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出事,盧家就立馬想了營救的法子,可是,摺子上上去了,沒有一點動靜。
譚玉書哭訴道:「我爺爺連著上了兩道摺子,也都被皇上哥哥壓下來了!嗚嗚,佩雅,你說,姐姐這回會不會有事啊?」
「不會的,不會的!」方佩雅被譚玉書哭的也想哭了,忙說道:「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兩個人在屋子裡頭想了許久,決定,還是要去趟五城兵馬司和,去看看姐姐如今怎麼樣了!
倪秉雖然不喜歡用私刑,可是如今那死的可是貴妃的親弟弟,汪府和郝府的命根子,迫於三者的壓力,倪秉能不能堅守初衷,還真的很難說!
譚野行已經出去了,譚玉書和方佩雅正要出門時,身後的聲音傳來:「郡主,將軍讓您待在家中,哪裡也不許去!」
譚玉書忙回頭:「陳叔叔、丁叔叔,求求你們通融這一回,我就是去看看姐姐,看看她好不好,看完了我們就回來!」
方佩雅也忙懇求。
陳猛和丁論對視一眼,又上前幾步,譚玉書以為他們兩個是要抓著自己回去,忙後退了幾步。
就聽見丁論認真地說道:「郡主,我們陪您去!」
譚玉書眸色一喜。
有了丁論和陳猛,四人毫不費力地通過了一道關卡,五城兵馬司的那些守衛,放了譚玉書和方佩雅進去。
幾人正在大堂等著倪秉的時候,蘇芒來了。
「護國郡主,陳副將、丁參謀,方小姐……」蘇芒來京城雖然不久,但是已然將京城所有的人都認識了一遍。
蘇芒正要行禮,譚玉書忙喊道:「蘇大人,不必多禮了,您坐下說話吧!」
陳猛看了一眼,沉聲問道:「蘇大人,我們幾個前來,想必蘇大人已經知道了所謂何事了!我們也不要求見見安平郡主,隻是想知道一下她的境況如何,也好讓護國郡主擔心!」
蘇芒點頭,看了譚玉書一眼:「護國郡主有心了!」
譚玉書站了起來,來到蘇芒的跟前,迫不及待地說道:「我姐姐她究竟怎麼樣了?她過的好不好?你們有沒有給她用私刑?」
護國郡主眼中淌著濃濃的心疼,蘇芒心中不忍,可是,小不忍則亂大謀,他不能因為看著不忍,便增加了傷害安平郡主的可能。
他拱手說道:「護國郡主如今人命官司在身,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安平郡主,我們倪大人也正在收集最後的證據!下官相信,不久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會真相大白,害人的那個人不會輕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譚玉書一聽,隻覺得心都跳的厲害,陡然問道。
「護國郡主還是請回吧,倪大人叮囑過了,顧筱婉是重要嫌犯,她的所有動靜都不能透露,還望護國郡主體諒!」蘇芒拱手不好意思地說道。
「蘇大人,你我既然以前有過交情,在下也隻想問問你,護國郡主如今情況如何,你隻需說,好,或是不好,便可了!」陳猛是副將軍,此前曾與蘇芒有過交道,也算是生死之交。
如今他直白地問話,不過是為了讓譚玉書安心罷了。
蘇芒看了看陳猛,又看了看緊張的譚玉書,還有屏息凝視的其他人,突然低下了頭,聲音低沉:「不好!」
譚玉書一聽,身子一晃,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體力不支就要暈倒過去,一旁的方佩雅見了,忙驚呼一聲:「玉書!」
好在身旁的丁論速度快,一把將譚玉書扶住,這才免得她跌倒在地,一旁的阿青見了,忙上前切扶了,垂下頭的瞬間,閃過一抹銳利的光。
「你說姐姐她……」譚玉書被扶住,可是這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割一樣,怎麼可能……
「證據確鑿,安平郡主這回……怕是怕是兇多吉少了!」蘇芒垂著頭說道。
看到護國郡主那悲傷欲絕的神情,蘇芒也是不忍心,但是,如今,有多少雙眼睛看著,他不能有惻隱之心,不能賭!
賭的可就是他主子的命!
「姐姐……」譚玉書凄厲的喊道,已然昏死過去。
方佩雅在一旁淚流滿面,摟著譚玉書痛哭起來:「姐姐……姐姐……」
「下官知道護國郡主與安平郡主關係情同姐妹,隻是……還望兩位大人好好的勸勸郡主。郡主金枝玉葉,那些個骯髒不堪的事情,還是不要讓郡主知道的好!」蘇芒突然說道。
丁論眸光狠厲:「蘇芒,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辱罵安平郡主?」
蘇芒冷笑:「謀財害命,這樣的品行,還要下官多說一個字嗎?嘴上說著情意,可是這背地裡頭又做過多少骯髒不堪的事情,護國郡主冰清玉潔,還是不要讓那些骯髒的人,玷污了護國郡主!」
阿青嘴角扯過一抹笑意,卻在須臾的功夫,變成了緊張:「郡主……郡主,您怎麼了……」
護國郡主暈死過去,這次探訪又得到那樣的消息,丁論和陳猛便帶著護國郡主揚長而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蘇芒握在寬大衣袖下的手狠狠地攥緊。
為了郡主的安全,隻能言不由衷了。
安平郡主冰肌玉骨,這世間,又有誰能比的上!
他剛要轉身,就聽到有人通報:「蘇大人,門口尚書令蘇培安嫡子蘇訾閱求見!」
「他來做什麼?」蘇芒疑惑不解,但是卻是要見見的:「你請他進來吧!」
蘇訾閱遠遠地走來,一身天青色錦緞衣衫,隨風擺動,那修長入住的身材,出塵的氣質,還有那俊朗的面容,若不是早就已經見過主子那如謫仙一般的容顏,這男子的面容,也是讓人挪不開目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