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你可以随便看
見大家都沉默不語,宋硯便反問道,“大家可是還有别的意見?
”
衆人一聽,趕忙搖頭,“沒有,就是這給的太多了,我們——我們幹的活配不上要這麼多東西。
”
宋硯一臉的坦然,“你們說的也沒錯,既然覺得不配,那争取下次進山的時候好好打起精神來,争取打更多的獵物,分更多的銀子!
”
衆人見宋硯堅持要給,便也不再拒絕。
畢竟家裡還有一堆人要等着吃飯,如果宋硯說的是真的,那是要趕緊趁着這波囤點糧食和棉花回來。
實在不行,就當是欠他的,下次進山再還便是。
衆人打定主意後,便開始排隊分野雞和兔子。
村長擔心夜長夢多,便打算讓宋春山再找幾個男人一塊,夜裡就在宋家的門外守着。
省得讓方才那些眼紅的人過來給偷了。
對此,宋硯倒是沒什麼意見。
隻是讓人将地上剩餘的幾隻大家夥都給擡到角落裡找東西給蓋起來。
不然血淋淋的,他怕江清月晚上又要做噩夢。
衆人聽後都笑宋硯這是疼媳婦,宋春山更是做主讓把東西搬到了隔壁院子裡去。
這樣明天一早裝上驢車不費時間。
分好東西,各家各戶的老人孩子婦人都高興地拎着野雞和兔子回家做晚飯了。
其餘沒進山的男人們也都分頭行動起來,麻溜地處理好大家夥,還順帶着打水将宋硯的院子給洗了一遍。
不多時,村尾處的家家戶戶都飄出了肉香來。
等院子裡收拾幹淨,江清月也開始準備做晚飯。
宋硯洗了手就過來給他幫忙,“不用弄那麼多,大嫂在隔壁已經做飯了,等下其他家肯定也會送飯過來。
”
說完,宋硯又不放心地盯着她問了一句,“今天被那些人給吓壞了吧?
王家的這筆賬我遲早會和他們算的。
”
江清月嗯了一聲,“一開始他們說你出事了,後來發現他們自己的話都對不上,這才放了心,你——”
江清月還想問他山裡的情況,但是隔壁已經在喊他過去了。
“你去吧!
村長找你肯定是商量什麼事,一會我弄點吃的一塊送過去。
”
宋硯嗯了一聲,邁步朝着隔壁去了。
剛才收拾院子耽誤太多時間,現在炖肉也來不及了。
江清月便把剩下之前做的鹵肉切了一大盤,撿了十幾個鹹鴨蛋煮好切開。
又切了兩個松花蛋拌豆腐,還有拌的蘿蔔幹一塊送了過去。
等江清月過去時,男人們已經開始吃飯了。
衆人見江清月過來,連忙起身接東西。
“弟妹,我們在深山裡的時候,就宋硯他帶的幹糧是最香的,可把我們這些人給羨慕壞了!
”
“就是,弟妹做的鹵肉比我們的烤肉可好吃太多了!
”
面對衆人的誇贊,江清月隻得笑笑客氣兩句。
宋硯見大家說個沒完,連忙出聲道,“大家快吃吧,吃完早點休息,該幹什麼幹什麼!
”
因為男人們都在,所以家家戶戶都送了自家炖的野雞、野兔和窩窩頭過來。
江清月晚上吃的少,就跟着大嫂等人在廚房随便吃了點就準備先回去了。
宋硯一連走了這麼多天,在深山裡别說洗澡了,就是換衣服都不現實。
看他剛才那渾身風塵仆仆的,江清月便打算回去幫他燒點熱水。
江清月一走,宋硯估摸着時間,稍等了片刻也随即站起身來。
不露痕迹地開口道:“我吃好了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去江都府。
”
衆人打趣他這是小别勝新婚。
宋硯隻是笑笑沒有接話,連忙快步走回到隔壁。
一關上門,就看見江清月在昏黃的廚房裡燒着熱水。
“我回來了。
”
“這麼快都吃好了?
”
“我吃好先回來了。
”
“正好,熱水我都燒好了,你先洗個澡,換洗衣服我都拿好放床上了。
”
宋硯嗯了一聲,低頭拎水的時候,沒忍住咧開了嘴角。
他感覺這趟回來,江清月明顯對他上心了不少,還給他燒熱水拿換洗衣服。
那都是人家正常夫妻才會做的。
方才吃飯的時候,有些兄弟也迫不及待地跑回家,說是太乏了要回去好好泡個熱水澡。
他沒想到自己也能有這個待遇。
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再換上她給做的新衣服。
宋硯忍不住在心底感歎一聲,還是在家裡好!
低頭看了一眼換下來還沾染着血迹的裡衣,宋硯連忙将衣服全部給泡進了浴桶裡。
打算趁着她不在,趕緊毀屍滅迹。
哪知江清月在外面等了半天,見他明明洗好了還不出來,便敲門走了進去。
“怎麼這會洗衣服?
”
宋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衣服穿了好多天太髒了,我馬上就洗好。
”
江清月瞥了一眼開口道:“别洗了,你明天天不亮就要走,放那明天我幫你洗吧!
”
反正她一直都是放在洗衣機裡洗的。
宋硯愣了一瞬,沒想到這麼髒的衣服她竟然也不嫌棄。
沒等他感動一會,江清月已經奪過他手裡的衣服,指着上面剩下的淡淡粉色問道,“你受傷了?
”
宋硯搖了搖頭,“沒有。
”
江清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真沒受傷?
你可别騙我?
”
宋硯勾唇往床邊走去,“真沒有,不信你自己看!
”
江清月見他目光閃爍,還帶着一絲玩笑。
忍不住眉頭一挑,擡腳朝着床邊走去,“你以為我不敢?
”
宋硯往床上一坐,同時伸展開兩隻手臂,笑着看了她一眼,“随便看。
”
江清月感覺自己被挑釁了。
“嗨,來勁是吧——”說着,江清月也脫鞋跨上了床,伸出手就要作勢去解他的扣子。
“我真解了啊!
”
這次宋硯倒是一個字沒說,隻是目光灼熱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江清月這會已經伸手上去了,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轉念一想,吃虧的也不是自己,就看看怎麼了?
于是便伸手解開了一顆,再擡頭去看他時。
宋硯的面色已經從方才的坦然變成了拘束,耳朵也紅得像是火燒一般。
江清月抿唇笑了笑,“不逗你了,趕緊自己承認吧,傷口在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