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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曾父的剽悍,懈懈大殺四方

無良郡主要出嫁 輕輕子衿 5747 2025-06-21 11:24

  

  找他爹?

  曾之懈的父親,那也是京都的一個傳奇人物。

  這位曾侯爺的性格呢,大緻可以總結為以下幾點。

  一、臉皮厚。

  怎麼個厚法呢?

  當年這位曾侯爺,看上了還待字閨中的曾夫人。

  心中喜歡啊,怎麼辦呢。

  他天天帶人,去堵曾夫人的馬車,堵住了也不幹嘛,往地上一躺,就哎喲哎呦的直叫喚。

  開始曾夫人還以為他是身體有疾,次數多了,傻子也看出他打的什麼主意。

  曾夫人不搭理他了,不搭理他他就沒法子了?

  不可能的。

  繼續躺著,你不讓我上你的馬車,我就不起來。

  有本事你直接讓馬夫壓過去!

  這種不要臉的手段,還真的把曾夫人騙到手了。

  二、耍無賴。

  都說,人臉皮厚就已經無敵了,再加上無賴,嘿,那就更難對付了。

  曾侯爺剛升侯爺那一年,許多朝臣前來祝賀。

  那一年發生了不少大事,蘇杭、吳州等多地發生了官員貪污案。

  案件涉及的銀兩,超過千萬兩白銀。

  這事鬧得極大,皇上震怒,朝中不少官員落馬。

  曾侯爺人臉皮雖然厚了些,可他得皇上青眼啊,為了能讓這位爺幫忙說幾句好話,求求情,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員,那是搬空了家宅去送禮啊。

  這位曾侯爺呢,照單全收,一個都沒拉下。

  求的事也都一口應下。

  結果呢,他一個字都沒跟皇上提。

  之前送禮的官員們怒氣沖沖,罵他不守信用。

  曾侯爺連眼神都沒變一下。

  後來,這一大群落馬官員,在大獄中招供舉報。

  說是曾侯爺受賄。

  大理寺的人,將曾侯爺請了去。

  他滿臉無辜,「什麼受賄?他們那不是祝賀我送的禮麼?」

  落馬官員們不服氣。

  「你見誰家祝賀送那麼重的禮?那都是我十分之一的身家了!」

  曾侯爺攤手。

  「這我哪知道,也許你們人傻錢多,願意呢?」

  落馬官員吐血……

  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因為皇上說了,曾侯爺壓根就沒有為這些人求情。

  所謂的受賄為他們脫罪這一罪名,根本就不成立。

  有了前面兩點,曾侯爺是個什麼樣的人,眾人也算是心裡有數了。

  這還沒完。

  三,這位侯爺,寵妻!

  一個不要臉,又無賴的男人,還身居高位,是個侯爺。

  敢問,誰敢招惹?

  當這個男人娶妻之後,別說他不能招惹,曾夫人更是招惹不得。

  管你是男是女,是重臣還是誥命夫人,凡是招惹他媳婦的,他就能把你罵到狗血淋頭。

  什麼,咱們是有身份的人,不能像潑婦一樣罵街,要臉面。

  嘿,你忘了他不要臉啊。

  結果自然是,不要臉的完勝。

  就曾侯爺這些個戰績,京都無人敢招惹曾家任何一人。

  等曾之懈這個曾家的獨苗苗出生之後,曾侯爺的字典裡,出現了第四條。

  四、護犢子!

  詳情,參照第三條。

  反正,誰敢招惹曾之懈,那就是捅了曾侯爺這個馬蜂窩。

  現在,曾之懈讓他們有事找他爹,誰敢找?

  去找罵麼?

  就算曾之懈真的把張渚的腿打斷了,張侍郎帶著兒子找上門去,估計曾侯爺也能將人趕出來。

  說不定還會來一句。

  「嘿,張家的老匹夫,你可真不要臉,你兒子打不過我兒子,你這個當爹的就幫著出頭了?」

  「行,我來陪你比劃比劃,看看咱們今天,誰打斷誰的腿!」

  一想到這個可能,在場的眾人,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這種事,那位曾侯爺絕對做的出來。

  張渚也嚇住了,他年紀本就不大,膽子也小,曾之懈這麼涼颼颼的語氣,還半威脅半恐嚇,他哪裡受得住。

  「我……我記住了……」

  「九……九公主跟我……沒關係……沒關係……」

  說完,他一個踉蹌,拔腿就跑,活似身後有鬼在追。

  曾之懈得意的揚了揚眉,視線轉向四周。

  「你們有意見麼?」

  「沒有。」眾人紛紛移開眼,不敢往這小霸王頭上撞。

  至於之前擺出皇姐架勢的雲錦韻?

  徹底成了笑話。

  費盡心思,給九公主弄出一門親事又如何,人家九公主人還沒見著,就被曾之懈嚇的屁滾尿流了。

  不僅如此,他還當著眾人放了話,以後誰敢再打這位公主的主意?

  她弄了這麼一遭,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其實眾人也明白,什麼親事不親事的,就算九公主的母妃,平妃娘娘說了也當不得數。

  公主的婚事,還得皇上點頭才行。

  這個張渚,其實就是被六公主拉出來,膈應曾之懈,讓他和九公主產生矛盾的。

  可誰也未曾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曾之懈大殺四方,喜笑顏開的看向雲錦蝶。

  眼中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雲錦蝶有些臉熱,她雖然猜到了一些,曾之懈對她的心思,卻從未想過,他會這般直接。

  這下好了,有了他之前那句話,以後她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心裡又甜又澀,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是好。

  最後還是曾之懈大手一牽,拉著人走遠了。

  而雲錦韻,徹底被他當成了背景闆,離開連句場面話都沒留。

  眾人看著吃癟的六公主,又是同情,又是想笑。

  一個個捂著嘴低著頭,低低的聚在一起討論著。

  用眾人的話來說,這個新年,過的真是熱鬧非凡,這幾場戲,他們也看的是暢快淋漓。

  瞧,小郡主剽悍似當年長公主。

  曾之懈霸氣如曾侯爺。

  昭陽郡主與知微郡主和平共處。

  隨著宮宴落幕,宮中發生的事,也漸漸流傳了出來。

  三對中,惹百姓八卦的最為熱鬧的,不是昭陽郡主和梁胤侯爺,也不是玄清公子和小郡主。

  百姓們的關注點,全都在曾之懈身上。

  而且,言論間對曾之懈不是貶低,而是誇讚且崇拜。

  男人嘛,就得爽快乾脆,喜歡一個人,明明白白攤開了講,當著所有人宣示,這才是大丈夫作風。

  而曾之懈本人,也覺得自己做的挺不錯的。

  從宮中離開,回到府裡之後,還未回房歇下,就被曾父曾母叫去了。

  「懈懈啊,聽說,你今天在禦花園裡,幹了一件大事?」

  曾父的表情,帶著那麼點淡淡的愉悅,一點也不像生氣的樣子。

  他隻是聽同僚說,今日他兒子霸氣宣言,心悅於九公主,誰敢跟他搶,他就打折誰的腿。

  具體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卻不太清楚。

  本來嘛,禦花園猜花燈,那是小孩子玩的玩意,他們這些朝臣,都是在殿中喝酒聊天。

  而誥命夫人,都是在禦花園另一處,聊家裡長短。

  曾母也十分感興趣,「對啊,快說說看,你幹嘛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散席回府的時候,好幾個夫人偷偷朝她比大拇指。

  還說她這個兒子教的夠霸氣,她都雲裡霧裡的,這會可得好好聽聽,把事弄明白再說。

  父母倆都眼巴巴盯著他,曾之懈背靠著椅子,雙手抱胸,摸著下巴。

  「沒幹嘛,就是在禦花園的時候,急了。」

  「怎麼的呢?」

  曾父不太滿意,他要聽的,是自家兒子大殺四方,威武霸氣的過程!

  「我在跟你未來兒媳婦獨處著呢,六公主跑來,還給九公主找了個未婚夫,我能不急麼?」

  說起這個,曾之懈就覺得不痛快,那個六公主,實在是太討厭了。

  她應該慶幸,他不打女人。

  「該急,這種事不急,那就不算男人。」

  曾父幫腔,一臉贊同。

  贊同完,他想起了正事,「那六公主拉來膈應你那人,是誰家公子啊?」

  敢跟他兒子搶女人,得好好記著。

  曾之懈撇了撇嘴,語氣帶著抹嫌棄。

  「張侍郎家的小子,叫張渚。」

  「是他?」曾父和曾母對視一眼,兩人都不以為意。

  不是他們吹噓自家兒子,那個什麼張渚,今年也就十五歲,長相一般,本事一般,家裡長輩官位也一般。

  說句難聽的,隻要京都的小姐們眼睛沒瞎,她們都會選懈懈。

  他家懈懈長得多好看,還是那個什麼京都四大公子之一。

  暗地裡喜歡他的小姑娘多著呢,一個張渚算什麼。

  「該,就張渚那小子,還敢跟你搶,他有那臉?」

  曾父哼哼唧唧的嫌棄,把人從頭到腳貶低了一遍,說的一文不值。

  等說完了,他才後知後覺想起來。

  臉色秒變正經,語重心長道。

  「懈懈啊,上次你娘說,那九公主你還沒騙到手,聽你說今天的事,你們倆似乎進度不錯?

  怎麼,拐到手沒?」

  一問到這個問題,曾父親眼見到,自家兒子剛剛還趾高氣昂的神情,瞬間頹廢了下來。

  不用說,他都明白了答案。

  曾父不樂意了。

  「你這小子,平常不是本事大著麼,怎麼連個小姑娘都搞不定?」

  平常心疼兒子的曾母,這會也不幫他說話了。

  用曾母曾經的話來說,那就是,不把兒媳婦帶回來,她連兒子都不想認了。

  罵了幾句,曾父又捨不得了,眼巴巴的給他出主意。

  「兒子啊,爹跟你說啊,追姑娘,他不能全靠風度,涵養,人品,才學。

  要靠什麼呢,要靠臉皮厚,要靠不要臉,你懂吧?」

  「就比如,我當年追你娘親,你看啊,你爹我日日守著你娘的出門路線,往路中間躺。

  不知道被同僚和百姓笑話了多少回,可你爹我在意過麼?

  哎,我告訴你,隻要能追到媳婦,什麼臉皮面子,那都是虛的。

  有什麼能比的上,抱著媳婦暖呼呼的過日子?」

  曾父得意洋洋的傳授經驗,每當說起他以前的事,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聽的曾母都聽不下去了,一腳踩他腳背上。

  「你還好意思說,你個登徒子!」

  「當年你天天裝病,躺我馬車前面,還說我不讓你上馬車,你就不起來。」

  「嘿,一次兩次就算了,你後來還往我家大門口躺,差點被我爹用掃帚趕出來,丟不丟人啊你,還好意思教兒子。」

  「我告訴你,要不是當年我還想要點臉面,我才不跟你過。」

  曾母別過頭,一副嫌棄的模樣,不過眼底卻是帶著笑意。

  曾父乖乖聽著,一邊聽著,一邊還不忘點頭。

  「是是是,夫人說的都對,是我丟人,是我不要臉。」

  「多虧了夫人慧眼識珠,不忍心看我繼續丟人,把我帶回了家,夫人心地最好。」

  兩夫婦吵著吵著,又秀起恩愛來了。

  曾之懈頂著後槽牙,滿嘴的酸味。

  這兩個人也真是的,他都二十歲了,這兩人還沒酸夠。

  從這一點上來說,他爹還是成功的。

  曾母說累了,曾父連忙搬來椅子,伺候著她坐下,又給她倒了杯茶,為她捏著肩。

  一邊捏,一邊繼續給兒子想主意。

  「聽我的,懈懈,你要不啊,就學我,九公主不是年紀小啊,小姑娘好騙的很,明天你也往她跟前躺著,不要臉一點,她去哪你躺哪。」

  「反正就一句話,要麼收了你,要麼你就躺著一起丟人。」

  「對付小姑娘,就得用無賴的法子。」

  曾之懈黑著臉,「爹,你出點靠譜的主意成不?」

  你以為人人都是我娘這樣的,腦迴路清奇?

  真正不想理你的,說不定就真的讓馬夫開車壓過去了。

  再不濟,她以後看見你就繞道,還怎麼追媳婦兒啊追?

  曾父捏肩的動作不停,抽空回了句。

  「爹這法子哪裡不靠譜了?我跟你說,你想將人快點帶回家,就得用這種法子,就你自己那傻乎乎討好的辦法,你信不信,再等個三年,人家九公主也不會搭理你一下。」

  要不是這人是自己老子,曾之懈真的挺想咒回去的。

  你才三年追不上媳婦呢!

  他這辦法哪裡不好了?

  他可是事先查過資料、看過話本子的,他這法子,叫溫水煮青蛙。

  再說了,雲錦蝶就是個兔子性子,一看見他就跑,要用爹那種無賴法子,他敢保證,用不了三天,雲錦蝶以後連理都不會理一下。

  現在這樣就很好,至少今天宴會上,他們不是相處的挺愉快來著麼?

  就連之前他放言那些話之後,她也沒露出什麼抵抗的情緒。

  這已經很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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