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推出手,道:“你就站着就好。
茶水放在那裡,朕不渴。
”其實她很渴,想喝水。
“你現在裝病,等于是欺君,朕倒要問問盧卿,你到底幾個腦袋,敢欺君?
現在又這般輕~浮,要朕治你個不敬之罪嗎?
”
“臣哪裡輕浮了?
陛下冤枉臣了。
”
還不輕浮嗎?
你簡直都輕浮到飄起來了!
你的眼神反映出來的信息很多了,好吧?
“那陛下是答應滿足臣的心願了?
哦,對了,臣怕陛下記不住臣的心願,那臣再說一次,臣向陛下自薦枕席,臣想入陛下的後宮,陛下封臣一個貴君就好了。
”盧钰笑着。
他的笑容固然好看,但是,他笑裡藏刀。
“貴君?
”呵,這人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盧钰道:“以臣對陛下的情意,貴君倒也能匹配。
”
“貴君等于前朝的貴妃,雖然尊貴,說到底也隻是個妾,盧卿就這麼想做妾?
”章雅悠冷笑道,心中憤怒,所以,言辭犀利,想要羞辱一番,若是他知難而退,那是最好。
“為了陛下,做妾又何妨呢?
”盧钰不惱,笑着道。
章雅悠氣結:“既然盧卿心意已決,那朕答應你。
你馬上去請蠱王來為帝君祛除蠱毒。
”
盧钰問:“陛下可帶了聖旨過來?
”
章雅悠一愣,她出門要随便帶個聖旨嗎?
盧钰笑了笑,轉身從書桌上拿了一張已經寫滿字的紙,遞給章雅悠一支筆,笑道:“口說無憑,還請陛下簽字畫押。
”
章雅悠氣惱地落款了自己的名字,盧钰想拉過她的手去按指印,章雅悠躲開,冷道:“朕自己來。
”
一個帝王,被人向債主一樣強迫着簽字畫押,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盧卿可要有心理準備,這後宮不得幹政,盧卿這身官服恐怕就要換了!
這有名無實的貴君可沒什麼實惠!
”章雅悠冷道,簡直想咬牙切齒。
盧钰道:“怎麼會有名無實呢?
我的陛下。
”
他俯下身子,離章雅悠很近,燭光搖曳下,他的身影被放大,完全将她包裹。
“臣似乎聽到了陛下的心跳聲,陛下很緊張呢。
”
是的,很緊張,章雅悠覺得盧钰此刻太危險了。
“你離朕遠點!
”章雅悠想起身,卻被盧钰伸手一拉,抱着她一個旋轉,雙雙倒在雕花的大床上。
“盧钰,你想做什麼!
你放肆!
你敢!
”章雅悠用力掙紮着,但是,根本不是盧钰的對手,盧钰的武功似乎又精進了許多。
盧钰湊着她的臉,深深吸了一口氣,笑道:“還是那麼香。
陛下都答應封臣為貴君了,算起來陛下也是臣的女人呢,難道不應該做點什麼?
”
“放肆!
下作!
盧钰,朕會殺了你!
朕以為你入朕的後宮,不過是看中權勢,想着多一道屏障,朕隻是答應讓你入後宮,卻不代表朕要和你在一起!
你快放開朕!
”
“我若是不放呢?
”盧钰笑着,手已經開始不老實了。
章雅悠伸腳去踢,卻被盧钰抓在了手裡,還順手扯掉了她的鞋襪。
“雅兒不乖哦。
”
章雅悠的頭閃躲着,不讓他吻到自己,聽他喚自己雅兒,心中又有一股氣:“你的雅兒在崔家呢!
你找錯人了!
”
盧钰笑了:“雅兒吃味了嗎?
傻丫頭,和自己吃味嗎?
從始至終隻有一個雅兒,就是陛下你呢!
乖,别躲了,我怕弄傷你,舍不得呢。
”
“但是,又特别想親雅兒呢,怎麼辦呢?
”盧钰看似有些為難,但是,他的手可一點都不老實,遊走着,還去扯她的腰封。
“盧钰,别逼我恨你!
”章雅悠惱道。
“我該怎麼辦呢?
”這句話對盧钰的觸動有些大,他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喃喃自語:“你是我活下去的動力,我現在做得一切都是為了和你在一起,為了你,我可以不要那些莺莺燕燕,可以放棄榮華富貴,可以為你守身如玉,甚至可以抛棄我過去二十幾年的尊嚴,和其他男人分享你,我這麼卑微,隻求你能接受我。
”
他那傷感的神情、卑微的眼神觸動了章雅悠,也許盧钰沒錯,他隻是執念太深,若如他所說,他愛上了自己,那他一定很痛苦,畢竟要舍棄那麼多……
章雅悠感到一陣躁動,口幹舌燥,想喝水。
她輕輕舔了舔嘴唇,這在盧钰看來,是一種誘-*惑,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本想親下去,卻忍住了,隻見笑了笑,道:“雅兒乖,我給雅兒端杯水來。
”
他端來水,自己喝了一口,然後用親吻的方式喂給章雅悠,一開始章雅悠很是排斥,但是,她真的好渴,而且她有一種很強烈的渴望,加上,她也對抗不了盧钰的強勢與力道。
“真乖。
”盧钰笑着,眼裡的情意越來越濃。
“雅兒真好看。
”盧钰笑道,章雅悠美得超凡脫俗,登上帝位後更是尊貴大氣。
看着美人,盧钰心裡又有些後悔,當年他若也是這般強勢,哪有後來的房翊?
她必定在她身邊,隻會有他一個男人,他的恩寵就是她的天,當然,他會對她好、很寵她,給她一切想要的。
她還會為他生很多孩子。
不管是男是女,他都會寵着,讓孩子們得到最好的。
章雅悠頭腦昏沉,熱、燥、難受。
這房間裡的香味和方才喝的茶水,似乎都不正常……
盧钰顫抖着,他之前所有女人加起來都不如此刻她帶給他的震撼,那穿越靈魂的渴望更是燃燒着他。
“雅兒,雅兒,我們終于要在一起了……别怕,我會很溫柔的。
”他本就穿得輕薄,隻是輕輕一扯,衣衫掉落。
二人坦誠相見。
“愛你,雅兒,以前愛你,現在愛你,以後依然愛你……”盧钰捧着章雅悠的臉,喃喃自語,巨大的幸福包裹着他。
他俯下身子,膜拜一般親吻着。
他終于得償所願,他感恩……老天待他不薄。
這是天下最尊貴、最了不起的女人。
章雅悠眼中含淚:“盧钰,把燈熄了好麼?
給我留點尊嚴。
”
她身體微微顫抖,兩靥生花,聲音嬌嬌柔柔,眼裡還帶着淚花,盛開的嬌花也不過如此。
盧钰吻上她的眼睛,順手拿了件衣服,一揮,裡屋的蠟燭悉數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