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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搶男人!(1)

禦寵醫妃 姒錦 2926 2025-06-21 11:14

  

  可由於夏問秋咬死了刺殺案全是她一人所為,夏廷德事先不知情。而曹志行本身與定安侯之間,又有過節,夏廷德上堂七日,因心傷難忍,舊傷複發,又「暈厥」過去五日。最後,愣是給審出了一個荒誕的結果來——魏國公失察在先,包庇在後,罰俸一年,杖責二十。

  扣一年俸祿,打二十下屁股就完了?

  「忌有此理!」

  趙綿澤得到稟報,氣得在東宮大發雷霆。晚飯都沒有吃,一個人在書房裡揮墨潑毫,寫得筆墨紙張「沙沙」作響,發洩他的怒氣。

  「主子,好歹吃一口?」

  見他如此,何承安亦是焦心不已。

  「不吃。端下去。」

  「哎!」

  重重一嘆,何承安頭都大了。

  為了冊立太孫妃的事,皇太孫已與皇帝之間起了齟齬。皇帝沒有同意趙綿澤立夏楚為正妃的請求。但為了維繫祖孫之間關係,他也沒有明確拒絕,隻答應考慮,讓他一定要顧及朝中眾臣的看法和影響力,這才是為君之道。

  但是,誰會看不出來,這是皇帝要挾皇太孫的一個籌碼?!因此一來,祖孫倆原本一緻對外的局勢,變得微妙起來,大臣們都是看臉色行事的鬼才和牆頭草,自是懂得趁利避害。

  何承安知曉個中厲害,知他心裡不痛快,卻也不知如何相勸。他到底還未正式登基,明裡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就這一人,就足夠制衡他的行為了。

  皇帝在逼他,大臣也在逼他,眼看落於這犄角之勢,大多人都袖手旁觀,他心急上火也是正常。

  一個時辰之後。

  何承安第三次把竈上新做好的酒菜呈了上來。

  大概是寫字撒出了氣,趙綿澤的情緒平靜了下來,不用何承安再仔細勸說,他就自顧自坐下,端起碗來,卻仍是悶著頭,一聲也不吭。

  「主子,奴才給你找個姑娘來,唱個小曲兒……」

  何承安原是想討一個好,結果一句話未完,趙綿澤眉頭一挑,差一點把飯菜掀到他的腦袋上。

  「你當東宮是青樓?還唱個曲兒,滾!」

  「是是,奴才這就滾,這就滾。」

  何承安委屈地後退著,正準備出去,可他運氣實在太背,剛到門口,就被急匆匆推門進來的焦玉給撞了一個結實,整個人往前一撲,摔得個狗吃屎,牙都撞酸了。

  「哎喲喂,我的爺啊……」

  焦玉嘴唇抽搐一下,把他拉起來,便不與他說話,徑直走向一臉淡定的趙綿澤,低低說了一句。

  「殿下,七小姐有請。」

  趙綿澤目光倏地一跳,握著碗筷的手微微一抖。見焦玉眸底有想笑又憋著笑的樣子,他輕咳了一下,抑止住心裡衝動的小兒女情懷,正色著臉。

  「她可有說何事?」

  焦玉搖頭,「她隻說,有要事相商。」

  這些日子為了夏廷德的案子,趙綿澤一心都是焦躁,加之並未有辦好冊立她為太孫妃之事,與皇帝僵持著,有些不好去見她。

  如今她派人來請,他即便想忍,也忍不住內心無端升起的雀躍。顧不上再吃東西,他起身便要出去。

  可剛走到門口,他不由看了看自己。

  墨汁沾身,玉帶微亂,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狼狽不堪。吸了一口氣,他側過眸子來,看了一眼托著腮幫在邊上叫喚不已的何承安,又皺了皺眉。

  「替本宮沐浴更衣。」

  趙綿澤此時方知,對於心底在意的女人,就會特別在意自身形象,也會在乎在她的心裡到底體面還是不體面。說來他與夏問秋相處這些年,看上去恩愛甜蜜,但他成日裡有何承安打點著,雖皇家貴胄的風流雅緻、衣冠楚楚自是不必說,他卻真真兒從未在意過這些。

  不可否認,他待夏問秋極好。他曾經也以為,那便是世間的男女情愛了。他是喜歡過她的,在他嬌艷溫良,楚楚可人的時候。可如今想來,那樣的日子,其實亦如一池死水,看著平靜無波,其實從來就沒有半點激動的情緒。幾年的日子加起來,也無這一刻那般的澎湃,無這一刻那般的緊張。

  沐浴更衣用去半個時辰,他籲了一口氣,神清氣爽地坐上肩輦,一路往楚茨殿而去。

  半道上,幾道「轟轟」的雷聲響過,悶了幾天的小雨,便淅淅瀝瀝地落了下來。何承安是個會來事兒的,早已準備好,趕緊撐上了傘蓋,尖著嗓子吆喝擡輦的侍衛步子快一些。

  趙綿澤微微抿著唇,似乎並未感知外面的世界,那眉眼間的淺淺笑意,像極一個前去初會情人的二十歲少年兒郎,哪裡還有平素端著的儲君架子?

  何承安時不時瞄著他,瞧得心痛不已。

  往常他與太孫妃好時,也從未見過他這般小意討好。

  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不聲不響就兒女情長了?

  不多一會,楚茨殿在望了。

  趙綿澤微闔的眸子擡起,呼吸微微一緊。

  算起來,有六七日未見她了,他突覺身子緊繃,急迫得緊。

  「皇太孫殿下,殿下,奴婢有急事——」

  一行數人的杏黃色肩輦背後,一個身著嫩黃宮裝的小宮女冒著細雨飛快地跑了過來。何承安回頭看了一眼,見是澤秋院裡侍候夏問秋的抱琴,偷瞥一眼趙綿澤的表情,並未阻擋,隻陰陽怪氣地喝斥。

  「抱琴姑娘,宮裡不比別處,乍乍呼呼的,成何體統?」

  「何公公,奴婢……錯了……」抱琴福身請了安,躬著身子仍在氣喘不已,像是急匆匆趕來的樣子,接著又急急忙忙的回稟道:「殿下,太孫妃她……不不,奴婢習慣了。殿下恕罪……是側夫人病了。這兩日茶飯不思,整日喚著殿下的名字,請殿下過去……瞧一瞧她吧。」

  趙綿澤鼻翼一攏,眉頭微微一動,「找本宮有何用?本宮又不是太醫。」

  眼看抱琴瞬間白了臉,他心裡一嘆,微微斜眼,看向脊背挺得筆直的何承安。

  「去,差個太醫去瞧瞧。」

  抱琴眼皮跳了跳,咬著下唇,「噗通」一聲跪在潮濕的雨地上,重重朝他叩了一個頭,「殿下,側夫人這恐怕是心病,她念著你……吃了湯藥也不見得能好,還有……側夫人她還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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