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牛大二驢子死了
「那兩具屍體的特徵,和二驢子和牛大都對得上,他們身上穿著的也都是土匪的衣服。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兩個人就是牛大和二驢子。」
按照縣令大人的這番說辭,的確沒有什麼毛病。
這兩人很有可能就是牛大和二驢子。
可不知為何,姜梨心中總是有些不安。
她淺淺一笑,態度真誠的建議道:「大人,黑風山山上土匪的數目我們不確定,所以不能肯定,除了二驢子和牛大以外,沒有其他的漏網之魚。」
「雖然牛大和二驢子的屍體已經找到了,但為了避免其他的漏網之魚捲土重來,大人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還得多派人下來巡查,免得他們再重鑄老巢。」
李乾州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認可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不過黑風山上的那片土地,我已經讓人看管了起來,最近也會多派些人手,在附近的官道上來回巡視。」
「若再有可疑的人,本大人一定不會放過。」
有他這番話,姜梨便放心了不少。
車子晃晃悠悠,到了縣城。
李乾州很是熱情的邀請,「沈娘子既然已經到了本官的地盤上,那今日就來府中做客吧。」
姜梨還有事要去忙。
她來之前和家裡人說過,隻在縣城待一天,第二天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回家。
怕忙不過來,姜梨笑著婉拒了。
再說了,她現在手頭上什麼東西也沒有帶著,這樣空手去做客實在不太好。
日後有的是機會登門拜訪。而且她還要特意為縣令夫人準備一份好禮。
「大人這一路舟車勞頓肯定也累了,還是先回家歇歇吧。等大人修整好,我在找機會,親自登門拜訪。」
「好,日後你若是來府上,那就是我的貴客,不必客氣。」
「好。」
和李乾州道別以後,姜梨便和沈石頭一起去了玉林首飾鋪。
最近這段時間,玉林首飾鋪一直都沒有營業,可玉娘和林元意都沒有閑著。
夫妻二人按照姜梨給他們的花樣子,開始製作起了首飾。
在製作過程中,夫妻二人不知多少次感嘆過,姜梨畫的這些首飾當真是精緻漂亮又新穎。
他們似乎已經想象到了,如果鋪子真的重新開張,有這些精緻新穎的首飾,定然會迎來不少的客人。
「娘子,這是娘子可真是個奇人,設計出來的這些手勢模樣,竟然比咱家祖傳的那些花樣子還要好看。」
「有了這些,就不怕老金首飾鋪和咱們搶生意了。他們能偷走一本圖冊,不可能再偷走第二本。」
蘇玉娘也是滿臉堅定,充滿了信心:「這次有沈娘子幫忙,咱們的手是鋪子一定能夠起死回生。」
夫妻二人正在討論著,就有小夥計跑著過來稟報,「夫人,老爺,來客人了,對方說她是沈娘子。」
蘇玉娘一聽這話,眼神裡頓時迸發出了亮光,忙不疊地站起了身,喜滋滋地迎了出去。
「沈娘子,你來了。我正想著抽個時間去仙河村看看呢。」
「隻是聽說最近這段時間,從縣城去鎮上的路鬧了山匪,很不安生,一直沒敢過去。」
「沈娘子,你們這一路過來沒事吧?」
姜梨唇角帶著滿滿的笑意,「沒事了。那些土匪都已經被縣令大人剿滅了。日後這條路也安全了。」
「那就好,那就好。」
蘇玉娘立即邀請兩個人落座。
隨後便和姜梨談起了最近這段時間的進展。
她將已經製作出來的一些首飾擺放在了桌案上,像是學生拿作業給老師批閱,眼神裡還帶著絲絲的緊張。
「姜梨你看,這些都是這段時間趕製出來的首飾。」
「按照你給我的圖冊,這一部分,每隻首飾都打造了三隻,這一部分的首飾,每隻打造了十隻。」
「其餘的這些,就都有一套。」
姜梨隻是畫了一些圖樣,現在看到一套套精美的首飾被製作出來,美的不像話,她也不由自主的被驚艷到了。
她發現,之前鋪子裡賣的大多數的首飾都是批量生產式的。
每一個樣子的首飾有很多個。而接下來,玉林首飾鋪子走精不走多。
所以她特意讓蘇玉娘控制了一下製作首飾的量。
看著那一套套的首飾,姜梨從中挑選了一套,指了指:「幫我把這套包起來。」
蘇玉娘不由好奇的看向她,「沈娘子喜歡這套?」
「嗯,我很喜歡。」
「這些沒有生機的圖樣,到了你們夫妻二人手中都變得栩栩如生起來,每一套首飾都變得精巧,漂亮了不少。」
「這一套包起來,改日我要去縣令府上登門拜訪,這套首飾送給縣令夫人。算是幫咱們打頭陣的。」
蘇玉娘一聽這話,頓時便明白了姜梨的意思,看著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欽佩。
姜梨真是厲害,一介農女,不單單會醫術,而且還能畫得出這麼精巧的首飾。
甚至還和縣令大人關係匪淺。
蘇玉娘現在更加覺得,能夠結識姜梨,是她這幾年中最幸運的事。
「好,我這就把這套首飾包起來。」
……
李乾州回到縣衙,整個人疲憊不已。
縣令夫人得知,他總算是從鎮上回來了,匆匆的過來請安。
看到他隻是離開了半月,整個人就消瘦了不少,縣令夫人心中還是心疼,柔聲地出聲安撫,「大人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了。我已經讓廚房燉上了老雞湯,今兒個可得給你好好的補一補。」
李乾州端起了旁邊的茶盞,一言而盡。
將茶盞放在桌上,這才緩聲道:「夫人不必擔心,我知道得照顧好自己。」
「對了,承兒呢?今日不是他休沐的日子嗎?怎麼沒有過來?」
李乾州縣令膝下有一子,正值青春,在縣城的書院讀書。
若趕上休沐日,他在府上,按照規矩,兒子是得到他跟前兒來請安的。
可他都回府好一會兒了,都沒見到那個混小子。
李乾州不免在心中猜測,這混小子是不是又惹麻煩了?不敢來見他了?
聽到這話,縣令夫人有些心虛,伸手摸了摸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