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濕潤的唇吻上了潔白如玉的脖頸。
那刻骨癡魂,徹底讓秦曳之迷醉。
帶著絲絲溫暖的唇,還帶有鑄雪芽的清香,顧筱婉淚眼朦朧,腦子裡早已經混沌不堪。
眼前的這個人是我的!
是我的!
秦曳之的心裡隻有一個聲音,這個人是我的,一生一世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他由著自己的內心,一寸又一寸的索取。
身上傳來從來都沒有過的酥麻,從腳尖一直蔓延到全身,那種感覺,似乎要將她吞噬。
身體裡像是有什麼東西不受控制洶湧而出,顧筱婉神智瞬間清明,她嚶了一聲:「曳之哥哥……」說完,雙手緊緊地攀著了秦曳之的肩膀,不讓他再繼續。
而秦曳之在聽到她那一聲低喃時,神智也陡然回復。
他擡頭,看了看此刻二人的光景。
顧筱婉衣裳搭在了肩上,就差一點點……
他擡頭看了看,就見小貓兒面頰緋紅,雙手攀著自己的肩頭,眉頭皺在了一處,秦曳之心底大喊了一聲該死,翻滾下來,一把將顧筱婉的衣裳拉上之後,用被褥將她蓋的嚴嚴實實,然後,連人帶被一起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看著他的動作,顧筱婉心裡雖失落萬分,卻像是吃了蜜糖一般。
她背對著秦曳之,那胸腔的起伏,還有他在耳邊輕輕地低喃:「婉兒,對不起,對不起!」
他是個成年男子,男女情愛對他來說,雖然是一片空白,可是,他也會動情,隻是……
望著懷裡那嬌小的人兒,秦曳之不停地自責。
說好了明年桂花飄香,可是……
他怎麼就是等不及了呢!
秦曳之自責不已,將包裹在被褥裡的人兒緊緊地摟在懷裡,不停地自責喟嘆:「對不起,對不起,婉兒,對不起……」
他一直不停地在說著對不起,似乎還能聽到他低沉且隱忍的悶哼。
顧筱婉想要回頭看看他,卻被他抱的緊緊地,就算是隔著被褥,似乎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火熱。
「婉兒,你別動,別動,就讓我這樣抱抱你……別動……」
秦曳之早就滿頭大汗,渾身上下就跟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而顧筱婉不知道。
她不敢動,剛才發生的事情,讓她臉頰緋紅,隻能蜷縮在被褥裡,被他像是孩子一般摟著,而她,溫順的窩在他的懷裡,就像是一隻小貓兒一般。
懷裡的人兒沒有動作,秦曳之身上的燥熱也在慢慢地褪去。
一時之間,帷幔裡,沒有人說話。
寂靜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一長一短,一短一長,難得的心安。
而顧筱婉著實太累了,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裡,她竟然沉沉地睡去,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身上的燥熱好不容易褪去,這下,秦曳之才敢起身,輕輕地鬆開懷裡的人,想要去看她的時候,卻發現那烏溜溜的眼早就已經闔上,那長如扇的睫毛,投出好看的陰影。
那均勻的呼吸聲,和臉頰上帶著熟睡後的粉紅,那般的美好,讓他瞬間又迷了心智。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隻要稍稍一靠近,就能吻到那柔軟的一片唇。
征愣了一下,秦曳之苦笑,到最後隻能用指腹去勾勒出她殷紅的唇形,到最後,將指腹放進自己的唇邊,忘情地摩挲著,眼神裡,是濃的化不開的情慾和寵溺,就這麼一眨不眨地盯著身下的人兒,半是自責半是懊惱。
身上傳來的異樣讓秦曳之又是渾身一顫,那興奮卻惱人的酥麻又瞬間席捲了他的全身。
「該死……」
他懊惱地悶哼一聲,一個轉身,就從帷幔裡飛了出去,等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裳,平穩了呼吸之後,這才敢上前,挑開帷幔,深深地凝視著熟睡的人兒,輕輕低喃:「婉兒,明年桂花飄香,我都快要等不及了呢!」
真想你現在就成為我的妻,疼你寵你愛你,讓你一輩子都在我的身邊,無憂無慮、幸福安樂。
伸出去的手想要撫摸小貓兒,卻在瞬間抽了回去,無奈地搖搖頭,苦笑連連。
不舍地一步三回頭,卻是再也不敢再靠近一步。
今夜,怕是他再不走,真的會傷害到他的小貓兒。
打開門,外面的星辰灑了進來,屋外,是嚴陣以待的阿左站在外面,見他出來,忙起身:「主子……」
「好好的照顧夫人!」秦曳之丟下這句話,然後頭也不回地踏著月光,揚長而去。
留下阿左摸了半天頭,主子和姑娘不是還沒有成親嗎?
就要改口嗎?
夫人?
阿左摸著頭,困惑地看了看那個謫仙一般的人離去的背影,再看看那緊閉的屋門,卻是怎麼也想不到,最後卻是了悟,反正姑娘已經是主子欽定的人了,這當今世上誰還敢跟主子搶人,雖然二人沒有成親,可是也定親了呀,叫夫人有什麼不可的!
想到這裡,阿左瞭然地抱著劍,回到了自己在一旁的屋子裡。
這一夜,顧筱婉睡的很深很沉,夢裡,是秦曳之帶著她遊山玩水,看遍山川河流,享盡天下風華。
而這一夜,秦曳之卻是怎麼都睡不著,渾身的燥熱讓他難受,好不容易平穩下去的呼吸,卻在閉上眼的那一刻,那腦海裡閃過的柔軟和香甜,又讓他前功盡棄。
來來回回,秦曳之哪裡還有半分的睡意,他翻身而起,大喝一聲:「來人啊,備水,本王要沐浴!」
屋子外有侍衛在把守,本就是淩晨,有一些侍衛已經站在那裡打著瞌睡有一群人,卻是睜著眼睛警惕地看著一切,天靜地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