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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順其自然

我家太子妃又兇又野 2607 2025-07-16 10:05

   龍殿之上,百官跪了一宿,以無聲抗議太子的決定,然而,第二日,他們連太子的面都沒有見到。

   關佩山衣着威嚴,重新踏入龍殿,引衆官側目。

   “太子手谕,命我暫為執掌朝政,諸位可以起來了。”關佩山道。

   “丞相,太子人呢?”連祁望道。

   “去了庭南。”

   聽到關佩山如此說,殿中質疑聲四起。

   “這不是臨陣脫逃嗎?不敢面對悠悠衆口,就選擇逃避,好一個太子啊。”

   “呵,如此這般沒有擔當,如何做的了大燕的君主?”

   “跑到庭南去,我們就一路跪到庭南,直到太子收回成命,将軍隊撤回。”

   殿中群情激奮,嘈雜無章。

   關佩山清了清嗓子道:“起來吧,還跪到庭南去?太子心意已定,你們這是在白白找死。都知道天下大旱,把性命用在救災上不好嗎?哪怕多擔兩擔水呢?把力量用在勸一個根本不可能回心轉意的人身上,不是白費嗎?哪怕真的盡職而死,也是兩頭不落好。”

   “可是,我們就這樣看着太子任意妄為嗎?”

   “太子去庭南調糧,如何任意妄為了?等太子無功而返,諸位再斥責太子不遲,在這之前,都各歸各位,忙自己的任職之事去吧。還有,太子命,五十歲以下官員,每日隻食一頓,你們既然跪得了這麼久,想必身體康健,都把此令落到實處,一旦有人違反,革職查辦!”關佩山嚴肅道。

   丞相威嚴如此,殿中之人,停止了吵嚷。太子都不在,他們反駁給誰聽呢?

   “起來吧?還真要把腿跪斷了嗎?”關佩山道。

   這時,百官才相扶着起身。

   跪了一夜,站起身也不免哆嗦。

   “今日歇值吧,都回去好好休息,明日起,整理上報各地受災情況,以及各地存糧情況,哪裡受災嚴重,現有的糧往哪裡調,哪裡還能緩緩,就先暫放。明日一來,彙總一起,在殿中的每一個人,必須心如明鏡一般,清清楚楚。”

   “哪裡還有糧?民間糧鋪都快賣空了。”有人道。

   “快賣空就是還有,哪怕隻剩一粒米,也得給我清清楚楚上報出來,大災當頭,一粒米當一缸米用!與其抱怨,各位不如把精力用在救災上面。還有,我關佩山,是大燕的丞相,也曾是通敵謀逆的濱王的嶽父,從今日起,救災的同時,各地開始張貼布告。布告上就寫,我關佩山與濱王劃清界限,并奉勸這個通敵的賊人若還有一絲良心,就早日招降,回京都領罪!”

   濱王怎麼可能憑一紙布告就放棄墨東,投京都自首,關佩山如此做,無非是在給太子造勢,濱王手握什麼狗屁聖旨,連自家老丈人都不認,明理些的百姓心中自然有數,誰是名正言順的儲君。

   “散了!”

   關佩山最後落威嚴兩字,殿中衆官員就相攙扶着四散而去。

   為連祁望留了下來,他也老實,殿中無人看守,他還是結結實實的跪了一夜,現在走一步,也會不自覺的顫抖。他就這樣顫抖着,來到關佩山身側。

   “丞相,京華府庫無糧了,太子殿下去哪裡調糧?調的來嗎?”連祁望關切道。

   “這我哪裡知道?”關佩山攤手道。

   “連這些,太子都不講清楚,丞相就任他走?”連祁望皺眉道。

   關佩山立住,為連祁望整了整衣領,道:“和這位太子爺,相互扶持了這麼久,他什麼秉性,你還沒摸透?當初陛下讓他去庭南剿匪,匪清了,人不吱一聲,跑到凜西去了,讓他去胥北領戰,前方打着仗,他人跑到管臘去了。這麼一個有主心骨的人,是你我能勸動的?”

   “丞相,可這次不同。”連祁望揪心道。

   “祁望啊,同不同的,眼下我們隻有相信太子一條路走了。墨東的賊人虎視眈眈,我們不能再内耗了。”說罷,關佩山扭身便走。

   連祁望立于他身後,一動不動道:“那丞相就不擔心自己的女兒?”

   關佩山猛然停步,留給連祁望的背影仿佛都在歎息。

   “怎麼會不擔心呢?可擔心有什麼用呢?順其自然吧,就像現在一樣。”

   關佩山遠比連祁望想象中更為擔憂,因為連祁望不知道,不隻他的女兒,他的二兒子也在墨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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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濱王派去的四個人,沒能找到戰瑤,知道事态的嚴重,他們即刻聯系城中官員,将虞城封了。就是掘地三尺,他們也要将戰瑤抓到,帶回京雲城去,否則,濱王一怒之下,他們可能性命不保。

   戰瑤身懷有孕,腹大如盆,按理說應該很好辨認和抓捕才對,可他們盤問遍了城中的孕婦,并未發現戰瑤的身影。

   救走戰瑤的男子,海鈴隐約記得那人隻有一臂,但關連秋矢口否認,說是海鈴被人擊暈記錯了,獨臂之人,身手怎會如此了得?所以那人的樣子,沒人道的清楚,也就不在通緝之列。

   通緝戰瑤的布告,貼的城中到處都是,甚至連偏遠山林都不肯放過。

   虞城偏郊,有一家獵戶,住在山腰,偏僻又冷清,周圍十裡,僅此一戶人家,通緝令還是派發了過來。

   戶主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者,家中子嗣出門狩獵去了,他的耳朵有些背了。派發布告的小吏,喊了三遍,他才明白小吏的來意。

   “見到這個人,立即上報。”小吏費力的指着戰瑤的畫像喊叫道。

   “知道了。”老者拖着長腔道。

   小吏将布告交給老者,長舒了一口氣,心中念着可算完成了任務。

   老者将畫像折了起來,緩緩的步入自己的木屋之中,再将門合上。

   “出來吧。”老者道。

   躲在櫃中的戰瑤和蕭梓碩,這才出來。

   “謝謝舅舅。”戰瑤開口道。

   原來這位老者,是戰瑤母親的大哥,施宇東。武王妃一早嫁入胥北,很少有人提及她是墨東虞城人。

   施家在虞城本也是大戶,後逐漸沒落,施宇東就攜家眷,搬入山林中,打獵為生,也隻有他,還與武王妃一直保持書信來往。

   戰瑤一直聽母親念叨,當年她一意孤行嫁入胥北,外祖父狠了心要與女兒斷絕來往,隻有她的哥哥施宇東,偷偷将家傳的玉镯給自己做了嫁妝。

   如今為難之刻,她的舅舅又幫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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