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71章 說要處死本相夫人的,站出來!
沈硯書在聽到說要處死容枝枝的時候,眼神冷了下來。
掃了流風一眼,問道:“朝陽郡主死了嗎?
”
流風:“倒是沒有,隻是昏死過去了,但頭上的傷不輕。
”
沈硯書起了身,對容枝枝道:“本相進宮一趟。
”
容枝枝:“好。
”
……
宮中,禦書房這個時候,已經是鬧哄哄的。
皇室宗親裡頭有份量的王爺們,除了領兵在外的老乾王,其他人幾乎都到了。
他們倒也不是真的多關心朝陽郡主,他們關心的是皇室宗親的地位和臉面。
今日沈硯書一句話,倒黴的便是朝陽,他們若是不管,那明日倒黴的可能就是他們,這叫他們哪裡能不慌?
此刻一個個站在禦案之前,對永安帝道:“陛下,臣等知曉您十分倚重沈硯書,但朝陽郡主到底是您的親人。
”
“她身上也流着我們皇室的血,您怎麼能為了沈硯書一個外人,這般對朝陽?
”
永安帝蹙眉:“在朕眼裡,相父不是外人!
”
甚至,小皇帝心知,相父比自己跟前這些所謂的長輩,對自己都要忠心。
這些長輩們有的當初看見自己年紀小,還有過取而代之的心思,可相父從未有過。
一名皇叔憤怒地道:“陛下,可堂堂郡主,都能被逼到撞牆,天下會如何看待我們皇室?
怕是都覺得我們姬氏,軟弱可欺!
”
他話剛到這裡。
宮人便進來禀報:“陛下,相爺來了!
”
永安帝面色一變:“相父怎麼來了?
快請他進來!
”
宮人:“是。
”
一聽說沈硯書來了,方才還叫得很大聲的宗親們,氣焰頓時熄了一半。
隻因他們也很清楚,他們貴為宗親,但手上實權不多,而手中有那麼多實權的沈硯書,真的想讓他們的日子不好過,那也有的是辦法。
沈硯書大步進來之後,冷冷清清地對永安帝見了禮。
永安帝:“相父快平身,不必如此多禮。
”
接着,沈硯書看向那些宗親,淡聲問道:“本相聽說,諸位宗親為了朝陽郡主自盡一事,不止要陛下罷黜本相,還提出要處死本相的夫人。
”
“不知想對本相的夫人不利的,是哪位王爺?
可否站出來,讓本相認識認識?
”
宗親們面皮一抽,互相看了一眼,也不好當真将誰供出去。
最後是一位老皇叔站了出來,對着沈硯書道:“相爺,宗親們隻是知曉朝陽出事,關心則亂,說話沒個分寸罷了。
”
“既然朝陽性命無虞,自然是犯不上要處死你的夫人的!
”
沈硯書冷笑一聲:“這倒是稀奇了,本相的夫人,為朝陽郡主所害,她自己畏罪自盡,卻反要本相的夫人償命,不知這是我大齊的哪條國法?
”
老皇叔皺眉道:“相爺,若你們當真是有人證物證,證明朝陽害了人,那本王也無話可說。
”
“可是那個魏舒,本王已經查過了,她本就是一個滿口謊言的,虛榮至極的女子。
”
“她說的供詞,能相信嗎?
況且她臨死的供詞,甚至還不是官府審問出來的,而是那個殺人狂魔白羽澤審出來的。
”
“現下單單憑這一樣東西,給朝陽定罪,難道就不草率嗎?
”
“你當年也是從刑部升上來的,你應當也知道此案證據不足啊!
”
沈硯書:“所以本相要求直接處置朝陽郡主了?
不是因此便将她交給大理寺,就是想查出一個真相?
”
“據本相所知,因着她皇室的身份,大理寺卿并未給她們母女用刑。
”
“而朝陽郡主卻拒不配合查案,鬧這一出,分明就是藐視國法。
”
“諸位王爺不去勸勸她,卻來陛下這裡鬧事,讓陛下處理受害者,這是什麼道理?
”
老皇叔一時間語塞了。
本來都是氣勢洶洶來的,怎麼現在被沈硯書說完了之後,他們的确覺得自己不占理了呢?
永安帝也不快地道:“朝陽郡主撞牆是她自己要撞,又不是相父親自去逼的。
”
“她若真的是撞死了,朕興許還覺着,她真是被冤枉的,可人不是還活着?
”
老皇叔懵了:“陛下,您這說的是什麼話……”
怎麼還一副希望朝陽郡主撞死的架勢一般?
永安帝:“朕是在說,若是所有的人作奸犯科之後,都演一出撞牆自盡,聲勢浩大,人卻還活着。
那朕是不是一個惡人都沒法懲治了?
”
老皇叔:“這……臣等也不是這個意思!
”
“隻是朝陽遭此大難,便是真的有過錯,臣以為也應當就此抵銷了,左右首輔夫人不是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
”
“再者說了,此案本就證據不全,老臣以為,便是您不處置相爺夫婦,也至少該放朝陽回林家。
”
宗親們對視了一眼。
也看得出來陛下對沈硯書的維護,明白至少這一回,想扳倒沈硯書是不可能的。
若是扳倒不成,還反被沈硯書記恨報複,最後倒黴的也是他們自己。
想清楚了,便不再叫嚣着要處置沈硯書夫妻,而是開口道:“陛下,臣等也覺得,至少應當放朝陽回府!
”
“是啊,那監獄裡頭,到底是不會有在林家将養着妥帖的,若是她的傷情在獄中惡化,死在監獄,我們這些人,如何對她故去的父王交代?
”
“外頭也會嘲笑我們姬氏,明明是大齊皇室,但堂堂郡主竟然被一個證據都不全的案子逼死了!
”
永安帝也是被吵得頭疼,看向沈硯書問道:“相父,您覺得呢?
”
沈硯書淡聲道:“不如還是等一等吧,一會兒有人過來。
”
宗親們納悶,還有誰過來?
哼,誰過來都沒有用,他們今日一定要救下朝陽不可!
正想着,宮人便進來禀報消息……
……
而這會兒獄中。
朝陽郡主已經醒了,頭上綁着繃帶,人卻是得意得不行。
見着先前還坐在主位上審問自己的大理寺卿,此刻緊張地立在自己身邊,她嘴角都是笑。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想來這會兒,宮裡已經鬧翻天了吧?
”
“過不了多久,陛下放本郡主回府的旨意,便該傳來了。
”
“大理寺卿,要不你就做個聰明人,現下便直接放本郡主走好了,如此也算是賣了本郡主一個人情,本郡主也會記你一分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