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

　　射擊考核比賽正式開始。

　　一個中午的時間，顧芒早上負重跑用興奮劑這事兒在整個基地傳遍了。

　　都等著看顧芒下午的比賽出醜。

　　射擊和障礙跑可沒辦法用那種卑鄙的手段。

　　隔壁班議論的聲音很大，不加收斂的，話也很難聽，連嘲帶諷顧芒一環的成績。

　　唐笑笑幾乎忍不住想衝過去。

　　被李慕拉住了，「等射擊和障礙跑成績出來。」

　　李慕其實也有點兒擔心，他是見識過顧芒的射擊的。

　　可要說顧芒用興奮劑，他是不信的。

　　隻是他怎麼也想不通，顧芒要真這麼厲害，為什麼訓練成績差成那樣。

　　……

　　主席台這邊。

　　紅蠍主基地跟著陸承洲來的幾個人，心情同樣特別複雜。

　　學生們議論紛紛，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教官也跟他們報告了，顧芒沒有用興奮劑的跡象，負重跑是真實成績。

　　但顧芒的射擊一塌糊塗，他們都是親眼所見。

　　教都沒辦法教的那種。

　　等最後射擊成績出來，還不知道那群學生要鬧成什麼樣子。

　　……

　　訓練場。

　　還是早上那個上場順序。

　　中醫學系這邊陳良第一個上場。

　　每個人打十槍。

　　所有教官全是十環，按照跟靶心的距離，排出了名次。

　　第一是法學系。

　　第二是機電系。

　　中醫學系第七名。

　　教官們都隻差了零點幾環。

　　陳良下來之後有些愧疚的摸了摸鼻子，「我槍法沒你們李慕教官好，如果是他，肯定給你們拿第一。」

　　「沒事教官，咱們儘力就好。」一群人說。

　　陳良點頭，拍拍他們的肩膀，「加油！」

　　顧芒曲著腿，姿勢懶懶散散的站在一邊，帽檐壓得挺低，眉眼低低垂著，神色寡淡。

　　陳良望著她不知道說什麼。

　　顧芒的一環成績幾乎在預備役基地一戰成名，各班都等著她笑話。

　　希望她至少也別一環。

　　接下來上場的是各班男生。

　　中醫學繫上場的是丁杭。

　　法學系班長上場的時候，經過中醫學系這邊，瞥了他們一眼，眼神輕蔑。

　　故意從人群裡走過去，撞開丁杭的肩膀，挑釁意味十足。

　　「用那種手段贏比賽，你們系也真夠厚顏無恥的。」法學系班長譏誚的扔下一句話，往前走。

　　丁杭臉色立馬陰沉下來，「郭添你他媽說什麼？！」

　　他說著，就要上前伸手去抓郭添，被陳良給拉了一下。

　　郭添轉過頭來，「說你們系卑鄙無恥，還全科滿分的狀元，手段挺黑啊。」

　　他掃了眼顧芒。

　　「你少在這放屁！」丁杭盯著他，「就是你們系中午在那到處宣揚顧芒用藥，證據呢？」

　　郭添冷笑，「還需要證據嗎？這不明擺的事兒，想爭第一就光明正大的爭，別跟你爹玩這些卑鄙手段。」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走去射擊點那邊。

　　「媽的！」丁杭爆出一聲髒話，整個都是處於暴怒狀態，手裡的帽子砸地上就要衝上去。

　　一副要幹架的架勢。

　　忽然，手肘被誰抓住，丁杭回頭，就對上顧芒那雙眼睛，裡頭是沉沉的黑。

　　女生嗓音清冷，「先比賽。」

　　「可他那麼說你！」丁杭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