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49章 王氏瘋了
王氏:“???”
這些百姓有病是不是?自己閑着沒事,去捅他們幹什麼?
做這種事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容世澤開口道:“夠了,母親,别鬧了!此間的事情,怕是瞞不住父親的。”
“您若是再不與我回去,莫不是想氣死父親不成?”
說起容墨青,王氏的神情終于是有些動搖了,她其實也是擔心對方生氣的。
動搖之下,容世澤再拉她,就輕松了許多,不多時就将人帶回去了。
容墨青回到府上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
因為回來的路上,聽見京城的人,到處都在說他夫人得了失心瘋,從前與他有過節的政敵,也因此嘲笑他。
叫他隻覺得臉上無光至極。
回到了府上,便見着了等着他的容世澤。
容世澤單刀直入:“父親,當真不能再讓母親出門了!”
容墨青也是一臉苦惱,歎氣道:
“我何嘗又不知道她如今簡直是喪心病狂,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斷不該放她出去?”
“隻是不讓她出去,你外祖父母那邊如何交代?你也知道他們對為父是有恩的。”
“總不能他們前腳剛離開京城,我們後腳便又将你母親關起來吧?”
容世澤看得出來容墨青的為難。
便與他道:“罷了,那此事,父親就安心讓兒子全權處理吧!”
容太傅有些不放心地瞧着他:“你想怎麼做?”
容世澤沉眸:“兒子想怎麼做,父親就不必過問了,免了父親知曉了,心有背負。”
容墨青:“你……”
容世澤打斷道:“父親你放心,此事不會累及父親。”
“且您已經老了,您礙于人情,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做。”
“既如此,這個家裡的壞人,還不如交給我來當。”
話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容太傅叫這個不孝子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什麼叫自己老了?
可他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一回,的确明知放王氏出來是錯的,也依舊幹了。
盯着兒子的背影,他歎了一口氣。
罷了,随他吧,或許自己是真的老了!
……
相府,玉嬷嬷還有些擔心容枝枝,是否會被王氏的話傷到。
容枝枝看出她的憂慮,輕嗤了一聲。
開口道:“嬷嬷不必憂慮,我那會兒是有點生氣,但現下已經平靜了。”
畢竟王氏是個什麼人,容枝枝也并不是一直到今日才知道。
她應當早就習慣了才是。
玉嬷嬷歎氣:“真是冤孽,虧得老奴先前還想過,她會不會是當真知道錯了,當真想補償您。”
“老奴還想着,要不要索性勸您假裝原諒她,就與她在面子上過得去算了,也免得叫外人笑話。”
“可如今看來,與這樣一個人,便是做面子功夫,那也是十分危險的。”
指不定什麼時候便又說出叫人窩火的話來。
容枝枝手裡拿着剪刀,剪斷了花瓶裡頭一枝多餘的花枝:
“我并非是意氣用事之人,如果與我那母親維持表面平和,對我和相府會比較好,我也不是完全不能與她演戲。”
“實在是我早就清楚,與她裝模作樣,隻會給她更多的機會,尋我的不痛快罷了。”
“日後但凡我有一點不順着她,她一樣會說出類似今日這般的難聽話。”
“既如此,已經徹底枯敗的枝丫,就應當索性剪斷,免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玉嬷嬷點了點頭,頭疼地道:“就是不知道,她這一次沒達到目的,過幾日會不會又來鬧。”
“夫人,相爺名下倒是有不少莊園,要不然您選一個,咱們先離開相府,出去散散心?”
容枝枝倒是不以為意:“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關上門不見就是了。”
玉嬷嬷沒再多言。
隻是才過去了半個月,容枝枝就聽到了驚天的消息。
“夫人,您的生母王氏夫人,瘋了。”
容枝枝愣了,看向黃管家:“此事是誰說的?”
黃管家:“是容家二公子方才來說的,他說您可以放心了,日後你們的母親,不會再來您跟前說瘋話了。”
容枝枝難免想起來,上次王氏來鬧事的時候,自己也是給了容世澤臉色看的。
他莫不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才這般做?
隻是王氏具體是怎麼瘋的?
她問了黃管家一句:“容世澤這會兒還在門口嗎?”
黃管家:“想來是知道您還是不會見他,所以說完了消息就走了,不過應當沒有走遠。”
容枝枝想了想,開口道:“你将他叫回來,我有話要問他。”
黃管家:“是。”
應下之後,他便匆匆出去了。
不多時,容世澤便進來了,難道有一回阿姐主動願意見他,但是他的心情也并不是特别好。
甚至瞧着有些恍惚。
“阿姐,你找我?”
“嗯。”
“是為了問母親的事嗎?”
容枝枝直言道:“好好的一個人,絕不會無緣無故瘋了,你給她下藥了?”
父親縱然對母親無情,但以他的性子,也做不出這般事,到底會顧及夫妻多年的情分。
那太傅府,就隻剩下容世澤能做這件事了。
“沒下藥!”容世澤臉上的笑,有些瘆人,“我隻是騙了她罷了。”
“這幾日我假意原諒她,讨好她,親手給她煮了幾天藕粉羹。”
“然後我今日與她說,那并不是什麼藕粉羹,那是容姣姣的骨灰。”
“我說是我親自遣人,去容姣姣的墳墓裡頭挖出來的。”
“母親聽完信以為真,當真以為自己食用了容姣姣的骨灰,無法接受,催吐也吐不出,便瘋了。”
這下,就是容枝枝都聽得臉色微變。
沒想到容世澤能用這等手段,這樣殘忍毒辣。
她蹙眉:“她就沒懷疑那不是骨灰?畢竟藕粉羹她這些年也沒少吃,難道她連自己吃的是藕粉羹也不清楚?”
容世澤道:“可她也沒吃過骨灰,又怎麼會知道,骨灰的味道和藕粉羹像不像?”
“更别說我還與她說,我特意找廚子學了,才将骨灰的味道和藕粉羹做的這樣像。”
“且她先前也是明白,我憎惡她的,她對我近日的示好也一直是将信将疑。”
“所以我那般編排一下,她就相信了。”
“她現在神志不清,一直哭,說自己對不起姣姣,說我是個畜生。”
“呵,姣姣本就是她最喜歡的女兒,她為了姣姣不惜欺負你,不惜欺騙我。”
“她如今瘋了之後,也依舊滿心滿嘴都是姣姣,倒也算是她有始有終了。”
隻是親手将自己的親生母親逼瘋了,容世澤到底還是覺得良心有些難安,是以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