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蓮枝忙說道:「姑姑,我本來就是來陪您的,我哪裡也不去,我就在家陪您。」
高氏一聽忙說道:「你是來家陪姑姑的,可是姑姑也總不能天天把你守在家裡吧,蓮枝啊,你年紀也不小了,今年十二了吧?」
高蓮枝點點頭:「嗯。過完年就該十三了!」
高氏笑著拍拍她的手說道:「你年紀也不小了,又長得這般閉月羞花以後。以後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後生能娶到你,可真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呀!」
高蓮枝一聽這嫁人的事情,臉色「騰」地一下就紅了,羞怯的說道:「姑姑,你別亂說,我……我還小啊,還想再跟著爹娘身邊幾年!」
高氏見高蓮枝一臉羞澀的樣子,心內冷笑,這傻孩子,難道不知道她爹媽為她的親事都已經快急瘋了嗎?天天打著燈籠去找那些有錢的人家問,問人家要不要需不需要媳婦。
顧家,可是有權有勢有錢,能夠嫁到那樣的人家,對高蓮枝來講,那就是前輩子燒了高香了!
「你這傻孩子,姑姑啊,就知道你孝順!」高氏拉著高蓮枝的手,就往村子裡走,邊走還邊說道:「姑姑啊,這輩子沒有女兒,生了兒子,兒子也生的兒子,連個窩心的小棉襖都沒有一件,正好,你大寶哥哥這段時間出去了,我一個老婆子跟你姑父在家,也是無趣的緊,就把你帶來,陪我老婆子一段時間,也算是讓我了了沒有姑娘的痛苦吧!」
高氏拉著高蓮枝的手就不放開。
那高蓮枝見姑姑對自己這般的熱情,本來就有血肉親情在的,如今二人的關係越發的近了。
高蓮枝也親熱的挽著高氏的胳膊,一路上跟高氏不停地說著話,那高氏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止不住。
姑侄二人說著話,這眨眼之間就到了村子裡。
顧寧安的褲管和鞋子都濕透了,馬不停蹄地就往家裡去了。
走到家裡,敲門,石頭來開門,正好顧筱婉在院子裡面散步,見顧寧安這麼快就回來了,還有些好奇:「寧安,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比平時的時候早提前回來了小半個時辰呢!
顧寧安走了進來,顧筱婉聽著就不對勁,朝顧寧安的腳上看去,鞋子和褲管濕漉漉的,連忙上前來,心疼地問道:「這是怎麼了?走走,快回房間換衣裳,別著涼了!」
「怎麼回事?寧安怎麼就來了!」顧芳喜聽到了生響,也出來了,見顧寧安鞋子都濕了,也慌了。
顧筱婉拉著顧寧安就回了房間,顧寧安進去換衣裳,顧芳喜也沒有閑著,去了廚房,熬了一碗薑湯來了。
還讓石頭去準備熱水,讓顧寧安泡腳。
這已經到秋天了,這褲管和鞋子全部都濕透了,也不知道這孩子究竟怎麼了。
顧筱婉來不及問,就趕忙讓大家去準備了。
這要是得了風寒,在這醫療條件極不發達的古代,可是會死人的!
顧筱婉來不得半點的馬虎!
熱水很快就端進去了,顧寧安換好了衣裳,也趕忙去泡了腳。
那邊顧芳喜的薑湯也熬好了,連忙端給顧寧安,讓他趁熱喝。
「怎麼回事?你的鞋子和褲管怎麼都濕了?你是不是下水了?」顧筱婉見他喝了薑湯,這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薄薄的一層汗,這才放下心來問道。
「姐,我在讀書的時候,有一位姑娘的帕子掉進水裡了,那帕子快被水沖走了,我就來不及脫鞋子就下了水,給她撿了帕子!」顧寧安老實的回答道。
「姑娘?你平日裡讀書的時候不是都是些洗衣裳的婦人或者挑水的人嗎?怎麼還會有姑娘?」顧筱婉疑惑地問道。
那個小溪邊,是村子裡的村民們平日裡洗衣服、洗菜、挑水喝水的地方,平日裡,這去洗衣裳的,都是些婦人,這去挑水的,也是村子裡的村民。
不過大家都是很早就會去的,這個時候,按道理來說,小溪邊應該沒人啊!
而且,那個地方離村子有點距離,平日裡小姑娘獨身一人的,不會去那個地方的!
「我當時倒沒有多想!」
「那你可認識那位姑娘?」顧筱婉的眉頭蹙了起來。
「看著眼生,與我一般大的年紀,離開吳溪村也有這麼長時間了,確實看不出來究竟是誰家的姑娘!」顧寧安實事求是地回答道。
「她是去幹什麼的?挑水?洗衣裳?」顧筱婉繼續問道。
顧寧安想了想,搖搖頭說道:「都不是,好像就是坐在那裡的!」
顧寧安當時讀書入神了,壓根就沒有發現身邊還有那麼一位姑娘。
等那位姑娘驚呼起來的時候,帕子都已經飄到顧寧安這邊來了。
顧寧安也沒有細看,慌忙地就跳了下去撿帕子去了,倒也什麼都沒有發現。
顧筱婉點點頭,嗯了一聲:「這兩天你就在家念書吧!不要去小溪邊了!」
顧筱婉可不管那是什麼人,一個好端端的小姑娘,怎麼會平白無故地跑到小溪邊去呢!
又不是挑水,又不是洗衣裳的,不知道為什麼,顧筱婉就是覺得有點古怪!
顧寧安點點頭說道:「我知道,姐姐,我這兩天就在家裡,哪裡也不去!」
顧筱婉沒有打擾他,而是出了門,讓顧寧安溫書去了。
這心裡卻愈加的疑惑了,一個姑娘家的,好端端的跑到小溪邊去幹嘛!
隻不過,那是誰家的姑娘都不清楚,顧筱婉也就隻有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