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業:“你以為呐?
”
許麥穗翻過身子平躺在床上,略帶失望地回道:“我以為得傷個骨頭啥的。
”
林建業聽完放下書,把頭湊在許麥穗的腦袋上質問道:“我看你這表情,好像知道啥?
這事是不是你幹的?
”
許麥穗心裡一慌,不自覺地攥緊了被子,“怎麼可能,我今天忙死了,哪有空去紮他車胎。
”
林建業一臉懷疑地說道:“真不是你?
”
許麥穗一把拽過被子蒙在腦袋上,堅定地回道:“說不是就不是。
”
林建業撤回身子慢條斯理道:“好吧,不是你就行,我聽說侯政委正在找兇手。
”
許麥穗聽完一把拉下被子有些緊張地問道:“他在找兇手?
”
“要是被找到會怎麼樣?
”
林建業:“故意傷害部隊首長,可能得判個幾年。
”
許麥穗讪讪地問道:“就一個腦震蕩就得判幾年?
”
林建業挑挑眉,“你就覺得呢?
”
許麥穗尴尬地笑了笑,“判就判呗,又不是我幹的。
”說着就要把被子拉到腦袋上。
誰知道拉了一半就被林建業給攔住了,就見他一臉嚴肅地看着她問道:“真不是你幹的?
”
許麥穗剛要說不是,就聽林建業冷着臉道:“說實話。
”
許麥穗大眼睛轉啊轉,最後隻能認命地承認下來,“嗯,我幹的。
”
話音剛落林建業的手指就戳到了她的腦袋上,“你膽子可真大,軍車你也敢去紮輪胎。
”
許麥穗不服氣地回道:“誰叫他先不當個人的,你出去問問咱們島上有喜歡他的嘛。
”
林建業:“喜不喜他我不知道,但你沒事紮人輪胎幹什麼?
”
許麥穗:“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他你現在早就是副師長了。
”
林建業看着許麥穗這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無奈地捏了捏眉心,“不是給你說不讓你管了嘛。
”
許麥穗:“我就是氣不過。
”
林建業見許麥穗這副憤青的樣子,忍不住扯過她的被子,幫她蓋住腦袋。
許麥穗一把拉下被子,轉頭沖他擔憂地問道:“我要被查到,不會連累你吧?
”
林建業:“你說呢?
”
許麥穗:“放心,不會查到我的,我幹的可隐蔽了。
”
林建業……
第二天林建業出操後,許麥穗還是覺得不放心,便把做飯的事交給了建軍,自己跑到家屬院八卦聚集地打聽消息去了。
還因為來得早,多等了十多分鐘。
因為她平時從不參與這個,看到她後大家都很驚訝,“建業家的,你咋有空過來了?
”
因為她在村裡當會計天天在這走,大家都知道她忙。
許麥穗一臉淡定地回道:“家裡沒啥事,就過來涼快,涼快。
”
“你們都吃飯了。
”
鐵柱媳婦:“沒吃,這麼早也吃不下,尋思沒事幹就出來聊會天。
”
“哎,你們聽說了嗎?
昨天侯政委開車撞樹上了。
”
許麥穗聽完眉頭一挑,這不是正好說道心坎上。
孫團長他媳婦立馬應道:“聽說了,聽說撞得腦袋呼呼的血,捂都捂不住。
”
許麥穗不禁瞪大眼睛,“這麼嚴重?
”
鐵柱媳婦:“嗨,你别聽她的,沒多嚴重,就是看着吓人,其實沒多大事。
”
孫團長他媳婦:“咋沒多大事,我聽說在醫務室呆了一下午,部隊裡的領導都去看他了。
”
鐵柱媳婦左右看了看見沒啥人,繼續道:“侯政委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屁大點事也得說得天一樣大。
”
孫團長媳婦:“也是,咱們這個侯政委可真是出了名了。
”
許麥穗看了眼大家,順勢問道:“就侯政委那性子沒說找兇手?
”
鐵柱媳婦:“找啥兇手,他那車是自己紮釘子上的,又不是釘子紮他上的,咋找。
”
“再說就算真是人為的,這島上他仇人這麼多,找得過來嘛。
”
許麥穗一聽頓時放松下來,笑得跟多花一樣,“也是。
”
就在這時一旁的孫團長媳婦碰了她一下,好奇地問道:“建業家的,你在村裡當會計,見沒見過眼底有顆小痣的姑娘。
”
這話把許麥穗問得一懵,想了好一會搖搖頭道:“沒見過。
”
孫團長媳婦聽她說沒見過,納悶地嘟囔道:“那這姑娘是誰,咱們家屬院這邊也沒誰家姑娘眼底帶痣啊?
”
許麥穗見她這邊便好奇地問道:“嫂子,你問這幹啥,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想當媒人了,這村裡人我認得不全,不行我去給你打聽打聽。
”
孫團長媳婦一聽立馬嫌棄道:“那姑娘俺可不敢給她當媒人。
”
“我是那天看見她跟侯政委家的侯震在一起,倆人摟摟抱抱的,就想問問。
”
許麥穗:“侯震找對象了?
”
孫團長媳婦:“找沒找不知道,反正沒聽侯震他媽說過。
”
許麥穗聽完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侯震也到了找對象的年紀,跟一個小姑娘親密點也正常。
看着時間不早,許麥穗便拍拍屁股起來,跟她們打了聲招呼回家吃飯去了。
不得不說林建業兄弟倆真是寶藏,林建軍竟然是個隐藏的大廚,别看年紀小,做起飯來跟她不相上下。
而且上的廳堂下的廚房,等她回去建軍的早餐都做好了。
“嫂子。
”
許麥穗看着桌子上,黃橙橙的雞蛋餅,切好的鹹鴨蛋,綠油油的小青菜,忍不住誇贊道:“這也太豐盛了。
”
林建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随便弄了弄。
”
“嫂子,你今天還去村裡嗎?
”
許麥穗:“去,我去跟演出隊對接一下,看什麼時候開始表演。
”
林建軍:“嫂子,我在家沒事,能去給你幫忙嗎?
”
許麥穗也知道林建軍是個閑不住的,點頭應道:“行啊,反正這幾天也不忙。
”
“林蕭跟林帆還沒起嗎?
”
林建軍:“林蕭起了在床上趴着睡回籠覺,林帆在廁所。
”
“我去看看,進去好長時間了。
”林建軍說着就往外走。
許麥穗見了趕忙道:“你去喊林蕭,我去叫林帆。
”
結果剛到院裡,就見林建業黑着臉雙手握着林帆的胳肢窩把他從廁所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