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岩洞之中,寒冷與幹燥遍布整個洞口,地上還有幹涸的血迹。
陰森的氣息在山洞之中蔓延,一直到山洞的内部。
山洞内部是一座地下墓穴一樣的墓室,幾個穿着粗布衣服的,全身灰黑色的人形怪物坐在一起。
過了片刻之後,一道白色光印從外面飛來,落在了其中一個灰黑色人影的手中。
灰黑色人影看過上面的内容之後,他手中的光印化成了一團光影消散成空。
“何事?
”
對面的一個人影說道。
冰冷的聲音在地宮之中,如同沉入了大海之中,沒有任何的回響。
看過光印的灰黑色人影說道:“太上宗的人讓我們不要繼續了,五行宗的那小子又回來探查,他說等那小子離開太光域,我們再繼續計劃。
”
“呵呵,他說的輕巧,屍魔一旦四十九日沒有經過鮮血的喂養,便會轉化為普通的陰僵,其中的損失他來補償我們!
”對面的灰黑色人影不滿的說道。
“可是那人是五行宗的少宗,我們若是真的被他查出來什麼……”這個人說道。
對面的灰黑色人影道:“五行宗又能如何,這裡是東洲與中洲的交界之處,不是他們五行宗的地盤,那五行宗的少宗之前已經破壞了我們的一組屍魔,我們已經不跟他一般計較。
現在又想破壞我們的計劃,他是有幾條命賠償!
”
“那畢竟是五行宗,他們有仙人坐鎮。
”這個人又道。
對面的灰黑色人影不滿的說道:“他五行宗有仙人,我們便沒有仙人!
他若是不查還好,若是敢查,定要他丢一條命在這!
”
“此事我先與他勸說一番,若是他不停,再做計劃吧。
”這人想了想說道。
“好。
”
其他的幾名灰黑色人影紛紛點頭。
太光域的的西部區域,一個叫做靈峰山脈的地方。
此地山清水秀,天地靈氣彙聚在其中,算是一塊鐘靈毓秀之地。
經常有修行者從這片山脈之中飛進飛出。
隻是最近,一股血腥之氣蔓延在這片山脈之中,掩蓋了往日的靈秀之氣。
山脈的一處崖壁旁,兩個持劍的少年人緊張的往前走着,他們一步一回頭,似乎擔心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怪物跟上來。
他們走的不快,手上掐着隐匿道決,與這片山崖融為了一體。
“哥哥,我們還能逃出去嗎?
”兩人之中的弟弟說道。
那哥哥聽後臉上帶着憤怒與怨恨,但是語氣卻是很溫柔:“弟弟,不要擔心,有祖父給的斂息咒,我們一定能活着走出去,然後去向浩然宗求救!
”
“嗯,我相信哥哥。
”弟弟似乎很怕,但是哥哥給了他勇氣,他眼神堅定,再次輸入靈力,維持手中道決的運轉。
其實他的靈力已經快要耗盡,但是他的天賦比哥哥的好,實力也比哥哥的強,這一路都是他來施展靈力,維持兩人身上的斂息咒,不被那後面的怪物尋到。
隻是前方是一片斷崖,他們二人不敢飛行過去,隻能貼着崖壁爬行。
“吼!
”
一聲如同老虎一般的嘶吼聲傳遍四周,震散了周遭的雲霧氣。
聲音如同水紋一樣,向着四面八方擴散,在搜尋着四周的獵物。
聽到這個聲音,兩兄弟變得十分的緊張,兩人貼着崖壁,緊緊地站在一起,不敢動一下。
那弟弟臉色發白,手中的靈力也出現了斷斷續續的問題。
“哥哥,我撐不住了,你快逃!
”
弟弟說着,忽然把道決拍在哥哥的手中,他自己則是拔出腰間的匕首,轉身向着那浮在半空的黑袍怪物殺去。
“你這混賬,跟你拼了。
”弟弟運轉靈力,一腳踏出,飛向了黑袍怪物。
“呃!
”
哥哥緊緊的咬着牙,眼睛血紅一片,卻不敢走出去,他手中的道決散發着微弱的光,雖然比之前弟弟維持的時候不如,但是隻他一個人,卻也恰好。
“噗!
”
飛過去的弟弟被黑袍包裹起來,瞬間帶飛離開了這裡。
“弟弟……”
哥哥無力的呼喊,卻也無法說些什麼,他咬着牙,眼睛帶着血淚,沿着崖壁緩緩向下爬去。
隻要走出了這片山崖,他就能離開靈峰山脈,隻要能找到浩然宗,他就能報仇!
他是複仇的最後的希望,更是靈峰山脈最後一個活着的人!
……
“陳兄,你怎麼來了。
”
靈華山門口,張吉看着陳恪幾人,驚喜的走過來。
“過來看看你。
”陳恪笑着說道。
“快快請。
”張吉伸手請陳恪幾人進去,陳恪身後的幾個小姑娘,他隻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去管。
陳恪要介紹的時候,他會自己介紹。
陳恪說道:“不麻煩了,我這一次來,是想問問你,這太光域除了太上宗之外,其他的大宗門你還知道有誰?
”
張吉說道:“别的地方不說,我們這片便有一個,浩然宗,是一個大宗門級别的門派。
我帶你們去?
”
陳恪說道:“不用,我們自己去便是,我看你突破在即,還是去閉關修行吧。
”
張吉想了想說道“如此,還請陳兄恕我不能陪你一起了。
”
“沒事。
”陳恪說道。
張吉給了陳恪浩然宗的具體方位與靈力地圖,便與陳恪幾人告罪,回了靈華山。
陳恪也帶着晚櫻幾人再次去往浩然宗。
路上,晚櫻問道:“師尊,為何不告訴這位道友,太上宗與妖邪勾結。
”
陳恪笑了笑:“你猜猜。
”
晚櫻想了想說道:“是不是師尊怕這個張吉也不敢跟我們一起除魔衛道!
”
“呵呵。
”陳恪聽後再次笑了起來,他揉了揉晚櫻的腦袋,引得晚櫻羞澀的微微低下頭。
“不是怕張吉不敢,而是怕他敢,我低估了屍魔背後的力量與太上宗勾結的深度,現在我也不清楚太上宗有幾個人與屍魔背後的力量勾結,我更擔心的是,其他的聖地級宗門與屍魔背後的力量勾結。
”
“張吉若是跟着我們,即便我們能夠除掉屍魔,他與靈華山也必将遭受到那背後之人的報複。
”陳恪說道。
“原來是這樣。
”晚櫻說道。
陳恪道:“還有另外一個,張吉太弱了,是個累贅,有你這個小麻煩已經夠了,我可不想時刻盯着他。
”
“哼哼,我才是不是麻煩嘞。
”晚櫻嬌憨的說道。
謝清語看着陳恪與晚櫻的玩笑話,心中暗暗驚心,晚櫻在陳恪這裡的地位真是太高了,平常敢跟陳恪打鬧,即便是說出一些傻瓜一樣的言論,陳恪也絲毫不計較,甚至還會為她解釋。
這哪裡是師徒,便是父女也沒有這種關照。
看來陳恪真的是疼愛晚櫻,掌上明珠,完全不是假話。
走着走着,陳恪忽然停了下來,劍心老魔也回頭看向東方的位置。
晚櫻呆呆的問道:“師尊,怎麼了?
”
“來了個美人姐姐。
”陳恪笑着說道。
“啊?
”晚櫻呆愣的看向東面,她什麼也看不到。
謝清語、徐青青三人也看向東方,她們其實也看不到什麼,她們隻是看着劍心老魔與陳恪望向的方向看過去。
不一會兒,一道人影從遠方飛來,由遠及近,到了近前,晚櫻才看清楚,是一位女子。
“啊,是那位雲婉仙子。
”晚櫻驚喜的叫出聲。
他們去太上宗見雲婉仙子,沒有見到,她覺得師尊一定很失望,誰知道那位女子竟然追着陳恪幾人來了。
雲婉落在陳恪的近前,她看到晚櫻幾個丫頭,她認識晚櫻,笑着與晚櫻打招呼:“小晚櫻,還記得我嗎?
”
晚櫻點頭道:“記得,你是雲婉仙子。
”
“哈哈,叫我雲婉姐姐便好。
”雲婉白了一眼陳恪,笑着走過去抓着晚櫻的手說道。
隻是下一刻,雲婉給晚櫻的手上套了一個玉镯,這是一件靈器。
“啊,雲婉姐姐,我不能要你的寶物。
”晚櫻連忙就要退回去。
“我給你的東西,你能要,不信問問你師尊。
”雲婉說道。
晚櫻看向陳恪,陳恪道:“她給的便收下吧。
”
“啊,好。
”晚櫻懵懵的說道,随即向雲婉道:“多謝雲婉姐姐。
”
“不客氣。
”雲婉捏了捏晚櫻的臉頰。
雲婉看向謝清語幾人,手中一揮,多樂三盒靈丹:“這是給你們的禮物。
”
“多謝前輩賞賜。
”謝清語三人驚喜的說道。
其實,雲婉隻給晚櫻一個人,她們三人也不敢說什麼的。
畢竟她們與晚櫻的身份不一樣,若是與晚櫻的待遇一樣,豈不是她們也與晚櫻的身份尊位一樣了。
陳恪看着三人說道:“她給的靈丹,裡面一枚可以治好元嬰境界的傷勢,你們算是撿了便宜。
”
“不要叫我前輩,你們與晚櫻一樣,叫我雲婉姐姐便好。
”雲婉說道。
但是謝清語三人哪裡敢叫,雲婉身上的氣息,雖然沒有釋放出來,但是靈力波動足以讓整日處在五行宗這種大宗門的弟子分清楚。
這是一位化神境界的強者。
“叫雲婉仙子便是。
”陳恪說道。
“是,雲婉仙子。
”謝清語三人齊聲說道。
陳恪看着雲婉道:“你怎麼出關了?
”
雲婉道:“我昨日一早便出關了,你讓馮铵找人通知我的時候我已經往你們那邊趕,你走的太快了,幸虧我知道你會去見張吉,才連忙趕來。
”
陳恪把那位卓長老的事情與雲婉講了講,雲婉皺眉道:“卓長老是長老大殿的首席執事,他說出此言,怕是已經知道了屍魔背後的人。
不過你放心,我太上宗沒有放棄偵查屍魔,隻是他們長老大殿的人放棄了。
”
“你的意思是,你們太上宗……”陳恪道。
雲婉無奈的說道:“讓你們看笑話了,太上宗内部派系很多,我聖女宮是祖師派系,你别看馮铵一隻想要壓制我聖女宮,但是馮铵也是祖師派系。
而卓長老他們是長老大殿一脈,與我們不對付。
”
陳恪聽後,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他說道:“這麼說來,這位卓長老似乎有些問題。
”
“何止是有些問題,宗門大殿内的長老已經查明,屍魔之事便是卓長老放任的結果。
他威脅你的話,就是不讓你去探查屍魔背後的推手,雖然他不是屍魔組織的幕後之人,但是你去探查一定會查出來他的存在。
”
陳恪想了想問道:“除了這位卓長老,你們宗門之中有多少人還參與了屍魔之事?
”
雲婉道:“我不清楚,但是參與人不會多,一旦多了,長老大殿必然知道此事,長老大殿知道此事,執事大殿與其他的大殿都會知道。
”
東洲聖地的宗門内部的組織結構差不多,都是宗門大殿,長老大殿,執事大殿這種多種殿閣組織。
陳恪想了想問道:“既然如此,我殺了你們太上宗的人,不會怪我吧。
”
雲婉道:“不會。
若是能不殺,先不殺他們,廢了修為我帶回宗門治罪!
”
“好。
”陳恪點點頭。
雲婉道:“現在跟我回去?
”
陳恪道:“先不回去,我們先找到這位卓長老私通屍魔的證據。
這片地放屍魔煞氣濃郁,雖然未曾看到屍魔,但是我懷疑它們就在附近藏着。
”
“前方是浩然宗,我們去浩然宗看看。
”雲婉說道。
“你與浩然宗熟悉?
”陳恪問道。
雲婉道:“不熟,但是浩然宗是太上宗的下屬宗門,受我太上宗約束,我們去查查,他們不會隐瞞。
”
“好。
”陳恪點點頭。
一行人繼續前行。
飛行了大半日之後,陳恪一行人落在了浩然宗的山門門口。
浩然宗的弟子看到這麼一群人來,微微一驚,連忙過來詢問:“不知諸位是哪裡的人?
”
雲婉上前一步,手中光印流轉,浩然宗的弟子見狀,立即一驚,連忙拱手參拜:“不知竟然是太上宗的仙子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
後面的守衛弟子也紛紛靠近過來,向雲婉行禮。
雲婉揮揮手,讓他們平身:“都起來吧,勞煩通傳你們宗門主事之人,就說太上宗的雲婉前來拜見。
”
“是。
我這便去通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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