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沉著聲道：「別當著你爸爸面這麼說，你和你哥哥離那兩姐弟遠點。」

　　晚上跑出去，半夜才回來，誰知道去哪鬼混了！

　　陸懿道：「知道了。」

　　什麼垃圾，也跑到他們家來。

　　……

　　翌日。

　　顧芒和顧肆下樓吃飯。

　　心情沒見好。

　　還因為陸家僕人大清早叫吃飯，臉色更陰。

　　眼底冰冷，泛著邪氣的紅。

　　陸煬餘光見有人在他對面坐下，不經意擡眸一瞥，目光倏然怔愣住。

　　女孩低著頭，長而濃密的睫毛遮住眼底。

　　氣色不太好，微微蒼白，但不影響她漂亮惹眼的容貌。

　　明城高中的美女絕不在少數，甚至有藝術班年少成名的童星。

　　可這些人沒一個有眼前這個女孩這麼漂亮。

　　即使穿的那麼普通暗沉，也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陸懿微不可聞的哼笑了聲。

　　陸尚錦看著渾身散發著陰冷的顧芒，有些擔心的問道：「昨晚沒睡好？」

　　「嗯。」

　　顧芒克制著情緒，一包一包糖撕開給牛奶裡加。

　　看的陸尚錦都牙疼了，她才停下來，慢條斯理地拿起勺子攪拌。

　　喝了口熱牛奶，她的表情沒有剛剛那麼冷。

　　陸尚錦沒忍住道：「少吃點糖，容易壞牙。」

　　顧芒擡起有些紅的眼。

　　漆黑深邃，邪的瘮人。

　　陸尚錦：「……」

　　顧肆連忙給他姐夾了一塊特甜的糕點安撫。

　　他姐特別愛吃甜，甜到發膩那種最喜歡。

　　他懷疑他姐上輩子就是糖精！

　　陸尚錦咳了咳，挺直腰桿，威嚴這一塊拿捏的死死的，「對了，顧芒，顧肆的事妥了，晚上那邊來人。」

　　顧芒挑眉，露出了今早第一個淺薄的笑，漫不經心的開口：「行，麻煩陸叔叔了。」

　　林舟看了眼桌上說話隱晦的幾人，狀似不經意的問：「顧肆什麼事？」

　　陸尚錦道：「給他找了個學校，這麼小，學習不能耽誤。」

　　林舟笑了笑，以長輩的姿態摸了摸顧肆的腦袋，「可別辜負你陸叔叔的期望，去了學校好好學習。」

　　顧肆眼底閃過一抹厭惡，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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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綠燈口。

　　顧肆撥弄著自己的捲毛，罵罵咧咧道：「小爺的頭都敢碰，真是不知死活！」

　　指示燈變綠，顧芒壓了壓帽檐擋太陽，步子隨性散漫的通過斑馬線。

　　顧肆低頭看了眼自己變短的衣服。

　　又長高了。

　　他道：「姐，給我買幾件衣服唄。」

　　前面正好有家清倉大甩賣的童裝衣服店。

　　二十塊一件，五十塊三件。

　　顧芒嗯了聲，帶他進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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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放坐在副駕駛座，等紅燈的當口看見顧芒和顧肆進了那種店，一臉複雜。

　　「承哥，又是那對母子。」

　　後座，陸承洲掀起眼皮看過去。

　　女孩穿著黑色衛衣，太陽光線下，脖子又細又白。

　　那張臉更是美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