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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滴水不漏上

我家太子妃又兇又野 2391 2025-07-16 10:05

   不多久,戰瑤也醒了過來,雖然皮肉略微作痛,卻絲毫不影響她生龍活虎,嚷嚷着要吃翡翠蝦。美味還未及上桌,王小蓮來了。

   自打知道夜宿她家的人是太子和太子妃之後,王小蓮驚喜不已。

   她覺得太子和太子妃是天大的好人啊,他們一定能幫死去的雙親,以及整村的老小讨回公道。但剿匪确實需要從長計議,眼下她就有一事相求。

   “大柱哥被抓了。”王小蓮擔憂的說道。

   自與宇文懷都和戰瑤分别後,李大柱就擔負起照顧王小蓮的職責,他雖是個粗人,但之前照料老娘,也懂得一些方法,故此,照顧的十分周到,更憐惜她一個弱女子,年紀輕輕就遭此橫禍,對王小蓮更添了幾分溫柔。

   幾日的相處下來,兩個人已經暗生情愫。可擔憂自己老娘境況的李大柱去了臨陽縣城再無消息,王小蓮十分憂心,幾番打聽下來,才知道李大柱被縣丞抓了。

   “為何被抓?”戰瑤問道。

   “說是聚衆鬥兇,持械傷兵。太子妃,你救救大柱哥吧,落到那個狗官劉文遠手裡,大柱哥性命危矣。”王小蓮乞求道。

   “歡兒,太子呢?”戰瑤問。

   “一早就去縣衙了。”歡兒回道。

   “走,我們也去看看。”戰瑤言道。

   此時,縣衙大堂,宇文懷都正端坐一旁,聽縣丞劉文遠審災民動亂的案子。

   堂下受審的正有李大柱,他不僅因為高大而顯眼,還因為為防他再次逃跑,手鍊腳鍊皆鎖了兩個。新換的囚服也難遮他的憔悴,被抓之後,他應該沒少受刑,之前寬正的面龐已經脫了相。

   而為李大柱辯駁的狀師,就是陳宣。

   “今日太子殿下親臨,聽審這聚衆鬥毆之案,實乃你等平民之福。太子殿下自有聖斷,堂下之犯,可開始陳情。”劉文遠宣布道。

   “審書所指,聚衆鬥兇,持械傷兵之罪,我方不認。”陳宣從容言道。

   “不認?元月二十八日,由嫌犯李大柱挑頭,沖擊縣衙派糧種現場,傷及官差,是否實情?”劉文遠問道。

   “是。”陳宣答。

   “現場動亂,本官調集官兵前來管束,也是嫌犯李大柱,不服管束,手持農具,一人傷了七名官軍,後逃離縣城,是否實情?”劉文遠繼續問。

   “是。”陳宣依舊鎮定。

   “既為實情,聚衆鬥兇,持械傷兵之罪,罪名豈非坐實,因何不認?”

   “沖擊縣衙派糧種現場,隻因官府所派糧種皆為劣質的黴變糧種,根本無法栽種。而收了此糧種,上千因水禍流離失所不得撫恤的災民就要回原居地耕種,今年還要繳糧交稅,你讓這些災民如何收這糧種?想進縣衙講理,就被說成沖擊縣衙,官軍不問緣由,可随意四處持刀傷人,為保自身性命,持農具反抗,就被說成持械傷兵。”

   陳宣緩了一緩,繼續說。

   “大人,作為一方父母官,不體恤災民生活之艱苦,妄圖掩蓋官府赈災不力,對縣庫管理疏漏之責,該當何罪?今日當審的,難道不該是大人之罪嗎?”

   一番慷慨陳詞,引得堂下受審之人激動不已,有救了,有陳宣,有太子,今日一定能治大貪官劉文遠的罪,為他們鄉親父老讨個公道。

   戰瑤、歡兒和王小蓮也在旁側聽着,心中都為陳宣之言叫好。

   劉文遠捋了捋嘴角處的小胡子,笑了起來,眼睛又眯成了一條縫。

   “赈災不力?本官第一時間就到了水災現場,親自督導指揮,築壩洩洪,疏導洪水,此事,官家文書皆有記錄,可非我一人之言。洪水淹田,也是本官,在第一時間疏導百姓,在臨陽南郊築起屋舍,供災民居住。還從縣庫調撥食糧,供災民食用。臨近春耕,本官心念災民之苦,還為其派發糧種,何來赈災不力?”

   “你所謂的親自督導,就是将本該由清遠茶莊之地承擊的洪水,改道靜河村,淹了村中三百一二戶人家的田地?你所謂的屋舍,就是西郊找些破枝茅草搭起來洩風漏雨的棚戶?你所謂的食糧,就是些糟糠癟粒以及舀不出谷粒的米湯?”

   陳宣整一整衣衫,沖着宇文懷都躬身作揖。

   “太子殿下明鑒,官府派糧種皆黴變不可用,才是此事件的起因,縣丞劉文遠欺下瞞上,對待災民如牲畜,我大燕律法嚴明,該治罪的正是此等官員!”

   宇文懷都不苟言笑,幽幽道兩字:“證據。”

   “兩千災民皆可為證。”陳宣道。

   “太子殿下,”劉文遠将官帽摘下,官服脫掉,隻剩内襯衣衫,他凜然走至堂下,躬身施禮,“既然下官亦成問責之犯,便不好再坐于堂上。陳狀師所言,下官冤枉,還望太子殿下明察秋毫,還下官清白。”

   宇文懷都依舊面不改色,掃了劉文遠一句,又幽幽道:“證據。”

   “洪水改道之事,靜河村全體村民皆知。清遠茶莊為保自家之地,和村民們商讨後,簽署過同意書,也已付錢糧用于赈災,皆記錄在冊。”

   劉文遠言罷,不及示意,師爺已将同意文書與賬簿呈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這同意文書上的署名,可是你們親手所寫?”宇文懷都問道。

   “是我們所寫。可當時我們整村已經被淹了,小吏說,簽了這個文書,我們就有地方住,有糧食吃,能挺過這次水災。我們才簽的,可是後來我們住的是破爛棚房,吃的根本不是人吃的東西。”李大柱的一個兄弟氣憤直言,但他空口無憑,同意文書上的,可是人名手印。

   宇文懷都不語,隻是将那同意文書合上,翻開了賬簿,上面也清清楚楚的标明了清遠茶莊的來款。

   “殿下,堂下嫌犯皆是貪婪無度,兇殘成性之人,所說之話,不足為信。剛才陳狀師所言,兩千災民皆可為證,下官也想請幾位正直的災民,說幾句實話。”

   “傳他們進來。”宇文懷都将賬簿合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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