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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投毒

我家太子妃又兇又野 2549 2025-07-16 10:05

   “沒有啊,城主,我冤枉啊,我隻是老老實實的運水。不敢往水中投毒啊,我一家都在崎連城住着,怎麼做出這種泯滅良心的事情呢?”

   絕大部分,被痛癢之症折磨的生不如死的人,都是這般說辭,可運水之人,誰不是家中老小都在崎連城住,城主才敢放心用。

   到了崎連城,監管用水更是謹慎嚴苛。城中百姓也時常自覺的盯着,沒聽誰講過,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

   那難道,砒霜能自己跑到水車中去嗎?

   “不招是嗎,那就忍着吧。我崎連城的男兒,都是好漢,哪裡怕這些痛處?往水中投毒!做出這等惡事的,配做崎連城的人嗎?”城主怒道。

   可受審之人也很委屈,水是崎連城的命脈,他們能不清楚嗎?崎連城才多大點地方,騎着馬,早晨在城西,太陽沒落山就到了城東了。

   都是鄰裡鄰居的,哪有人惡毒到,要害友鄰,害親人的?

   現在,不禁城中人心惶惶,他們也要經受摧殘。這痛癢症,比受鞭打棍責更為痛苦,不僅皮肉受苦,連精神也一同被抽走了似的。

   “城、城主。”被審之人中,有人哆嗦着爬到了城主腳邊。

   “幹什麼?”城中鐵面道。

   “想起來了,我好像想起來了。”那人扭曲着面龐支吾道。

   城主揪起那人領口,咬着牙喝道:“是你?是你下的毒!”

   那人痛苦的搖搖頭。

   “你快把他放下吧,要是他衣衫上沾了些藥粉,沒有沁入皮肉去,一會兒,你也要犯病了,浪費我的解藥。”顧小蝶抱怨道。

   說罷,她給那人施了解藥,緩解了他的症狀。

   “起來好好說罷。”顧小蝶道。

   那人身上疼痛已解,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是我下的毒,我怎麼會下毒呢?我三歲的小兒,還因為去城中找小夥伴玩兒,随着人家一起吃飯,命都沒了。”那人痛哭流涕,剛剛痛癢之症在身,也沒見他此般狀态。

   “那是誰?你見到誰往水中投毒了?”城主質問道。

   “咱都是崎連城的人,咋會幹那缺德昧良心,斷子絕孫的事來。我沒有見人往水中投毒,隻不過,我想起一件事來。”

   崎連城周邊的大小湖泊,能夠供給水源的地方不多,城主清楚,城外之人也清楚。

   每次運水,都要出動城中少說八十,多則百來人口。運水要求行路迅速,途中休整,又需有人把守戒備,但運水隊伍不可能人人都不睡覺。

   所以,每到深夜,運水隊伍中會派兩三人看守水車。

   “也許事情就是在我值守看護運水車的時候出的。”那人回憶起來。

   那晚,他與另一個兄弟負責值守運水車,沒多久困意襲來,那兄弟就躺在一旁睡着了,怎麼叫都叫不應。

   他也是一樣,上眼皮好像和下眼皮黏在一起,想要打開,卻不聽使喚。但他還是個具有很強的自控力加意志力,為了驅走困意,他在小臂上,劃開一個小血口,疼痛,讓他清醒。

   在他恢複意識不多久,就有人闖來與他搭讪問路。

   這夜半三更還在行路的人,着實惹人懷疑,隻是當時他剛從迷離中醒來,一時想不到這麼多。

   不隻問路,那人,還想讨口水喝,運水人不允,他就掏出荷包來,說要付錢買水,還是被堅決的拒絕了。

   “然後你就睡着了?”城主問道。

   “沒有、沒有,我哪敢睡啊,看了一夜,不敢合眼。”運水人緊張道。

   “你沒睡着,怎麼有人能在你眼皮子底下,給十車水都下了毒?”

   “這個,我不知道啊,我隻是現在想想,那人行事古怪。”運水人道。

   “然後呢?”顧小蝶問道。

   “然後,天亮了,大家都醒了,就繼續趕路啊。”運水人回道。

   “第二晚,還是你守夜?”顧小蝶問。

   那人搖頭。

   顧小蝶就将解藥,散給了差役,讓他們給衆人解了毒。

   “你信他說的?”城主問道。

   “我身上有三種毒藥,第一種,名喚長樂,中毒之人,渾身瘙癢難耐,恨不得将全身皮肉剜去,以獲得安甯。第二種,名喚難眠,中毒之人,渾身撕痛,如萬蟻鑽心。而第三種,名喚永甯,就是之前你中的那種毒,痛癢皆具,時辰久些,中毒之人就隻有一個念想,那就是一頭撞死,遂得永甯。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會起名字?”顧小蝶驕傲道。

   “現在,是炫耀這個的時候嗎?”城主不耐煩道。

   “中毒之人,有多痛苦,你是有些粗淺的體會的。時辰都已經如此之久了,他們現在也滿腦子的心思,也是換個永甯罷了,哪裡還敢欺瞞你呢?”顧小蝶侃侃道。

   “但是,他說得很清楚,自己一直醒着,難道下毒之人,還能隐身嗎?”城主質問道,忽而,他想起剛剛顧小蝶的問話,接言道,“你是覺得,毒不是當晚下的。”

   “很有可能啊,一次不行,再來第二次啊。在水中下毒,要斷你一城命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放棄呢?聽他剛剛所言,困意難耐,怕先就種了迷藥了。隻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毒,跟小神仙我,差得天差地遠。”顧小蝶鄙視道。

   為衆人解了毒,再細細盤問之下,想起了之後的事情。第二夜守夜之人,也相繼睡着了。但他們醒得早,運水車不見丢失也未曾少水,一時貪困,兩人相互打了招呼,将此事瞞下了。

   其實貪困之事,在運水人中時常發生,路途遙遠,行路費力,晚間派人值守,也是怕遇野獸侵襲,或是突降災害,再怕路人偷水罷了。

   誰能想到,有人狠毒至此,往水車中投毒。

   “自己去領闆子。”城主鐵青着臉,怒道。

   那兩個貪困不報之人,聳着身子領闆子去了。

   “那日問路之人,你還記得他的模樣嗎?”城主問最先想起異樣的運水人。

   那人絞盡腦汁,也沒能記起。

   “天黑的緊,我沒看清。但是,他想買水取銀子時,我看見一個圓形小金牌,以前聽說,在凜西的賭場,都是以金牌做籌碼的。”那人回憶道。

   “呵,凜西的人啊。”城主幽幽道,目中之火,似能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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