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業聽到這話立馬往外走去,他在原始森林耽擱了這麼久,一起來的同伴早就開車回去了,現在他想回去隻能去買火車票。
而現在又逢過年,也不知道有沒有往他們那邊去的火車,就在林建業犯愁的時候,身旁突然傳來了一陣喊聲。
“林團長。
”
林建業聽到聲音轉頭看去,就見一警衛員開車停到了他的身旁。
林建業停住腳步站在原地等着警衛員過來,很快警衛員便打開車門下了車,繞過車小跑着到了他的跟前,站直敬禮道:“林團長。
”
林建業面色嚴肅地擡手回了個軍禮,這才淡淡的問道:“是又有任務嗎?
”
“不是。
”警衛員一邊回答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跟一支筆遞了過去,“首長知道您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但你們那邊現在被大雪封住了,火車過不去,讓我送輛車過來您直接開回去。
”
林建業聽完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大雪封住了?
”
警衛員“嗯”了聲,“S省那邊下了暴雪,全省都被覆蓋了。
”
“不過您放心,已經派人去救援了。
”
林建業聽完沒有在追問暴雪的情況,反而語氣急切地問道:“我需要在那簽字?
”
警衛員随手指了個地方,“在這簽就行。
”
林建業簽好字把筆遞過去問道:“這車開回去後怎麼處理?
”
警衛員:“挂地方牌,歸你們團部。
”
林建業沉聲道:“謝謝。
”說完便急匆匆上了車,因為現在車是中南海的車牌,林建業一路使出中南海都沒人問他。
就在林建業準備直接開車回去的時候,旁邊的路口突然沖出來一輛車把他攔住了,林建業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此時的車牌還沒換,就有人敢攔,看着來人十分嚣張。
就在林建業想着怎麼應對的時候,就見一男子一手拎着麻袋,一手拎着行李袋緩緩從車上走了下來,看到來人林建業的臉都僵住了。
男子走到車前淡定地朝林建業笑了笑,“怎麼幾年不見都不認識了?
”
林建業隻能幹巴巴地喊道:“師兄。
”
男子聽完應了聲,走到後面把東西放到後備箱,接着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坐了進來,環顧一圈調侃道:“那群老家夥對你可真大方,中南海的車說給你就給你了?
”
林建業:“給我這,還不是為了堵我的嘴。
”
剛開始執行任務的時候林建業沒多想,後來越想越不對勁,調他出任務應該是ZY軍區直接下命令,或者是他們軍區給他下命令,怎麼也到不了中南海,而且跟他一起執行任務的都是中南海的安保,并不是軍區裡的特種部隊,這麼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因為中南海特意隐瞞了消息。
但他師兄是咋知道的林建業一點不好奇,他師兄就是個老狐狸狡猾得很,不然他師父發生這麼大的事,他早受連累了,還能在這位置坐得好好的。
男子聽完這話冷笑一聲,“一輛車可不夠,得讓他們出出血。
”
林建業聽完并不答話,他一個小團長可管不了大神打架,男子也知道林建業不愛操心,于是換了個話題,“師父在你那咋樣?
”
林建業:“挺好的,比剛來時的狀态好多了。
”
男子聽完輕歎一聲,“幸好把他弄你們那去了,不然我真怕他撐不住。
”
林建業知道他說的啥意思,沒去之前老頭天天受審查,精神早就崩潰了,再加上身體的傷害,又沒有親人牽挂,老頭早想不開了,是到他們那才緩了過來。
“我聽說你們那下了暴雪,你回去的路上慢點,我給你準備了點東西,都放後備箱了,你路上吃。
”
林建業:“謝謝。
”
“咱倆客氣什麼。
”說着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等要關車門的時候,男子突然停了下來,沖着他道:“我等你跟師父一起回來。
”
林建業:“好。
”
等男子關上車門,林建業毫不客氣地一腳油門離開了這個地方,男子站在原地看着逐漸跑遠的車,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緊接着一輛軍車停到了他的身旁,男子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這輛車也迅速消失在了路上。
在林建業拼命往家趕的時候,許麥穗她們也沒閑着,一直在處理路上跟家裡的積雪。
許麥穗在窗戶前站了半個多小時就回去睡了,第二天七點多的時候,就聽得嘭的一聲,剛開始許麥穗還以為地震了快速往外跑去。
出去的時候林建軍他們也被驚了起來,四人一起往外跑,一打開門全都愣住了,就見院子裡的雪已經到膝蓋了,幾個人站在台階上往隔壁看去,就見隔壁的房子已經塌了一半,幾人驚得頓時張大了嘴巴。
“媽,他們家的房子塌了?
”林蕭不敢置信的說道。
許麥穗點點頭,“确實塌了。
”
就在這時隔壁突然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喊聲,“快來人啊!
救命啊!
”
跟他們家離得最近的就是許麥穗他們,林建軍聽完下意識看向了許麥穗,“要去嗎?
”
張翠花這個喊聲的威力可大的很,許麥穗聽完點頭道:“去看看吧。
”
據她目測剛才塌的那個屋子應該是陳老太住的地方,她倒是想看看陳老太被壓死沒有,誰知道林建軍一往下走,半個腿都陷進去。
林蕭跟林帆立馬不敢往下走了,他們家的屋門是有台階的,台階上面有屋檐,所以台階上隻有少量的雪。
許麥穗立馬沖着倆孩子道:“你們在家等着,我去看看。
”說完就跟林建軍往外走。
她們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隔着一條路的鄰居也聽到聲音走了過來,“麥穗,翠花家咋回事啊?
”
許麥穗:“好像是房子塌了。
”
來人一聽立馬驚住了,“昨天大隊裡不是喊着鋤積雪嘛,他們沒動?
”
說話間兩股人已經走了過來,許麥穗看着另一邊屋檐上高聳的積雪無奈地回道:“你看那樣也沒動。
”
鄰居聽完頓時動了氣,“一家子都在家連個雪不弄,一個個都幹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