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顧寧平征住了,看著顧筱婉,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姐姐知道,雖然姐姐說的話可能很傷人,但是我們已經有好幾年未曾見到過玉書了,也沒有她的消息,她是否嫁人,都是極有可能的!」顧筱婉正色說道,望著顧寧平眉色之間有擔憂和害怕,心裡也跟被人揪住了一般。
「姐姐……姐姐……」顧寧平聽了這番話之後,臉色陡然變了,臉色發白,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唇此刻更是白的像是乾涸的小溪一般,沒有半分的生氣。
眼神裡眼波流轉,卻是讓人心生不忍。
「寧平,姐姐知道你喜歡玉書,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沒有忘記她,這些姐姐都知道,但是姐姐要告訴你這個可能,因為,姐姐不想讓你受傷!」顧筱婉抓住寧平的手,心疼的說道。
他的手很涼,在這炎熱的夏日裡,竟然會有那麼冰涼的手,就想是他的心一般,瞬間被顧筱婉給澆了個冰涼。
顧筱婉自責不已,隻能緊緊地攥著他的手,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
「姐姐,嗚嗚……」顧寧平靠在顧筱婉的肩頭,失聲痛哭起來:「姐姐,如果玉書真的嫁人了,我會祝福她,隻要她幸福,我就開心,我會一輩子祝福她,平安喜樂,幸福一生!」顧寧平哽咽著說道。
顧筱婉拍著他的肩頭,說出了另外一種情況:「寧平,那如果玉書沒有成親呢?你打算怎麼辦?」
是啊,如果玉書沒有成親呢?憑藉自己的身份能配的上皇帝親自冊封的護國郡主嗎?
顧寧平懊惱無比,但是這種情況比譚玉書成親了,要好多了吧!
「姐姐,我會努力,我會作出一番成就,讓自己配的上玉書!」顧寧平堅定萬分地說道,一雙眸子滿是堅定。
「無論吃多少苦,你都願意?」顧筱婉定定地望著他,繼續問道,眼底有難言的不忍。
「我願意!」顧寧平望著姐姐,眼底滿是堅定。
顧筱婉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好!姐姐和你師傅商量了一個辦法,想讓你去軍營歷練歷練,你願不願意去?不一定是為了玉書,也算是為了你自己!男子漢大丈夫,保家衛國、浴血廝殺、建功立業,人的一生很短暫,總要為了自己,拼搏出一番事業來!」
「姐姐,你說的可是真的?」沒想到顧寧平聽了之後,激動萬分地說道:「姐姐,我真的可以去參軍?」
顧筱婉點了點頭,看著顧寧平那激動萬分的樣子,剛開始有些詫異,但是想到曳之哥哥當時與自己說的話時,又覺得自己平日裡實在是太不關心這個弟弟了。
顧筱逸剛與顧筱婉說完顧寧平有心事的時候,秦曳之就進來了。
他的聽力好,自然聽到了姐妹兩個的悄悄話。
「寧平最近是有些心神不寧的,我倒沒有想到是因為玉書的事情,我還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就淡忘了,沒想到他心底還記著。」顧筱婉嘆了一口氣,哀嘆地說道。
秦曳之挑了跳眉,上前一把就將顧筱婉摟在懷裡,直接將她提在了自己的腿上,手環著她纖細的腰肢,將額頭抵在顧筱婉的頭頂上,鼻尖充斥著那清香的味道,深吸一口氣,頓時心曠神怡。
「寧平是個癡情的!」秦曳之說道。
「隻是……」顧筱婉將頭埋在他的肩上,有些擔憂地說道:「曳之哥哥,我就是害怕他癡情啊!咱們跟護國郡主已經好幾年沒有聯繫了,若是她定親了,或者已經成親了呢?那寧平不是空想念一場嗎?」
聽了顧筱婉的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秦曳之咧著嘴笑了。
在後宮裡,一個身材纖瘦的姑娘卻與當今的皇帝據理力爭,說不定親,不嫁人,還說自己年歲還小,不想那麼快就嫁人!
因著譚玉書的父母都是為了大清的安危獻出了生命,導緻這個孩子還沒有斷奶就沒有了父母,而且,浴血奮戰了一輩子的譚野行是大清的頭號大功臣,這樣的譚玉書,皇家怎麼能薄待她?
於是,為了給她找個好人家,太後娘娘是在後宮裡翻了大半年的冊子,不知道舉辦了多少場宴會,這才敲定了一個人品、家世、性格、容貌都上等的男子。
可譚玉書卻在聽到自己要與那個男子定親的時候,瞬間就翻臉了。
堅決不嫁!
太後娘娘拿她沒辦法,皇帝也拿她沒辦法,譚家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了,她不想嫁,那就不嫁吧!
反正年齡還小,不急,不急!
再慢慢地看看挑挑!
於是,譚玉書的婚事就在她的挑撥下,給暫時擱置了。
所以,聽到顧筱婉的疑問的時候,秦曳之笑了笑,卻是什麼都沒說,隻說到:「確實有這種可能,不過她的年紀還算小的,興許沒定親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就是說嘛!」顧筱婉一聽,從秦曳之的懷裡掙紮著爬了出來,唉聲嘆氣道:「無論是哪個結果,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呀!你說說看,要是玉書她嫁人了,寧平完全一點念想都沒有了,若是她沒有定親,寧平還有念想,可偏偏他的身份擺在那裡,譚玉書的身份又擺在那裡,這完全搭不上嘛!」
顧筱婉氣鼓鼓地說完這句話,撅著嘴,看著很是焦慮。
看著顧筱婉焦慮的樣子,秦曳之說道:「那可是我教出來的徒弟,武功一等一的好,人品一等一的好,我倒認為,他什麼人都配的上!」
別說是正二品的將軍的獨生孫女,護國郡主了,就連公主也是配得上的,秦曳之心裡可是驕傲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