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貶妻為妾?賢德大婦她掀桌了

第一卷 第801章 覃娉婷和齊子賢葬身火海

  兩日後。

  一大早,容枝枝正在用飯,朝霧進來禀報消息:“夫人,昨夜齊家起了一場大火,覃娉婷和齊子賢被燒死了。”

  容枝枝愣了:“如何起火的?”

  如今已經入冬了,不像是夏日裡那般天幹物燥容易起火,這好端端的,怎麼起火了不說,還死人了?

  朝霧:“京兆府的人去查過了,說是人為縱火。”

  “那覃娉婷在縱火前,還買了蒙汗藥,想來是想将齊家人都一并帶走。”

  “隻是據齊子遊和齊子賦說,當日的晚飯,他們兩人沒吃多少,因為這幾日身體不舒服,沒什麼胃口。”

  “後頭夜間起火,齊子遊被熏醒了,先跑了出來,接着進去救人,隻來得及救出來了齊子賦,但其他兩個人就……”

  “覃娉婷應當是想着燒死人了,自己也活不了,所以在火海裡沒出來。”

  容枝枝唏噓:“倒是日前給他們兄弟兩個的解藥,陰差陽錯地救了他們二人的性命。”

  那解藥是能夠将蠱蟲排出來,但是一種催吐傷胃的方式,那二人這幾日沒有胃口也是正常的。

  想來也就是因此,蒙汗藥吃的不多,才能及時醒過來,但齊子賢就沒這樣的好運氣了。

  朝霧:“京兆府的人問了齊家兄弟,可知道覃娉婷縱火的緣由。”

  “齊子遊表現得一無所知,但是齊子賦倒是交代了一二,說覃娉婷日前找他要休書未果。”

  “他猜測她是因為此事,懷恨在心……”

  容枝枝聽完,了然道:“若是這般,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覃娉婷的性子,其實還挺極端的,當初自己回了容家後,便聽說覃娉婷跟齊語嫣打架,雙雙落水。

  那會兒便已是知曉了對方骨子裡的秉性。

  隻是她選擇了與齊家人同歸于盡,還真的是夠瘋的。

  朝夕抓頭道:“先前覺得覃娉婷挺惡心人的,這會兒聽說她死了,倒是覺得可恨的人也有可憐之處,可到底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奴婢也同情不起來。”

  容枝枝:“人死如燈滅,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是非功過,也與我們無幹了。”

  朝夕:“就是齊子賢想來沒有料到,自己一覺睡下去,就沒有明天了。反而覃娉婷真正最想燒死的人,還好好活着!”

  這會兒實在是不得不在心裡感歎一句,禍害遺千年,齊子賦是真的命大。

  “如果奴婢是覃娉婷,一定得确認了齊子賦已經睡死了再放火。”

  “或者放火之後,奴婢就逃走,要是運氣好,官府抓不到奴婢呢?與他們一家人一起死,想想都虧!”

  玉嬷嬷搖頭,好笑地看她一眼:“是是是,最聰明的就是你了!”

  朝霧接着道:“齊家人住的那個宅子并不是他們自己的,而是租來的,所以覃娉婷放完這把火,倒是惹得房屋的主人,要齊家人賠錢了。”

  “但齊家人哪裡有錢?先前那些銀子不是敗在齊語嫣身上,就是拿去給齊子賦買藥了。”

  “齊子賦沒了四弟,他也十分生氣,便說縱火的人是覃娉婷,叫那房主去覃家要錢。”

  “覃夫人劉氏隻這麼一個女兒,先前還是念幾分情的,但現在人都已經沒了,她哪裡還願意為覃娉婷賠錢?”

  “便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覃娉婷早就是齊家人了,她惹出的事兒,應當夫家負責。”

  朝夕咋舌道:“那如此說來,兩家人豈不是鬧起來了?”

  朝霧:“那可不!在京兆府吵得不可開交。劉氏先前找小郎君,早就壞了名聲,她自然也不怕什麼,什麼難聽的話都往外蹦。”

  “齊子賦之乎者也說了一大堆,同樣是罵了劉氏半晌,不止如此,齊子賦還說要劉氏給他弟弟賠命。”

  “那劉氏也不是好欺負的啊,一聽說人命的事兒,就說自己好好的女兒到了齊家,沒多久就被逼死了,也要齊子賦負責。”

  “總歸吵得雞飛狗跳的,還招了不少人去看熱鬧,百姓們圍在周圍,嗑瓜子的、吃瓜的比比皆是。”

  “齊子遊大抵也是覺得這出鬧劇實在是丢人,繃着一張臉在邊上半句話也不肯說。”

  容枝枝輕嗤,慢聲道:“當初我剛嫁到齊家時,齊子賦還沒去昭國,劉氏上門做客,與我說話極是刺耳。”

  “齊子賦得知此事,勸我說劉氏沒見識,叫我不要與她計較。”

  “又說那是他的舅母,覃家是他除卻父母之外,最親的人家,将來是要互相幫襯的。”

  “如今他們可算是互相幫襯上了!”

  “在雙方的幫助下,鬧了這樣一出,兩家的名聲更差了,人口也更少了,齊子賦的内心大抵十分滿意吧!”

  雖然說死者為大,但想想從前齊子賦說的話,再看看如今,真的叫人很難不嘲笑他們。

  “阿彌陀佛,我可真不是個好人,怎還笑話上他們兩家了?回頭我一定要多抄幾卷佛經,求菩薩原諒我。”

  玉嬷嬷寬慰道:“夫人您放心,菩薩是明眼的神仙,定是能體諒您的,老奴明兒個就給您求一串佛珠,戴在手腕上。”

  容枝枝颔首:“如此甚好。”

  最後齊家與覃家的這一出鬧劇。

  官府判了。

  說殺人的是覃娉婷,受害的是齊子賢,但覃娉婷已是齊家的妾室,且人已經死了,故不對兩家追究。

  而燒毀了房子的事,要覃家和齊家各承擔一半的責任,各賠三十兩。

  劉氏本是不服。

  但齊子賦提出,當初他們齊家給覃娉婷的聘禮,都被劉氏扣下,劉氏曾經許諾過那是覃娉婷的嫁妝。

  既如此,那些銀子就算覃娉婷的遺産,是該歸夫家的。

  若是覃氏不願意賠那三十兩,齊家就要與劉氏掰扯那些遺産的事了。

  那些遺産可不是一筆小錢,早就被那狂徒花沒了,覃氏哪裡拿得出來?便隻好不情不願地表示願意與齊家一起賠人家的宅子。

  好在是個破宅子,不值多少錢,劉氏将家裡僅剩的值錢東西賣了,倒也湊出來了三十兩。

  至于齊家那三十兩,差點又簽了一張欠條。

  朝霧道:“齊家本是又要寫欠條的,且是約定在京兆府尹的見證下,日後齊家兄弟兩個的俸祿,由那房主代領,直到先把錢還完為止。”

  “但是沒想到,越天策得知了此事,遣人過去送了三十兩銀子,幫齊家人還上了。”

  朝夕厭惡地道:“越天策有病是不是?對他有恩的是苗氏。齊子遊對苗氏那麼差,越天策還給齊子遊平事,他對得起苗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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