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威脅我
他之所以下定決心對付秦家,也都是因為她不是嗎?
她的病危通知,她的生死未蔔,這些都是迫使他要出手的原因不是嗎?
他對她好,她是看在眼裡的,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會在五年後會在他的眼裡看見了他對秦淺的佔有慾,那是她在他眼中不曾看到的。
「林媽,他為什麼這麼做?他是為了秦淺才對徐家下手的是不是?」
林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是熬了一個通宵,腦袋更懵了,他不知道太太為何這麼慌張,這麼憤怒,還夜不能寐,一直在沙發上做到了天亮,像是在等先生,可是先生一晚上都沒回來。
於是他勸了太太,讓她給先生打個電話,可是她沒有,她說想知道他會不會夜不歸宿,可是都到了中午了,也沒有等到先生回家。
倒是等到徐家出事的新聞……
「太太,我聽不太懂,你的意思是,徐家出事是先生做的?」
秦雪笑了,一臉譏諷的看著手中的報紙,「不是他,還能是誰?」說完就發了狠似的撕碎報紙,「除了他,還能是誰?不是他,還有誰說動就動?」
心中的不安和忐忑越來越多,似乎要將她淹沒,緊緊的包裹著,密不透風,她被這驚慌感折磨了一整夜,現在徹底爆發,她快要窒息了。
眼淚順著眼眶就開始往下淌,因為她心中最怕,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她攥緊了手心,視線落在果盤中的水果刀上,咬了咬唇,起身將刀握在了手裡,眼中儘是狠意,她不會,不會讓任何人將屬於她的從她手中搶走。
林媽見狀卻是嚇了一跳,心都蹦到了嗓子眼,臉色發白驚呼出聲,「太,太太,你這是要做什麼,快把刀放下,太危險了!「秦雪卻笑了,笑容詭異陰冷,輕輕轉動著刀柄,冷光從面上一閃而過,「誰也不能奪走我的幸福,誰也不能……」
就算是你秦淺也不行,五年前你輸給了我,五年後輸的一定還是你!
於是,在林媽忐忑驚懼的目光中,她竟然將刀劍對準了自己的肩膀,在尖叫中刺了下去。
「啊,太太!」
可是秦雪唇角的笑容更大了,轉頭看著林媽,「你知道該怎麼說嗎?」
林媽嚇得臉色慘白,不停的點頭,「知,知道……」
可下一秒,秦雪的神情卻變得恐怖起來,怒吼道:「那還不快給他打電話!」
林媽手忙腳亂的拿起電話……
陸氏,林海正在處理徐家的事情,昨晚臨時接到陸庭深的電話,讓他將徐家這麼多年的把柄全部整理出來,然後公佈於世,他可是忙活了一整夜。
所以才有今天的成果。
「陸總,徐氏的股票一直下跌,現在已經跌到底了,公司員工也走了大部分,我們現在可以輕而易舉的收購。」
陸庭深坐在沙發上,袖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襯衫有些許的淩亂,多了幾分野性蠱惑。
林海看在眼裡感嘆上天不公平,將完美的皮囊,超高的智商,淩雲之上的能力,同樣熬了一整晚,他面色發黃,眼眶發黑,雙眼充血,許多的血絲,可這個男人,除了襯衫領口有些亂,根本看不出來是坐了一夜,發號了一整晚施令。
就在這時,林海的手機響了,是前台的電話。
「陸總,他們在樓下,要見你。」
陸庭深眯了眯眸,靜默片刻後才沉聲道:「讓他們上來。」
林海不明所以,這種情況以前不是沒發生過,可即便對方怎麼死纏爛打,祈求也沒見陸總同意見他們,更不會分出寶貴的時間去見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卻還是對著手機說:「讓他們上來吧。」
他的直覺,一定是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徐家是惹怒了陸總,所以才會出手這麼狠,完全沒給人喘息,死地而後生的機會。
很快,徐朗鼻青臉腫的被推了進來,直接摔趴在地上,痛呼嚎叫:「爸你輕點啊,我疼著呢……」
徐明城一把年紀了,本該是退休享清福的時候,可誰叫他的那個優秀的大兒子得了白血病,沒幾年就過世了,這徐朗和老大相差十歲,算是中年才得來的兒子,索性從小就慣著,隻知道吃喝玩樂,這幾年好不容易引領到了公司,想著幾年後退休,將徐家交給他,沒想到,竟然給了他一個晴天霹靂。
要不是他心臟向來不錯,這會早就躺醫院了。
隻是一夜,頭髮花白,雙眼血絲,手拿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徐朗的身上。
「你這個不孝子,混蛋,我今天打死你!」
徐朗被打的亂扭,滿地打滾,曼聲求饒,「我錯了,爸我知道錯了,別打了,別打了……」
「混蛋,你在跟誰道歉!」
徐朗這才連滾帶爬的到陸庭深腳邊,直接趴在那,鼻涕一把淚一把,不停的磕頭求饒,「陸總,昨晚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自從今早從醫院清醒之後就吵鬧著要告陸庭深,卻被他老子一巴掌給打醒,將徐家的情況告訴他,他才知道自己昨晚酒壯人膽,犯下了大錯。
徐明城臉色非常難看,整個人都微躬著身,畢竟年級大了,就算遇到這些崛起新貴,也是要尊敬他的,如今被這個小兒子全都毀了,整個徐家都眼看著要毀了。
「庭深啊,這個混小子做錯了事,確實該打,可你不該遷怒徐家啊,我這一把老骨頭了,徐家真要是倒了,我死也不能瞑目啊。」
徐朗還在那連哭帶嚎,陸庭深擰了擰眉心,似是嫌吵。
林海見狀走到徐朗身邊低聲警告道:「徐少爺,你還是起來吧。」
隻見徐朗擡起一張豬頭一樣的腫臉,之前清秀的模樣早就不見,如今這張臉完全不看出以前的樣子,「不,陸總不答應放過徐家,我就不起來。」
一聽這話林海便覺得不妙,擡眸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果然,見他眸光深沉幽暗,唇角輕揚,勾勒出甚是薄涼的冷弧,聲音像是猝了冰一樣令人不寒而慄。
「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