽小王,說他的腳還沒好,仍隻能蹦蹦跳跳。這一陣子天氣冷,凍得他們晚上都隻能擠着一起睡。年輕人嘛,睡覺多半不老實。小王的腳半夜被壓傷了兩回,反而惡化了。”
江婉聽得皺眉,道别後回了主院。
李香妹正在西廂房,不知道跟師傅說起什麼,一個勁兒哈哈大笑。
江婉循聲走了進去。
隻見小九霄騎在歐老的脖子上,雙手捏着他的頭發絲,笑得那叫一個放肆。
江婉啼笑皆非:“快下來吧。”
歐老卻樂此不疲,道:“他最喜歡這樣子颠來颠去,可高興來着。”
江婉隻能哄道:“有點晚了,明天再玩。”
歐老親了親小家夥的小手,依依不舍将他還給江婉。
“行,寶兒,那咱們明天再玩。”
小九霄也是一臉不舍,裝出可憐兮兮的哀求樣子。
李香妹一把将他抱了過去,道:“今晚九霄陪俺睡,你們小兩口自個睡。”
江婉有些舍不得。
李香妹郁悶解釋:“李師傅和歐老他們霸占一整天了呢!晚上該輪到俺了。”
于是,小九霄再次被搶走了。
江婉隻能叮囑:“給他喝多點水。”
“哎!”李香妹抱着九霄去了東廂房。
兩位老人也玩累了,開始擺弄棋盤要下棋。
江婉将王偉達的事情跟師傅說了,道:“師傅,天氣這麼冷,小王的腳拖了這麼些日子了還不見好……”
“我明天去看看他。”李緣皺眉:“都好些天了,怎麼反而嚴重了?如果隻是壓到,頂多延誤一兩天。會不會是醫生誤診了?”
江婉想了想,道:“明天就是除夕了,也不知道醫院骨傷科有沒有人值班。”
“往軍區醫院去。”歐老道:“那邊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到了就把我的名字報上去,不必客氣。”
李緣沒跟他客氣,對江婉吩咐:“明天一早,你載我去一趟。聽着真讓人不放心……骨傷不可小觑,年輕人不懂事,萬一耽誤了,以後走動一瘸一瘸可怎麼辦。”
“不可大意。”歐老附和:“有些年輕人仗着自己年輕,沒把一些小傷放在眼裡。一旦耽誤了病情,可能會留下終身遺憾。”
李緣擔心的正是這個,道:“不能耽擱,明天一早就過去。”
江婉答好,叮囑他們早些休息。
“師傅,爐子上還有炖湯,晚些我去端過來。”
李緣看了一下表,答:“八點半左右端來,别整太晚。記得給子豪也喝點,别隻光顧着我們兩個糟老頭子。”
“知道了知道了。”江婉咕哝:“從沒少了他的。”
隔天一早,師徒倆就上車往京大去。
寒假期間,學校到處空蕩蕩,幾乎沒能看到什麼人影。
保安人員解釋:“就隻留一兩間宿舍給學生,在最角落的那一棟樓下。”
對方見江婉有轎車,又見他們師徒倆文質彬彬,身上皆是文人氣質。
“你們是來找老師的吧?他們在南面校區,教師宿舍樓都在那邊。”
江婉搖頭:“我們是來找學生的。”
順着指路,江婉将車停在最後方的宿舍樓下,隐約聽到有人聲。
“師傅,好像在那邊。”
李緣點點頭:“走,過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