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瞳孔一縮,還有女人故意這麼陷害自己的老公,讓自己的老公把自己賣掉?
可是細細一想,陳雙又覺得可能性很大,畢竟那個女人給陳雙的印象真不像是安守本分相夫教子的家庭婦女。
「可趙淑珍為什麼這麼做?」陳雙問道,明顯,陳雙是相信有這個可能的。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讓程安寧調取了內部資料,這個叫趙淑珍的女人,以前涉嫌拐賣兒童罪,當時沒有證據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對了,這是在她沒結婚之前!」
陳雙吸了一口涼氣,沒有說話,隻是腦子裡在想,即便她的資料了解了一部分,不管她如何,可陳雙自認沒有跟這個趙淑珍有任何過節,她為什麼要……
而且,那箱子裡的東西,又代表了什麼?
陳雙已經為人母,所以,對那種東西的衝擊力是很大的,她的本能反應就是有人想要害她的孩子。
也有可能生產後陳雙沒有恢復好,再加上初為人母,把孩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而且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眼下要是考慮到趙淑珍沒結婚之前就涉嫌過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那麼,她該不會想要拐自己的孩子吧。
陳雙當時隻做了短暫的思考,就決定把孩子轉移到山裡來的決定,看來是最安全的。
陳雙隻能找到這麼唯一一條能和趙淑珍能掛上鉤的關係了。
想到這裡陳雙想起了錢少張,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先下手為強,先是下馬威,後是菜市場失火,而後,航運出事,再然後……母親,就再也沒有回來。
「嘟……嘟……嘟!」陳雙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很快,那頭傳來一位低沉的男聲,陳雙當下就說道:
「老騷,幫我查一個叫趙淑珍的女人,以前涉嫌過拐賣兒童!」
陳雙簡單的把這人的表面背景說了一遍。
那頭當下就答應了,很快掛了電話,陳雙這才安穩的踏上了返回京北的高速上。
既然正道查不到,或許偏門左道能差的清。
這一趟回城就是十幾個小時的車程,陳雙一直都沒停歇,在第二天下午返抵達了京北,回到禦景園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她感覺整個世界都空蕩蕩的。
隨著身後的門咔嚓一聲被關上,陳雙趴在了客廳沙發上,抓著遺留下來的小肚兜,深深地閉上了眼睛。
一路舟車勞頓,陳雙掛著眼淚就這麼睡著了,醒來時,陳雙是被凍醒的,原來,天色已經黑透了。
雖然已經四月多了,可夜間的空氣還是有些涼,陽台上掛著幾件衣服,還有幾條烏黑的熏肉,被外頭的晚風吹著,搖曳著。
陳雙睜開眼發現了一條未讀簡訊:
「老闆,被你說對了,趙淑珍是她的大名,可她的綽號特別響,不少人都叫她二姐!」
陳雙一愣,二姐?這指的不是排行?而是一人之下的稱呼?
陳雙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什麼情況?」
「她是錢少張生前的女人!」對於這個消息,老騷也很鬱悶,這一查,竟然查到了他以前老闆那。
這個女人正是錢少張耍手段和她一起預謀讓張國慶陷入賭癮後,把她要到自己身邊的女人。
錢少張為人黑心,但是唯獨有一點,他從來不碰女人,對手底下的弟兄也是要求的特別苛刻,給了錢,怎麼花都行,就是不能往窯子裡頭送。
因為對錢少張來說,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煩的一種動物,很有可能一個不留意就被個妓女出賣了。
所以,他身邊的女人很少,即便是有,那也是對他有利的。
這一點,老騷比誰都了解,畢竟他曾經跟著痞子龍在錢少張手底下當牛做馬那麼多年。
但是很奇怪的是,錢少張生前對任何花花綠綠的姑娘都隻是冷眼旁觀,唯獨對這位二姐特別好。
陳雙問道,為什麼要被稱呼為二姐呢?
老騷說,二姐的意思其實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意思,上頭畢竟還有錢少張,下邊就是二姐。
隻要錢少張不在,那就是二姐說了算,所以,當時很多弟兄都很害怕這個二姐。
因為她特別狠,差點連她自己男人都直接給弄死了,隻是錢少張怕節外生枝,所以沒讓二姐這麼做,設了個賭局把男人給弄垮了。
這些年,張國慶一直在還債,想著去搶姚大娘的錢,也是因為要贖回老婆。
可他卻是個二貨,根本不知道這裡頭的水到底有多深,他能活著已經實屬不易了。
「既然趙淑珍這麼不甘平凡,她為什麼要嫁給張國慶這麼個沒出息的男人?」
陳雙言語平靜,她冥冥之中似乎明白了什麼,可能,錢少張被痞子龍炸死之後,要出現她早就出現來報復了,可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二姐以前是出台小姐,墮胎在所難免,可能和其他小姐一樣,揮霍了青春之後,想找個老實人接盤,不過這張國慶老實的有點太死闆了!」
「你現在如果再回到錢少張手底下做事,有困難嗎?」陳雙的意思很明顯,想讓他跟著所謂的二姐手底下幹,一有動靜,陳雙能第一時間知道。
這一次,陳雙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為什麼別人可以先發制人,而自己被動迎合呢?
那頭沉默了少許:「老闆!我……」
「有什麼困難你儘管說!」陳雙聽得出來,對方有些欲言又止。
「我……我擔心我的妻兒!」
「嗯,放心,會有專人保護,如果需要錢,你吱一聲,第一時間到賬!」
「謝謝老闆!」
說完掛了電話。
……
鄉下,農田二畝,菜園佔了一畝地,在夜色下,感受著被這早到的春風吹拂著。
卷著一股桃花香的尾巴,掃在鐵門的院子裡。
程顯在院子裡不疾不徐的打著太極拳,伴隨著舒長的緩慢呼吸,雙手往前推送:
「陳雙回來了?」
「回來了!」
程安安的臉色不太好看,坐在井沿上擡頭看著月亮,那如絲綢一樣的雲朵,時不時被風吹散,遮擋著月光,忽明忽暗。
她腦子裡想著的不是別的,是靳子良,可是這件事,程安安不能怪誰,她能怪自己的父親嗎?為什麼當時可以明明去救人,父親卻不肯?
難道,他根本沒有把靳子良看做自己的上門女婿?還是自己本來就是一顆棋子呢?
「最近不要跟她有任何接觸!」
要在以前,程安安一定會問為什麼?陳雙這個人特重感情,她喜歡和這樣重情重義的人相處。
可這一次,程安安隻是笑笑,沒拒絕也沒答應。