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章：歸墟真相

　　北極圈的寒風裹挾著冰棱，如利刃般刮過李淵的戰術面罩。他手持改裝過的破冰鎬，在冰層表面鑿出深淺不一的溝壑，身後蘇瑤正用軍用級熱成像儀掃描著下方三百米的冰湖。李陽和李悅蜷縮在特製的保暖艙內，兄妹倆緊扣的掌心處，那枚星象儀吊墜正散發著微弱的藍光。

　　"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蘇瑤突然按住耳麥，戰術腕錶上的數據流瘋狂跳動，"方位西南，距離2.7公裡，能量頻率與李氏祖宅發現的時空符文完全一緻。"話音未落，冰層下方傳來沉悶的轟鳴，彷彿遠古巨獸蘇醒時的低吼。李悅猛地睜開眼，瞳孔中流轉著幽藍的光芒："爸爸，湖底有東西在呼喚我......"

　　破冰船的甲闆突然劇烈震顫，數十道紫色閃電自雲層劈落，在冰面上熔出巨大的坑洞。李淵迅速將兒女護在身後，四象之力在體內奔湧，青龍虛影若隱若現。當第七道閃電擊中冰面時，直徑百米的冰層轟然坍塌，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漩渦——漩渦中心，懸浮著一座由星象紋路構成的青銅祭壇。

　　"那是......歸墟之門！"李陽的聲音帶著孩童少見的凝重，羅盤碎片自動從他懷中飛出，與祭壇產生共鳴。蘇瑤的玉笛化作流光繞體，冰藍光芒照亮祭壇四周的壁畫：畫面上，李氏先祖們與神秘組織展開慘烈廝殺，而最終，他們將一個散發著邪惡氣息的球體封印在巨大的星象儀中。

　　祭壇突然亮起十二道光束，戴著銀色面具的身影從光束中走出。他們的作戰服上印著不同的星座圖騰，手中的武器卻與李淵在中東戰場繳獲的黑市裝備如出一轍。"歡迎來到命運的終章，四象傳人。"為首的面具人摘下偽裝，竟是李淵在軍情局時的老上司——三年前"意外犧牲"的陳局長。

　　"陳局？你不是......"蘇瑤的玉笛嗡鳴，冰刃在指尖凝聚。陳局長卻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在你加入軍情局之前，我就已經是'歸墟計劃'的執行者。李氏家族守護的星象儀，其實是囚禁混沌本源的牢籠，而你們，不過是維持封印的祭品。"他擡手示意，祭壇中央緩緩升起一口水晶棺，裡面沉睡著與李悅長相一模一樣的少女。

　　李悅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飄向水晶棺，星象儀吊墜爆發出強光。李淵想要阻攔，卻被無形的屏障彈開。陳局長的聲音混著機械變調回蕩在冰窟："看到了嗎？這才是你女兒的真實身份——她是千年前就被選定的容器，一旦蘇醒，混沌之力將衝破封印。"

　　水晶棺蓋自動彈開，沉睡的少女緩緩睜眼，她望向李悅的眼神中充滿悲憫："妹妹，該結束這場漫長的騙局了。"說著，她擡手觸碰李悅的額頭，無數記憶碎片湧入小女孩的腦海——原來李氏家族世代守護的並非封印，而是在每代人中篩選出合適的容器，用血脈之力鎮壓混沌。

　　"不！我不會讓你們傷害悅悅！"蘇瑤的玉笛爆發出最強音，冰藍風暴席捲整個祭壇。李淵趁機發動四象之力，白虎虛影撕碎阻攔的面具人。然而，當他衝到水晶棺前時，卻發現李悅和神秘少女的身體開始透明化，逐漸融為一體。

　　"爸爸，不要難過。"融合後的聲音帶著兩個孩子的音色，"我終於明白'歸墟'的真相了。混沌不是敵人，而是被扭曲的創世之力。"她擡手輕撫李淵的臉龐，"你們一直以為在守護世界，其實是在維持失衡的秩序。"

　　祭壇突然開始崩塌，時空裂縫在四周蔓延。陳局長瘋狂大笑："既然如此，那就讓一切回歸混沌！"他啟動祭壇核心裝置，無數黑色觸手從裂縫中伸出。李陽握緊羅盤碎片，金色光芒與妹妹的幽藍力量交織："或許我們不需要封印，而是......"

　　"而是接納與融合！"蘇瑤突然領悟，玉笛化作流光融入星象儀。李淵將四象之力注入其中，四大神獸虛影圍繞著兄妹二人旋轉。當混沌觸手觸及光芒的瞬間，竟開始轉化為純凈的能量。融合後的李悅張開雙臂，所有能量匯聚成光柱直衝雲霄。

　　時空在劇烈震蕩中開始重構，不同時間線的畫面如走馬燈般閃現：幼年的李淵在祖父懷中聽故事，年輕的蘇瑤在軍情局接受特訓，還有無數個平行時空裡，他們或相擁、或分離。當光芒散盡，水晶棺消失不見，李悅重新變回那個普通的小女孩，隻是她的眼中多了一抹看透歲月的淡然。

　　陳局長在能量風暴中逐漸消散，他在最後一刻終於露出悔意："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選錯了道路......"而在時空的夾縫中，一個戴著黃金面具的身影正在冷笑，他轉動著手中的懷錶："遊戲，永遠不會真正結束。"

　　三個月後，李氏集團重建的總部頂層。李淵抱著熟睡的李悅，蘇瑤依偎在他身旁，李陽正在擺弄新組裝的天文望遠鏡。落地窗外，北極光在夜空中舞動，形成一個巨大的星象儀圖案。突然，李悅的星象儀吊墜發出微光，在天花闆上投射出一行小字："命運的輪迴，終將被愛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