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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見你這麼主動,爺便允了(1)

禦寵醫妃 姒錦 2922 2025-06-21 11:14

  

  逛夫子廟,看花燈……

  好吧,要說夏初七也是有些好奇的。

  隻是……

  一來身子真真兒拉虛了需要休養,二來也提不起什麼玩耍的興緻。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搖了搖頭。

  「還是不去了。今兒晚了,困!」

  「去嘛,楚七,我想去看花燈,可熱鬧了……」

  梅子拽著她的胳膊,使勁兒地搖晃了起來,像個撒嬌的小女孩兒。可說來說去,見夏初七還是沒有動靜兒,她到底還是洩氣了,一下子癱在炕桌的邊兒上,拿她的茶來吃了,嘟著個嘴兒不開心,那圓胖胖的臉兒,紅撲撲得水色,像一顆仙桃兒似的,瞧得夏初七不由一樂。

  「成吧,出去玩,這就依了你。」

  「哇啦,楚七你真好。」

  「我這可是捨命陪君子,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

  她話還沒有說完,外頭卻突然傳來尖細的一聲兒。

  「喲喂,主子爺,您慢悠著點兒。」

  這晉王府裡的主子爺就一個。

  所以,當鄭二寶獨有的嗓音一入耳,夏初七心裡的某個地方突然便活絡了起來,心臟一下子跳得歡實了,血液也不規則的往腦門兒上湧,每一處神經都緊張了起來。

  這是一種極不正常的生理反應。

  而能夠讓她產生這種生理反應的人隻有一個——趙樽。

  但他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跑到耳房這邊兒來了。要知道,先前雖然她一直住在承德院裡,可因了與李邈同住,趙樽半步都沒有踏入過耳房。

  吱呀——

  外頭的木門被打開了。

  簾子被帶了一下,一股子酒香便沖入了室內。

  那走在前頭的男人,一雙略帶酒意的目光,配上他俊美不凡的面孔,一入屋,便如同那黑夜中的皓月,照亮了這一間光線不好的耳房,那翩然的衣袍因他走得太急,帶出另一種更加蠱人的孤線和令人窒息的壓迫力來。

  「都出去。」

  目光落在夏初七的身上,他語氣涼涼地吩咐。

  呃……

  果然丫是爺,跑到別人的窩兒裡來,一樣耍橫。

  夏初七心下鬱結,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不好吭這個聲兒。

  梅子了解地沖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紅了臉便退出去了。從她的表情來看,她明顯是誤會了一些什麼,一定以為是要給她家爺騰出「犯罪空間」來。

  而跑得氣喘籲籲的鄭二寶更是什麼話都沒有,鞠著身子便諾諾退下,隻剩心裡的嘆息。按照祖制,今兒他家主子爺得在宮裡頭陪著陛下守歲,不應當回府來的。可這位爺在家宴上吃了不少的酒,愣說頭痛了身子不爽利守不了歲了,便自顧自離席,頂著風雪回來了。這大過年的,他為了什麼還肖說麼?

  隻有李邈遲疑了一下。在夏初七給了她一個「沒事」的安撫眼神兒之後,才默默地離開了。

  耳房裡頭,隻剩下了兩個人。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好半晌兒都沒有聲音。

  他憋得,夏初七卻憋不得,終於還是先開了口。

  「有事找我?」

  大概有了台階,那位爺挑了下眉頭,便也開腔了。

  「楚七,爺給你一個道謝的機會。」

  丫腦子喝壞掉了?夏初七眼珠子一翻,沒好氣地看著他。

  「你吃酒吃糊塗了?我給你道什麼謝啊?」

  趙樽冷剜過來,腳下欺近一步,「你不知?」

  夏初七癟了癟唇,仰著腦袋,「不知。」

  趙樽微微一眯眼,看上去像是不太高興的樣子,瞧得夏初七更是莫名其妙,怎麼喝了酒就變了個德性?這幾天兩個人也難得見面兒,見面兒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她又沒有得罪他,做什麼大過年的回來給他擺臉子?

  道謝?!

  琢磨了一下,她突然間想起來了——南紅串珠。

  媽呀,他這是找不到台階下呢,還是找不到台階下呢?就算有事來找她,很丟他主子爺的面子嗎?非得說要給她一個道謝的機會,一副孤傲高冷拽的倔勁兒。

  想想也是好笑,她懶得與他置氣,拿著那個錦盒揚了揚。

  「這個?行,謝了啊。也不知能值幾個銀子。」

  趙樽面色一沉。

  表情難看的臭了下臉,似是默許了,哼了一聲,才嫌棄地睃她。

  「還不快去梳頭換衣服?看你那邋遢樣子。」

  「我那個去!誰邋遢了?」夏初七真心訥了悶兒,「我說爺,誰給你氣受了,你就找誰撒氣去啊。甭大晚上的來找我的茬兒。我這馬上就要睡覺了,還穿戴那麼整齊做什麼?神經!」

  「快點!爺帶你出去逛逛。」

  那主兒顯然沒有什麼好耐性,掃她一眼,便往外頭走。

  「爺在門口等你。」

  阿唷,哪股風抽了?

  夏初七心裡的問號一個比一個大。可人家在除夕之夜從宮裡帶了南紅串珠送給她,又不辭辛苦地親自跑回來教育她,還給她一個「緻謝」的機會,她也不能太過拂了人家的面子不是?

  幾乎沒有怎麼考慮,她便懶洋洋地起身,換了一身衣服,梳了一個頭,戴上一頂帽子,便慢吞吞地走了出去,抱著雙臂,斜斜看他。

  「去哪兒啊?」

  趙樽回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很不悅她的男裝,蹙了一下眉頭,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拽了她的手便又回了主屋去,讓他在外頭候著,自個兒也進去也換了一身兒質地十分普通平常的……直身袍子,瀟灑冷酷的出來了。

  「哈哈,你在搞什麼?」夏初七嘴角抽抽著,笑得不行,「您幹嗎打扮得這麼艱苦樸素?是晉王府又缺銀子了,爺也穿戴不起了?」

  「哪那麼多話?」

  走過來拽了她便走,趙樽一眼都瞧他,還綳著個臉,步子邁得極大,害得她放小跑兒都跟不上。

  出了承德院,小雪還在飄著。

  晉王府中各處都懸挂著花燈,樣式繁複,種類極多,看上去很是喜慶。先前夏初七沒什麼心思去欣賞,如今被他牽著手,看著那一個個被燈火映得別緻的院落,心情卻開朗了起來,覺得好有年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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