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 打探
眼看著到了午膳時間,李乾州熱情邀請。
「馬上就到午膳了,我已經吩咐廚房做好了吃食,沈娘子就留下來一起吃吧。」
姜梨還想在天黑之前趕到府城,並沒有留下來用膳的打算。
「這次恐怕沒有機會陪著縣令大人和夫人一起用善良。等我從府城回來,一定再好好的陪一陪夫人。」
「對了,我想和大人打聽一下,咱們的知府是個什麼樣的人?」
姜梨還從來沒有和雲河城的知府打過交道,隻知道知府姓鄭。
再多的就不了解了。
李縣令微微驚訝:「你找知府大人有什麼事?」
姜梨並沒有隱瞞自己的來由。
「我打算買一塊山地,聽說隻能在知府大人那裡過戶。所以想要特意過去一趟。就是不知道知府大人那裡好不好辦事兒?」
姜梨和這位知府沒有什麼接觸,但是李縣令一定有接觸啊。
李縣令伸手摸著鬍鬚,仔細的想了想,斟酌了片刻,如實說道:「這位知府大人還是很精明的,在位這麼多年,一直把府城打理的井井有條,從來沒有出過亂子。」
「而且做事兒滴水不漏,外面對他都是讚美偏多。我和他接觸的次數不少,但這個人總給我一種無法讓人完全相信的感覺。」
李縣令這並不是在背地裡說上官的壞話。
這是他最真實的感受。
其實李縣令也見過不少比他官職更大的官員,但每次見這位知府大人,他總覺得這位知府大人笑裡藏刀。
給人一種不真誠的感覺。
聽到這番話,姜梨心中有了自己的算盤,點頭應下。
「好,我知道了。多謝大人告知。」
還沒有,在縣令府上耽誤時間,急匆匆的啟程趕往知府。
而與此同時,沈石頭帶著大當家的已經感到了張員外的府上。
來到張府門口,沈石頭先敲了門。
門口的家丁,看他來人詢問:「你們是什麼人?是來找誰的?」
沈石頭氣勢逼人:「來找你們家老爺。就說我們是鏢局的。我姓沈。」
家丁聽到這話,轉身去彙報。
此時此刻,張員外正在家裡和一群美妾們嬉戲,格外的熱鬧。
家丁急匆匆從外面進來,打斷了張員外的好事。
張員外格外不滿,冷厲的眼神就掃了過去。
「沒看到老爺我正在忙著呢,這個時候滾來幹什麼?一丁點的眼力都沒有,眼珠子不管用,直接挖了喂狗。」
小家丁聽到這話,身子瑟瑟發抖,規規矩矩站在不遠處,不敢再靠近。
就這樣,小家丁在那裡站了大概有一個時辰。
沈石頭和大當家的在外面也等了一個時辰。
大當家的性子暴躁,沒什麼耐心,早就等不及了。
「這張員外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想給咱們一個下馬威?這麼不靠譜?」
「我這就踹門進去,有什麼話咱們直接進去說。」
沈石頭及時伸手攔住了他。
男人面上神色冷淡,看不出什麼表情,對著大當家的搖了搖頭。
「不著急。等的時間越久越好。」
等的時間越久,他們的耐心就可以越差,到時候就不用和這個張員外客氣了。
一開始跟著姜梨回了沈家。
大當家的隻覺得姜梨是個很厲害的女人,他由衷的佩服。
至於姜梨的這位夫君,沒有什麼存在感,他也沒有把沈石頭放在心上。
可今天兩人同時出來走這一遭,大當家的發現這個男人很不一般。
似乎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他都可以起定神閑,做的運籌帷幄。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樣。
這種強大的氣場,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大當家的看著沈石頭,神色不由自主的變了變。
這邊,張員外玩夠了,乏了,才轉頭看向後在一旁的小家丁。
聲音懶散的詢問:「你剛才來找本老爺有什麼事啊?」
小家丁急忙回復:「姥爺外面來了兩個人,說是姓沈,是鏢局的。」
聽到這話,張員外臉上的表情一愣,眼神裡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他們怎麼會過來?
這次他要押送的貨物格外重要,聽說是沈石頭親自去押鏢的。
姓沈的還是鏢局的?難不成就是沈石頭?
他這個時候出現在張家,難不成是這趟鏢出了問題?
意識到這一點,張員外再也沒有了玩樂的興趣,立馬推開了懷裡的女人,提上褲子急匆匆往外走。
「趕緊的把人給本老爺請進來。老爺,我倒是要看看外面是什麼人。」
小家丁聞言,轉身去把沈石頭和王虎請了進來。
王虎走進張家的院子,左顧右看,忍不住冷笑。
「這張家還真是大戶人家,不過我可聽說了,他們發的都是不義之財。是老百姓的人血饅頭,經常欺壓百姓,草菅人命,不是什麼好玩意。」
當初就是知道那趟標是張家的,大當家的才會帶著人將那趟鏢全部都截到山上去。
卻沒想到,竟然惹出了禍事。
沈石頭和王虎被引到了正廳。
張員外正在焦灼的喝著茶,他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時不時的撓頭。
這次的差事兒是上面的人讓他辦的。
他若是辦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回可怎麼辦啊?
當張員外看到沈石頭時,臉色徹底白了下來。
不過他也是一個老狐狸。
知道這是沈石頭護鏢出的差錯,他必須要討要一個說法。
「沈鏢師,你這會兒不應該正押送著我的貨物到京城去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張府的門口?」
「沈鏢師,你若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事兒可不算完。」
面對張員外的質問,沈石頭依舊神色淡淡,不緊不慢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還自顧自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他這副不怕事的模樣,讓張員外有些害怕,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沈鏢師,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鏢是不是出了問題?你趕緊說呀!」
啪的一聲,沈石頭將手裡的茶盞放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他淩厲的眼神朝張員外掃去,氣勢逼人:「這話應該是我反過來問你,張員外。」
「這趟鏢有沒有問題,你不應該最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