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 跟蹤
陳村長一臉好奇的看著兩人:「你們還有別的辦法?」
姜梨和沈石頭互相對視一眼,唇角皆露出了笑意。
看來他們兩個人想到一塊兒去了。
姜梨又替陳村長倒上了一杯熱茶:「村長別急,明日就知道到底是誰放火了。」
陳村長離開沈家的時候,還一腦門的霧水。明天就能知道了。
難不成姜老四還能反悔?
可這樣的話,為何還要耽誤一天的時間?
陳村長一時之間想不通,也就沒有再繼續多想,回家等消息。
這天晚上,沈石頭早早的用過了晚飯,和姜梨說了會兒話,就出門去了。
離開之前,姜梨特意叮囑男人:「多穿一點,今天晚上還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呢,別把自己凍著了。」
「這個,你揣在懷裡。」
說著就把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塞到了男人手中。
溫熱的,暖暖乎乎。
是他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東西。
男人眼底閃過好奇,忍不住問:「這是什麼?」
「這是暖寶寶,可以持續發熱十個時辰的,今天晚上拿著,手裡就不會冷了。」
男人沒有問姜梨的東西到底是哪裡來的,眼神裡滿滿都是笑意。
隨手揣進了懷裡:「好,我知道了,你也早些休息,不必等我。」
……
大概過了三更,沈石頭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沈家,來到了房間門口,躡手躡腳輕輕推開了門。
他剛剛打開門,床上的姜梨就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聲音軟糯:「回來了?」
「不是說了讓你早些休息,不用等我嗎?」
「我是聽到動靜醒過來的。剛才已經睡了一覺了。」
房間裡的蠟燭重新被點上,姜梨有一些迫不及待的追問:「怎麼樣?有沒有結果?」
沈石頭唇角往上翹起,笑的得意,擡手在姜梨的鼻尖上輕輕的颳了一下。
「娘子的真實聰明,今天姜老四在沈家,沒有得到任何好處,果真按捺不住了。」
他們一早就猜測到,姜老四竟然真的看到了放火的人,能用這個消息來敲詐勒索他們。那自然而然也不會放過放火的那個人。
隻要悄悄跟著他,看看他有沒有行動,就可以知道烽火的人到底是誰了。
因為放火這件事比較隱秘,姜老四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大白天就過去,免得引人懷疑。
沒想到他這麼按捺不住,一晚上都等不了。
沈石頭脫掉了腳上的鞋子,動作慢條斯理的解開腰帶脫衣服。
同時和姜梨道:「娘子不如猜一猜,他今天晚上去了誰家?」
聽到這話,姜梨認真思索了片刻,試探性的詢問:「難不成是趙家?」
「娘子真聰明,一猜就猜到了,沒錯,他的確去了趙家。」
「昨天晚上放火的人,是趙家的人無疑了。」
其實姜梨心中早就已經猜測到了,隻不過沒有證據。
現在算是證據確鑿了。
「好了,這件事明日再說,先休息。」
漆黑的夜色下,沈石頭就彷彿像是一隻蟄伏著的兇獸,默默的蹲守在姜家大門口。
四周一片,漆黑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姜家的大門被人從裡面打開,身上裹著襖子,一臉鬼鬼祟祟的姜老四從裡面偷偷的溜了出來。
一步三回頭,明顯就是做賊心虛。
沈石頭一直不遠不近跟在他身後。
姜老四的愣是沒有察覺。
……
翌日一大早,陳村長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早早的就來了沈家。
一來便迫不及待的問:「姜梨石頭,你們說今天就能知道放火的人到底是誰,那你們現在有沒有消息?」
「村長叔,我們已經知道放火的人到底是誰了。」
聽到這話,陳村長更是驚喜意外:「難不成昨天晚上姜老四又來過了?他這次又和你們提了什麼條件?可不能隨隨便便就便宜了那混賬。」
「村長叔,昨天晚上姜老四可沒來我們家,而是去了趙家。」
這話陳村長聽得一頭霧水,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回過神。
「去了趙家,去趙家做什麼?」
沈石頭和姜梨沒有故意賣關子,將自己心中的想法以及計劃全部都告訴了陳村長。
陳村長聽後,恍然大悟,不由的朝兩人偷過來了讚歎的眼神。
大手拍道:「你們說的沒錯,像姜老四的這種人,在你們這裡沒有訛到銀子,肯定會去訛放火的人,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茬呢。」
「他昨天晚上鬼鬼祟祟去了趙家,那放火儀式肯定和趙佳脫不了關係。」
「姜梨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直接上報官府?讓官府的人來處理。」
趙家的王月桂和趙知章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自己惹麻煩,姜梨不勝其煩。
不想和趙家人有任何牽扯。
這次傢具作坊損失並不慘重,如果摺合銀兩計算,最後王月桂很有可能也隻是被帶走關進大牢關押幾個月。
到時候放出來,她還會繼續禍害沈家。
就和這次一樣。
明明之前王月桂已經受過教訓了,可偏偏這是一個記吃不記打狗改不了吃屎的。
如果不給她一點深刻的教訓嘗嘗,日後恐怕還有甩不掉的麻煩。
想到這裡姜梨小臉上的神色變得嚴肅,轉頭看向陳村長,一字一句道:「村長叔,這次的事兒我不打算報官了。我打算用我自己的辦法,來算賬。」
陳村長意外:「不報官了,那你打算怎麼找他算賬?」
「沒有縣令大人的壓制,趙家人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放火了。」
姜梨眼神裡閃過了一抹冷意,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
「我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能放火,那我自然也能放火。」
「你是打算!」陳村長聽到這話,頓時滿臉震驚,眼神裡透著不認同。
「姜梨這麼做可不行啊,放火不是小事兒,這要是漏了把柄,趙家肯定會得理不饒人。」
「我還是覺得把人送去縣衙最為穩妥。」
姜梨的聲音極其的淡:「村長叔,之前王月桂拔了我冬季的秧苗,也被縣令帶走了幾個月,可回來以後?不照樣敢在沈家的地盤上放火?」
「這就說明,縣衙對她起不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