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差距在越拉越大。
很快,兩人就失去了蕭戰的蹤影。
三天後。
周永和姚千樹出現在寒玉門山門處。
兩人臉色一沉,對視一眼。
姚千樹冷冷開口:“立刻去任務殿,看是誰交了幻心草,就能知道那人是誰,然後想辦法除掉他!
”
周永拳頭攥得‘咔咔’響:“劉萱的事情,他怎麼可能知道!
”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姚千樹冷哼一聲,立刻朝着任務殿的方向趕去。
可兩人沖進任務殿,卻發現幻心草的任務還沒有上交。
姚千樹看了眼周永,兩人打算就守在這裡,隻要那人來交任務,就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而此時,蕭戰還在雜役峰。
已經和劉貝說明了事情經過。
劉貝雙眼赤紅。
如果說之前隻是懷疑自己女兒失蹤不對勁的話,那現在看姚千樹和周永的反應,自己女兒劉萱多半已經兇多吉少!
劉貝臉色慘白。
他年輕時候為人高傲,得罪了不少人,就連自己的妻子都因為報複死掉了。
他抱着還在襁褓之中的女兒劉萱,加入寒玉門才得到庇護。
女兒就是他的一切。
他甯願自己去死,也不願意看到女兒受半點傷害!
蕭戰皺眉提醒道:
“從長計議,不要冒險。
”
劉貝面無表情地點頭:
“我清楚。
”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半個月。
姚千樹和周永兩人一直守在任務殿。
深夜。
任務殿裡已經沒人。
周永看向姚千樹,壓低了聲音說:
“那小子是不是在騙我們,他根本不是我們寒玉門的人!
”
姚千樹臉色難看:“如果不是寒玉門的人,又為什麼知道劉萱的名字!
”
周永呼出一口濁氣:
“他要真是寒玉門的弟子,還知道當初的事情,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
”
“他要是說出來,我們肯定已經被抓起來嚴加審訊,多半連命都沒了!
”
姚千樹眯起眼睛,沉思片刻說道:
“我懷疑他可能沒有證據。
”
“隻是他看見,說出來也沒人相信。
”
“這樣,”姚千樹看向周永:
“你去雜役峰觀察一下,看劉貝有沒有什麼異常!
”
周永點頭,轉身離開了任務殿。
不多時他就回來了,言語輕松了不少:“沒什麼異常。
”
“你說,搶走幻心草那人,該不會沒回來吧?
又或者,回來的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
兩人對視一眼,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緊跟着時間就又過去了半個月。
這天,兩人忽然看見蕭戰走進了任務殿。
看到蕭戰的身形之後,周永和姚千樹都是同時皺眉。
因為蕭戰的身形,和前段時間搶走幻心草的人一模一樣。
蕭戰還笑着看了兩人一眼。
就是這一笑,頓時讓兩人明白了。
蕭戰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一時間,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當兩人發現蕭戰接任務離開寒玉門的時候,都沒有半點猶豫,直接追了上去。
一片密林當中。
兩人攔住蕭戰,卻是沒有動手。
因為兩人都清楚蕭戰的實力。
可明明蕭戰的實力很強,為什麼沒什麼名氣?
以至于兩人都不認識蕭戰。
姚千樹剛要開口,忽然猛地轉身。
然後就看見雜役峰的長老劉貝出現了。
看見劉貝的瞬間,姚千樹和周永都是臉色大變。
劉貝既然出現,那必然是因為劉萱的事情。
周永甚至沒有半點猶豫,朝着左側方向就要逃走。
不過下一瞬,劉貝就閃身攔住了他的去路,并且擡手就是一掌,打得周永倒飛回來,全身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
姚千樹瞳孔一顫:
“劉長老,都是誤會!
”
“誤會?
”劉貝臉上滿是殺意:“說,我女兒在哪!
”
姚千樹本來還想狡辯,卻聽劉貝咬牙切齒地說:
“要是不把實情說出來,就算你是冤枉的,我今天也饒不了你!
”
就在此時,周永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直接朝劉貝跪了下來。
他渾身抖得像是篩糠一樣,聲音也在發顫:
“劉貝長老,都是他,都是姚千樹,他和你女兒劉萱悄悄談對象,還說隻要我給十枚靈晶,就讓劉萱陪我一晚。
”
“我後來才知道,他用這種方法賺了不少靈晶,在劉萱之前,他還害過不少女弟子!
”
“劉萱早就被他掌控了!
”
雖然周永的言語很是混亂,可不管蕭戰還是劉貝,都聽清了其中的緣由。
姚千樹這個混賬東西,和很多女弟子談對象,實則是把人控制起來賺取靈晶。
估計沒用之後,全都給劉萱一樣,遭了姚千樹的毒手。
至于為什麼劉萱或者其他女弟子一直沒舉報此事,那就更好理解了。
女子的貞潔比什麼都重要。
她們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又怎麼敢說出來。
周永此時繼續磕頭求饒:
“劉貝長老,我沒動你女兒,她是自盡!
自盡啊!
”
“是姚千樹毀屍滅的迹!
”
劉貝雙眼赤紅,目眦盡裂。
“死!
給我死!
”
他身影一閃,擡手便把周永的腦袋打爆。
他沖向姚千樹。
姚千樹同樣臉色慘白。
他沒想到周永這狗東西居然把實情說了出來。
眼下如果不逃,自己必然死在劉貝手裡。
他取出一堆法寶,試圖攔下劉貝,然後轉身就逃。
劉貝被阻攔的一瞬間時間,姚千樹就已經逃出去很遠。
可下一瞬,姚千樹的身影就好似炮彈般倒飛回來,重重砸在劉貝面前。
自然是蕭戰出手了。
“等等,我……”
“砰!
”
劉貝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狠狠一腳踩在姚千樹心口。
看出來劉貝不想就這麼輕易殺了姚千樹,應該是要好好折磨一番。
蕭戰緩緩開口:
“劉長老,我先回去了。
”
劉貝點點頭。
幾天之後。
蕭戰再次見到了劉貝。
不過他卻是已經形容枯槁,滿頭白發,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幾千歲。
看到蕭戰,劉貝深深歎息一聲。
“謝謝了。
”
蕭戰搖頭,取出兩壺好酒,自己一壺,又遞給劉貝一壺。
兩人什麼都沒說,喝了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蕭戰離開雜役峰,返回了第九峰。
周永和姚千樹失蹤的事情,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就連姚千樹的師父,第九峰的一名長老,也沒有詳細調查。
可就在這天,蕭戰還在修煉的時候。
一名女子,順着崖壁上的窄路,站在了蕭戰的石洞外面。
蕭戰緩緩睜開眼睛,平靜問道:
“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