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人第一次這麼親密。
牽手，親臉，很親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雲凈初能對偶爾的親密，無動於衷，不露半分情緒，卻對眼前這種情況接受無能。
她心跳的飛快，注意力也全放在壓著她親的男人身上，對周圍的注意都下降了許多。
不遠，某僻靜處。
雲凈蓉彎著腰，眼巴巴的盯著兩人。
在她身邊，還跟著被迫被扯著蹲下來的楊玄清。
堂堂貴公子，卻被拉著蹲草叢，偷看別人親密，這讓楊玄清心裡有些懵。
他是喜歡雲凈初的，真正了解雲凈初本性的人，很難不喜歡她。
不過他也是個自持的人，從雲凈初跟白慕喻的婚約暴露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機會渺茫。
因此眼下看見這一幕，心裡有震驚、有難過，可更多的，還是被雲凈蓉這一通行為下來的無奈。
他蹙著眉宇，清雋的面容，透著幾分不贊同。
君子坦蕩蕩，偷窺這種事，實在是不是君子所為。
雲凈蓉看的正高興，壓根就沒注意到他的情緒。
見自家姐姐被白慕喻啃來啃去，雲凈蓉不禁用大拇指摸了摸下唇。
喃喃道，「難道嘴唇很好吃麼？」
楊玄清俊臉一紅，輕咳著偏過了頭。
什麼嘴唇很好吃，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問這種問題真是讓人為難。
雲凈蓉驀地回頭，雙眼亮晶晶的看他。
「我還沒見過人親嘴呢，玄清你說，嘴唇是不是甜的啊，不然姐夫幹嘛親的那麼起勁？」
呼——
微紅的臉，頓時一陣熱氣上躥，紅成了熟透的櫻桃一般。
他想好好給她解釋，卻被那雙水潤的眸子裡，充滿的求知慾給徹底打敗，話就這麼堵在了嗓子眼。
良久，他才壓低了聲音，薄紅著一張俊臉道。
「這……這個不是你該問的……」
雲凈蓉歪著頭，「為什麼啊？」
「以後你就知道了。」
嗯，她年紀說小也不小了，等再過兩三年，就差不多懂了。
以後自然會有夫君告訴她。
雲凈蓉不想等那麼久，「不用等以後啊。」
楊玄清還沒明白她的意思，小姑娘突然將頭伸了過來，吧唧一口啃在了他唇上。
楊玄清，「……」
他這是被一個小姑娘佔便宜了？
楊玄清的唇，也如同他這個人一樣，溫涼柔軟。
雲凈蓉眨眨眼，不甜啊？
想了想，她張唇用牙咬了一口。
還是不甜啊。
她失落的移開唇，搔著頭無比不解道，「沒什麼味道啊，不過軟軟的。」
楊玄清，「……」
他現在還沒從自己被人親了的打擊中緩過神來。
良久，久到他心裡從訝異，變成震驚，變成羞澀，變成無奈，最後轉為平靜。
天知道他能平復下來，做了多少心理建設。
他吸了口氣，囑咐的語氣，「蓉兒，以後……不要隨便親別人。」
雲凈蓉點頭，「不會啊，我隻是想試試嘛。」
試試也不能找他試啊，她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想起雲凈蓉第一次見到他的模樣，還有以往他的一些經驗。
楊玄清無奈，好吧，她不知道。
誰讓長公主府是個女權為主的府邸，府中面首眾多，雲凈蓉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染上了一些惡習。
之前他就見過她給其他人送情詩，摸其他人的胸口之類的……
對她來說，想必現在親他的行為，跟之前那些行為是一樣的。
一想到這點，他心裡就更不自在了。
一個小姑娘，怎麼能這麼隨意呢，他不能讓她這麼繼續歪下去。
「蓉兒，這種事，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不能隨便試的。」
許是他的語氣太過正經，雲凈蓉認真想了想。
玄清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哦。
娘親那麼多面首，也沒見她這麼跟他們親親過，倒是姐姐和白慕喻，這回親上了。
難道隻有夫妻之間才能做？
那她剛剛親了玄清，豈不是要嫁給他？
雲凈蓉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他一眼，唔，玄清長得很好看啊，對她也很好，很溫柔。
嫁給他好像也不錯啊！
小姑娘的眼睛亮了，不過在想到某件事以後，那亮光又瞬間暗了下去。
她低著頭對著手指，神情委屈巴巴。
「玄清，你看我姐姐和姐夫感情那麼好，你還跟姐夫搶麼？」
不懂她的問題跨度，怎麼這麼大，楊玄清愣了一會，才回答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
聽出了他話中的猶豫，小姑娘又恢復了些精力。
「那要不然你別跟姐夫搶了！」
「你看他們那麼親密，要搶你也搶不過啊，不如你搶我好了！」
楊玄清，「……」
搶不過這句話，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麼直接，很傷人心的好不好……
還有，這個搶你又是什麼鬼？
楊玄清再一次感受到，小姑娘的腦洞的確不是他這種人能理解的，他們中間隔著一大條的代溝……
小姑娘還在絮絮叨叨。
「喏，你不是說親親隻有夫妻之間才能做麼，我都親了你，必定是要嫁給你的。」
楊玄清被鬧得有些懵，他隻是在囑咐她，教導她以後不要胡來，怎麼就把自己坑進去了？
「我們都親過了，你不會……額，始亂終棄吧？」
隨著雲凈蓉最後一句話落下，楊玄清徹底被她繞暈了。
一個親親，就成始亂終棄了？
好一會楊玄清的腦子才緩過神來，他別開臉。
「蓉兒，你別胡鬧，你還小，成親這種事，等你再大些才會懂。」
不過雲凈蓉說什麼都好，在楊玄清的眼裡，她就是一個小姑娘，什麼都不懂。
不管是之前親他的行為，還是鬧著要嫁給他的話，都是小孩子的胡話，當不得真。
他隻覺得哭笑不得，而不是心亂。
雲凈蓉不太贊同他的話，什麼叫做她還小，還不懂。
她明明已經不小了。
「誰說我不懂，我懂的。」
「成親就是一直在一起，像姐姐和姐夫那樣，可以拉手親親，還能一起睡覺，玄清你很好看的，我很喜歡啊，跟你拉手親親，睡覺，我都願意的。」
這番話，若是換個人來說，完全可以算得上是表白。
可楊玄清的注意力，全在那句，玄清你長得很好看的，我很喜歡啊！
合著她說了這麼多，全是因為他的臉？
他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小姑娘的頭，「成親不止是這樣，你以後才會明白，小姑娘就該吃吃喝喝，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哦。」
雲凈蓉癟著嘴，弱弱的應了一聲。
楊玄清一而再再而三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被嫌棄了，有些失落。
好在她是個三分熱度的性子，失落了一會兒，又自己緩過來了。
行吧，反正還有的是機會。
姐姐現在有姐夫，玄清搶不過，總會是她的的。
兩人這一番對話，一直保持著蹲在草叢裡的姿勢，等他們討論結束，雲凈初和白慕喻人都走了。
雲凈蓉站起身，拍了拍手心，「怎麼這麼快就走了，真是沒意思。」
說著，她回頭將楊玄清扯了起來，「玄清，我們去玩啊！」
看她的態度，基本已經將剛才的事忘記到了腦後。
楊玄清又是好笑，又是覺得自己擔憂過了頭。
一個小姑娘，她說過的話，隻怕自己都記住，他在擔心些什麼？
「行，走吧。」
楊玄清應下，他對現在自己的定位也有些了解。
比如，他現在應該就算是雲凈蓉的私人嬤嬤。
嗯，專門帶著她，陪著她到處玩的那種。
對這個身份適應良好，帶著雲凈蓉沿著山路又回到了寺廟。
眾人來青山寺，也有兩天的時間，說起來，這青山寺大典也進行的差不多了。
很多夫人都在準備東西，打算明天中午就出發回京。
也有個別的覺得青山寺清凈，想要多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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