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譚珊珊看了直流口水,要知道她來這幾天就沒在老陳家見過油水,每天都是蘿蔔白菜,她都快吃吐了。
“給我一塊嘗嘗。
”譚珊珊盯着陳金寶的飯盒說道。
陳金寶一聽這話立馬把飯盒往自己懷裡藏了藏,“想的美。
”
譚珊珊眼睛一瞪,“你給不給?
”
陳金寶同樣瞪着眼睛道:“不給。
”
譚珊珊聽了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二話不說一巴掌拍在飯盒上,半盒排骨立馬掉在了地上。
“不給是吧,那就都别吃。
”
陳金鳳兩個見陳金寶的飯盒打了,全都下意識地往旁邊縮了縮。
就見陳金寶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彎腰就朝譚珊珊撞了過去。
直接把譚珊珊撞翻在地,撲到她身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你賠我排骨。
”
陳金寶自小就長得壯實,譚珊珊這種弱不禁風的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沒幾下便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隻能被動挨打。
陳躍跟張翠花見了理都沒理,張翠花看着地上的排骨,眼裡閃過一起心疼,張口就沖譚珊珊罵道:“你個讨債鬼,你是八輩子沒見過肉了,這點東西還跟你弟搶。
”
罵完譚珊珊低頭看去,就見陳金鳳跟陳金花正在偷摸撿地上的排骨,趕忙沖陳金寶喊道:“金寶别打了,趕緊來撿排骨,一會都讓你姐吃了。
”
陳金寶聽完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把排骨撿進飯盒裡,然後走到陳金鳳跟陳金花面前,面無表情道:“放進去。
”
陳金鳳瞥了眼兇神惡煞的陳金寶,到底啥也沒說乖乖把撿到的排骨又放到了飯盒裡。
放完之後便沖着張翠花嘟囔道:“媽,你偏心。
”
張翠花:“對,我就偏心。
”
她一共五個孩子,三閨女,兩兒子,最大那個還進去了,能不偏心這個小的嘛。
因為張翠花答應得太過痛快,就是陳金鳳想抱怨什麼,都抱怨不出來。
倒是譚珊珊在地上躺了半天,見沒人拉她,這才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扶着腰朝着陳金寶旁邊走去。
誰知道陳金寶把腳往他旁邊的空位上一放,過都不讓譚珊珊過。
沒辦法譚珊珊隻能遠離這個地方坐到了一旁。
張翠花看着譚珊珊那委屈巴巴的樣子,嘴一撇,連搭理都沒搭理。
坐完輪船坐汽車,好不容易到了市裡火車站,臨上車之前,陳躍突然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有點事晚點回去。
”
張翠花一聽立馬慌了,“你不回去,你幹啥去?
”
陳躍沉着臉道:“有事,你别管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張翠花她們幾個已經上了火車,沒辦法隻能看着陳躍遠去。
而陳躍從火車站出來,也沒急着走,反而是找了個食堂,要了一瓶白酒,直接喝到下午才出來。
出來後又坐車,坐船回了島上,不過這一路他都躲躲藏藏,幾乎沒人碰上過他。
而他一直偷着回到他原先住的院子才停下,接着就一直縮在院子裡,在院子裡縮了好幾天。
等許麥穗一大早收拾好東西出門的時候,陳躍立馬跟了出去。
每年這個時候都是農村最閑的時候,許麥穗這些當幹部的卻閑不住,每天都得去各個大隊學習。
以前她都跟蘭主任一起,今天蘭主任有事她就自己去了。
因為陳躍跟得遠,許麥穗一直沒發現,而陳躍也十分有耐心,就這麼遠遠的跟着她。
一直跟到晚上,見她一個人從大隊走出來,陳躍眼裡迸發出了異樣的光彩。
從軍大衣裡摸出一瓶酒咕嘟咕嘟就灌了半瓶,接着便繼續跟着許麥穗往前走。
等走到兩個大隊田地相連的地方,陳躍才開始放開腳步朝着許麥穗追去。
因為這邊田地荒無人煙,所以許麥穗每次走這條路都很謹慎,更何況是晚上。
所以陳躍的腳步聲一放出來,許麥穗便聽到了,心裡一咯噔,接着便加快了腳步。
誰知道她快後面的人也快,她慢後面的人也慢,似乎在逗人玩一樣。
許麥穗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一個手悄悄地朝着背包摸去,一個手拿好手電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後看去。
就見陳躍的臉縮在軍大衣裡,一臉陰沉地看着她。
許麥穗看到陳躍那張臉之後,臉色就變得慘白起來,但還是故作鎮定道:“陳團長?
你不是回老家了嗎?
咋又回來了。
”
陳躍看着許麥穗渾身防備的樣子,輕輕笑了笑。
“是回去了,不過又回來了。
”
“想起了有點賬忘了跟許會計算了。
”
許麥穗一邊往後退,一邊問道:“我跟你能有啥賬啊?
”
陳躍:“許會計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家老二的賬你忘了?
”
許麥穗看着他徹底冷靜下來,“你都知道了?
你回來是想報複我?
”
陳躍目露兇光道:“報複不敢當,我被你們一家害得這麼慘,總要收點利息是不是。
”說着便慢慢朝着許麥穗靠去。
許麥穗一邊觀察距離一邊往後撤,等陳躍馬上靠過來的時候從包裡掏出東西朝着他一揚,接着頭也不回地往前跑去。
就聽後面的陳躍啊了一聲,大聲吼道:“該死的,我不會放過你。
”
許麥穗剛才沖陳躍撒的是辣椒面,分水社大隊的婦女主任給的,剛磨得很辣。
不過到底是剛退伍的團長,自身素質強得很,許麥穗沒跑出幾步就被陳躍追了上來。
一把薅住她的頭發就把她甩到了地上,許麥穗一邊往後退,一邊抓地上的土。
嘴裡還不忘提醒道:“陳躍,你别忘了這是部隊管轄範圍,你是想犯法嗎?
”
陳躍冷笑一聲,“你真以為我是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海防都在海邊守着,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誰來。
”說着便開始脫衣服。
許麥穗一邊往後退,一邊觀察他的反應,就見陳躍此時已經紅了眼。
眼見他步步逼近,許麥穗想也沒想直接抓土朝他揚了過去。
誰知陳躍頭一偏便躲了過去,“同樣的招數你覺得我還能上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