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三章 唯一的辦法
從發現葉驚宸體內的蠱毒和羅老有關開始,羅老就被關在這裡了。
所以這些日子,外面發生的事情,他都是不知道的。
他是真的以為言時暮是來救他的。
「太子殿下……」
「攝政王……葉湛身上舊傷,沉積的毒素,你了解多少?」
關於羅老,是言時暮極少信任的人。
從小到大,言時暮每次受傷,都是羅老救他。
所以對待羅老,他有比別人稍微多一點的耐心。
聽到言時暮的問話,羅老的臉都變了。
「你,你……」
「羅山。」言時暮盯著他,「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浪費,你隻需要我,你知道多少?參與了多少。」
肉眼可見的,羅山有些慌了。
「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攝政王出現了?」
言時暮,「你果然是知道的。」
欺身上前,言時暮抓住羅山的脖子。
「你是想現在說,還是想試試我的手段再說。」
羅山的臉色發白,他是見過言時暮審問犯人的,那人求死無能的樣子,此刻在羅山腦海裡回放。
「我,我說!」
言時暮一把扔開羅山,羅山踉蹌著後退,跪在地上。
「攝政王身上的毒都是慢性毒藥,是這麼多年毒仙和仙陽道長煉製的,毒性都不大,意在折磨而已。」
「多年來,毒素都已經沉積,身體早就已經壞了,若是如今你還見到了攝政王,那就隻能說明攝政王的意志堅定,生扛過來了。」
言時暮陰沉著臉。
「本宮是問你,可否能解毒?」
「不能!」羅山十分乾脆的回答。
在言時暮發火前,羅山便又快速的說。
「這麼多年,每隔幾日他們就會餵給攝政王新的毒藥,種類繁多的根本就記不住,如何能解?」
「說句不好聽的,那毒在就已經將攝政王的五臟六腑給腐蝕乾淨了,哪裡還能撐到現在?」
羅山,「微臣最後一次見到攝政王已經是五年前了,那時候攝政王便已經每日承受蝕骨之痛,還能堅持到如今,已經是奇迹了!」
聽到這話,言時暮一腳踹翻羅山,用力的踩在羅山的胸前。
「本宮問你!有沒有辦法!若是沒有,那你就隻能去死!」
羅山哀嚎,「沒有辦法啊,真的是沒有,不然我為何隱瞞?」
「殿下您就算是現在殺了我,也是沒有辦法!」
「那你就去死!」
「殿下!殿下饒命。」
言時暮此刻憤怒的是真的想殺人,但又極力的忍住。
「仔細想想,有沒有辦法。」
「羅山,你最好是現在不要敷衍我,不要有任何的欺瞞。」
將羅山踢開,言時暮坐在了他的對面,羅山也滿臉的驚慌。
「殿下,攝政王的情況是真的沒辦法,五年前我為攝政王把脈,就覺得這人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你們如今還能見到人,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的,真的沒有辦法啊。」
言時暮盯著羅山,強迫自己冷靜。
「你何時知道攝政王還活著?」
羅山頓了一下,低著頭不敢說話。
言時暮眯眼,「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和他們本就是一夥的,從一開始,你在本宮身邊,就是為了來盯住本宮,是嗎?」
「殿下,我也是被逼的,那是皇上啊,我這麼敢不聽皇上的話?」
「但除了攝政王這件事之外,我什麼都沒有隱瞞過殿下,對殿下也從來都是忠心的,日月可鑒。」
羅山被言時暮再次一腳踹了出去。
「將本宮的所有行蹤告知言盛,就是忠心耿耿?」
「我沒辦法啊,殿下,我都是被逼的,我若是不做,仙陽道長和毒仙前輩隨便動動手就能殺了我。」
「但是彙報的時候,我已經盡量的避重就輕了,真的,我是偏向殿下這邊的,殿下明鑒啊。」
言時暮冷眼看著羅山,那眼神讓羅山的心裡咯噔一聲。
「殿下,殿下饒命啊。」
不說話的言時暮,讓羅山一陣陣的發慌。
「殿下……」
「本宮最後再問一遍,攝政王的情況,你可有辦法?」
羅山搖頭,「沒……」
話未說完,言時暮手裡的暗器,射入了羅山的肩膀,羅山疼得慘叫。
「可有辦法?」
「真的沒……」
「啊!」羅山再次慘叫,一雙手臂不正常的垂在身側。
見言時暮還要動手,羅山大叫。
「殿下!您如今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是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
「既然沒有辦法,那你就去死!」言時暮冷漠的開口。
羅山慌了,他沒想到言時暮這人對他竟然真的沒有辦法容忍,竟是真的要殺了他。
「殿下,殿下,有辦法有辦法的!」羅山終於還是沒抗住。
言時暮瞬間上前,一把抓住羅山的衣領。
「說!」
「攝政王如今全身都是毒,五臟六腑都已經壞了,尋常辦法都沒有用了,但疆域的蠱蟲可以。」
言時暮,「繼續說!」
「就是在王爺體內種蠱,讓蠱蟲吸收了所有的毒,然後將蠱蟲引出來,之後再好好調理身體,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種蠱的過程是一關,解蠱又是一關,任何一關都是生死一線。」
言時暮眯眼,「羅山,你敢耍我?」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是我五年前聽到仙陽對毒仙說的,我隻聽了這麼一耳朵而已,別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鬆開羅山,言時暮指著他。
「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欺騙我什麼下場你比誰都清楚。」
說完,言時暮轉身離開。
飛羽苑,言時暮回來的時候,裡面行針也剛結束。
葉湛睡下,葉驚宸和林安玥一同出來。
「姐姐……」
言時暮快速的將剛才羅山的話重複了一遍,希冀的看著林安玥。
「姐姐,可行嗎?」
「可行!」林安玥說。
言時暮還沒來得及露出喜色,就看到林安玥沉著的眉眼,心裡咯噔一聲。
「既然可行,姐姐為何這幅神色?」
林安玥看著他。
「這方法可行,如果是十年前,那沒有一點問題,五年前也可一試,哪怕是三年前,我們都能賭一賭,可現在……」
「父親的身子已經孱弱到經受不住了。」
說完這話,林安玥看向眼前的兩人。
「我拼盡全力,隻有三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