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敏:「我是南陵王妃,他們就是我的屬下,本就該要聽我的!」
「聽你的?」顧筱婉絲毫不見怯弱:「你們王把我關在這裡,雖限制了我的人生自由,可是日日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從不曾讓我受一點委屈,你覺得,你們打我,你們的王會同意?若是你們打死了我,南陵王會放過你們嗎?」
舒敏見自己帶來的人都往後退,忙喊道:「給我打,打一拳,本宮給你們一兩銀子!」
打一拳就給一兩銀子,這個數目有些多,那些往後退的侍衛又往前來,似乎動心了!
顧筱婉俏生生地站在那裡,指著舒敏喊道:「舒敏,你說是我害的你跟南陵王生了嫌隙,可是你現在又在做什麼?南陵王把我關在這裡這麼久,可曾有半分的虧待於我,你若是打了我,不說別的,南陵王會把你怎麼樣,我不清楚,但是我很清楚的是,他絕對不會放過你!你覺得,一個別國和親過來的王妃,和一個能讓本國戰力大大提升的冶鐵鍛造技術的公主,你說南陵王,會偏心誰呢?」
顧筱婉是絲毫沒有跟舒敏打馬虎眼。
若是今日舒敏打了自己,蕭遠山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哼,大清也有冶鐵鍛造技術,我可以去找我父王要!」舒敏氣鼓鼓地說道:「你就算是死了,還有大清,大清總會把技術給我!」
「果真嗎?真的會給你嗎?」顧筱婉嘲諷地笑了:「你覺得,南陵王會這麼認為嗎?是去相信一個壓制自己的大國呢,還是相信一個弱女子來的更快些?畢竟,你該知道的,南陵王是個多疑的性子,他抓著我,從我口中套取信息,可比從你父王那裡套取信息,快多了!」
顧筱婉的話毫不客氣,這讓舒敏有些遲疑,那些侍衛聽了顧筱婉的話,也都面面相覷,不敢再上前了。
一拳得一兩銀子,雖然是賺錢的好法子,可若是惹怒了王,那他們可有命賺,沒命花了。
身後的侍衛一步步地往後退,舒敏回頭看,就見那些侍衛一個個跟慫了一樣躲到後頭,氣的想要破口大罵,卻礙於自己的身份,不敢開口。
隻能恨恨地盯著顧筱婉,一字一句,幾乎要將顧筱婉給吃了:「顧筱婉,你厲害,你等著!」
說完,她帶著人落荒而逃。
顧筱婉看到人走了,懸著的心這才緩了下來。
好在舒敏有懼怕的東西,不然的話,她今日非要栽在舒敏的手上不可!
舒敏既然還懼怕自己的手中的東西,那麼大清,肯定現在還相安無事!
舒敏氣呼呼地走了,回到自己的宮殿,將宮殿裡頭的所有能砸的瓷器給砸了個稀巴爛,還沒有消除自己心中的怒火,她怒吼道:「哥哥那邊來消息了沒有?」
劍雨搖頭:「目前還沒!」
「還沒,還沒,這都多少日了,怎麼還沒有一點消息來!」舒敏氣急敗壞地說道:「顧筱婉都已經走了,她身邊的人也都跟著外出找人去了,清園現如今就是一盤散沙,他現在不動手,何時動手?」
劍雨也皺緊了眉頭,確實,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
舒霖看著面前瑟瑟發抖的兩個人,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笑著對著他們說道:「你們想不想戴罪立功?若是完成的好的話,本世子爺會滿足你們的榮華富貴!」
顧傳祿和顧子文瑟瑟地跪在地上,聽到這話,立馬就擡起頭來,紛紛表著忠心:「世子爺,您說,您儘管說,我們一定萬死不辭。」
「別,可千萬別死,你們隻要完成了一樁事情,大好的榮華富貴,等著你們呢!」舒霖得意地笑道,然後將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
「隻要你們去殺了清園的人,往後的榮華富貴,不會少了你們一分!」舒霖道。
顧傳祿和顧子文看著對方,面面相覷,許久才哆哆嗦嗦的問道:「世子爺,您讓我們去殺誰?」
「清園的人,一個不留!」舒霖輕飄飄的說道,似乎是在說,讓你們去殺個雞殺個鴨子那麼簡單。
「顧……顧筱婉是個瘋子,她,她一定會殺了我們的!」顧子文馬上喊道。
「剛才你們不是說,一定會萬死不辭嗎?怎麼,現在還怕顧筱婉會殺了你們?」舒霖一臉嘲諷地笑道。看著面色已經毫無血色的顧傳祿和顧子文,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既然你們不想去做事?那麼,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們?」舒霖手中的匕首一晃,也不知道是擦到了哪裡,顧子文捂著自己的胳膊嚎啕大喊起來:「疼啊,疼啊!」
「疼?我不過是才劃了你一下罷了,你就疼了?」舒霖手中的匕首,上頭有一粒血珠子,他嫌惡地在顧子文的身上擦了擦,然後惡趣味地說道:「要實在不行,你們不想去殺清園的人也行,要不,你們兩個人,在我面前表演一次?」
顧傳祿哆哆嗦嗦地問道:「世子爺,您……您要我們表演什麼?」
「就表演那天晚上的事情啊!」舒霖呵呵笑了,一臉的得意:「本世子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呢?怎麼樣?顧子文,被自己的老頭子上的滋味,好受嗎?要不是給我看了那異常好戲,你認為我還會收留你們嗎?若是你不想去殺人,那就在我面前,再表演一次啊!」
「轟……」如晴天霹靂一樣炸開了腦瓜子,顧傳祿這才明白,那日晚上的感覺怎麼那麼不一樣,原來,原來……
顧傳祿的一張老臉都綠了,他是讀過書的人,知道禮義廉恥,雖心狠手辣,但是對自己的名聲卻極其的看中,那件事情,無異於就像是在他心口插了一把刀子一樣!
他急吼吼地說道:「世子爺,我去,我去殺人!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