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跟林帆也是人精,一聽立馬上道地喊道:“謝謝妗子。
”
許大嫂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還是你家這兩小子好,不像我家那個。
”說着還嫌棄地瞥了軍軍一眼。
許麥穗生怕她影響孩子,趕忙回道:“你别光這麼說,軍軍也好。
”
見許大嫂又想說貶低軍軍的話,趕緊轉移話題,“嫂子不跟你說了,我們還得趕車,得趕緊回去。
”
許大嫂:“你急啥,娘還給你拿東西呢。
”
“來不及了,你跟娘說一聲,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一家子便急匆匆走了。
等許母收拾好東西出來,那還有人,“你小妹呢?
”
“走了。
”
“我不是讓你攔住他們嗎?
咋就走了。
”
“她們着急趕船,我哪攔得住。
”
許母聽完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我看你就是舍不得東西。
”說完拎着東西氣鼓鼓地回了屋。
許大嫂一臉無語,追在後面解釋道:“娘,你話不能這麼說,啥叫我舍不得東西,我剛才可是給了他們一壇鴨蛋,我娘家我都沒舍得給。
”
許母:“是你沒舍得給,還是你弟吃膩了。
”
許大嫂百口莫辯,“娘,真是天地良心,我…我…我真是一片好心。
”
許麥田喝了點酒此時正坐在屋檐下面打盹,聽到這話擡頭笑着道:“你傻不傻娘跟你開玩笑你都沒聽出來。
”
許大嫂撇撇嘴,“我咋沒聽出來開玩笑。
”
回去的路上人也不少,鑒于來時的教訓,許麥穗就想讓林建業把衣服脫了跟她們一起。
誰知林建業不願意,非要穿着軍裝上車,說什麼他是軍人他光榮,永遠不會因為這個身份躲躲藏藏,幫助老百姓本來就是他的責任。
許麥穗聽完頗為無奈地嘟囔道:“就因為你這樣,那些無賴才會被慣出來。
”
林建業立馬護犢子似的回道:“也不都是無賴,也有好人。
”
“你忘了雷鋒同志是怎麼對待人民的,主席還倡導我們要學習雷鋒,你上次參加軍屬學習你是咋學的?
”
許麥穗不願意聽他上綱上線,抱起林帆一邊翻着白眼一邊往旁邊走去。
林建業見許麥穗跑了,立馬沖着林蕭道:“你看看你媽,一點覺悟都沒有,你可别跟她學。
”
林蕭疑惑地回道:“我咋覺得媽的覺悟沒問題。
”
“咋沒問題,問題大了,你看你媽那争強好勝的勁,沒坐咋了,站着不也能回家。
”
“我覺得媽挺好的,坐着回家肯定比站着回家舒服。
”
“你小子都被你媽教壞了,一點覺悟沒有。
”
“爸,要是有思想覺悟的前提是犧牲兒子,那我還是不要有覺悟了。
”說完甩開林建業就朝許麥穗跑去。
許麥穗低頭看着他問道:“你咋來了?
”
林蕭:“我爸話太多了。
”
許麥穗聽完輕笑一聲,“看來你爸也喝多了。
”
林蕭:“他那喝多。
”
許麥穗:“你啥時候見你爸話這麼多過。
”
林蕭聽完沉默片刻認命道:“算了,我還是回去陪他吧。
”
回去跟來時一樣,許麥穗跟林帆有坐,林蕭跟林建業站着,隻不過少了一些占便宜的人。
原本以為回到家,林建業的酒會醒得差不多,誰知道被海風一吹竟然越來越厲害,差點沒把許麥穗煩死。
“媳婦,媳婦!
給我倒杯水。
”林建業靠在門框上,沖着剛洗完手的許麥穗喊道。
許麥穗:“你不會自己倒。
”
林建業:“我倒的不如你倒得好喝。
”
許麥穗……
“呐,把水喝了。
”
林建業接過杯子,沖着許麥穗腼腆一笑,接着一口氣喝光,“我還要。
”
沒辦法許麥穗隻能在去給他倒,來來回回折騰了五遍才安穩。
“你要難受就先去睡會。
”
“不難受,媳婦,你咋大晚上還洗衣服?
”
“媳婦,你吃不吃黃瓜?
”
“媳婦,你吃不吃西紅柿?
”
“媳婦,你喝不喝水?
”
“媳婦,你要不要抹香香?
”
“媳婦,你…”
正要去廁所的許麥穗,轉過頭看着這個一直在自己耳邊嗡嗡嗡的男人,搶過他手裡的西紅柿就塞進了他的嘴裡,“閉嘴。
”
“林蕭,你出來看着點你爸,别讓他在跟着我了。
”
林蕭聽到喊聲立馬把門開了條縫,透出腦袋回道:“不行,我也受不了我爸,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碰的一聲關上了門。
正在這時林建軍扛着鋤頭走了進來,最近村裡沒啥算賬的活,都是出力的活,林建軍就主動幫她幹了。
許麥穗看到林建軍就跟看到救星一樣,十分熱情地招手道:“建軍,你快來。
”
林建軍放下鋤頭,去水井旁洗了洗手,一臉疑惑地走了過來,“咋了,嫂子?
”
許麥穗伸手一推把林建業推給林建軍道:“我去廁所你看着點你哥。
”
林建軍看着十分正常的林建業,一臉困惑地朝着許麥穗喊道:“嫂子,我哥咋了?
”
許麥穗:“一會你就知道了。
”
果然等她從廁所出來,就見林建軍一臉生無可戀地看着她,“嫂子,你們不是回娘家了,我哥這是咋了?
”
“喝多了。
”
“怪不得,我哥喝多了話咋這麼多。
”
“以前不多嗎?
”
“以前沒見他喝多過。
”
“你哥剛才說你啥了?
”許麥穗看着林建軍郁悶的臉好奇地問道。
“也沒啥,嫂子你看着我哥,我回屋換件衣服。
”說完人就走了。
他那邊的門剛關上林蕭那屋的門就開了,沖着許麥穗小聲道:“媽,我爸嫌小叔跟小嬸的事不跟他說,一直罵小叔。
”
許麥穗……
“行了,你們倆趕緊睡,我帶你爸回屋了。
”
林蕭:“哦。
”
回到屋許麥穗就準備給林建業脫衣服,誰知他卻突然攥緊了她的手,低聲道:“我自己來。
”
鑒于他剛才的表現,許麥穗并不那麼相信他,“你行嗎?
”
誰知話音剛落就被林建業捏住了下巴,被迫仰起頭看着他,就見他一臉魅惑地問道:“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
見他這樣,許麥穗慌了神,也不敢跟他對視,眼神開始四處亂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